实力上的巨大差距所造成了无力感不是一个不甘心就可以弥补的，面对凌霄云那种天阶高阶，李暮都已经无法还手，那面对实力比凌霄云还要高出一个台阶，甚至已经一只脚踏入破虚之境的宇文霸天……李暮更加是连对方的防御都无法突破。
先天之上，宇文霸天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这也是为什么当年宇文霸天联合那么多人才能够偷袭成功，可是最终那些参与的人却都死的七七八八。
境界的差距，不是人数可以弥补的，也不是不甘心可以抚平的。
宇文霸天真如自己所说那般，他没有用任何招式，就是用拳头，用蛮力，硬生生的把李暮周身的骨头砸碎，是砸碎，不是砸断！
“大姐头……他……他……”远处，小廖拿着望躺在警车车顶望天的李暮，焦急道。
“嗯，我看到了！”江姓冷艳女子点了点头，但却没有任何动作。
在一个暴怒的天阶巅峰武者面前，任何举动都是徒劳，除非现在拿火箭炮过来轰炸，前提还要宇文霸天站着不动。
只是……这可能么？
“我们，我们不做一些什么吗？”小廖急的都快挠坏脑袋了，他发现……跟自家大姐头聊天真的是一件很吃力的事情。
“我们能做什么？”江姓女子摇了摇头，语气冷清道：“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我们没有办法改变什么！”
早在此前，高存义就已经找过李暮，虽然高存义也不想宇文家族太过霸道太过嚣张，甚至不敢让宇文霸天进入破虚之境，以至于打破现在的平衡，但李暮这种不顾一切的做法，他还是不大同意。
冷艳女子不知道为什么最后高存义没有说服李暮，但既然李暮这么选择了，那所产生的后果就只能李暮自己负责了！
在他们谈话间，轰隆声再度爆响，宇文霸天从天而降，直接砸在了李暮的身上，将李暮砸进了警车里，这还不够泄愤，一个转身，李暮已经被他从警车里抓了出来！
轰轰轰……连续不知道多少重拳，全部落在了李暮的身上，就算有黑魔罡气护体，在面对这种狂暴的重拳，在面对这种实力的压制，李暮也毫无还手的能力。
如宇文霸天所说，李暮现在胸前至少有三条肋骨被直接砸断，左手已经软绵绵的无法再抬起，至于骨头是被砸碎了还是被砸断了，这就不得而知了。
轰隆……地面上的钢筋混合泥土直接被砸塌了下去，李暮就那样双眼无神的躺在里面。
“毒老……师傅，我做到了！”失去意识的那一刻，李暮心中对着毒老说了这么一句话，他已经做到了，他成功的让一个天阶巅峰高手失控了，他成功让宇文霸天以为自己永生无法突破破虚之境了，他已经间接的替毒老报仇了。
“对不起婉儿，对不起丫丫！”闭上眼睛的最后一秒，李暮喃嘟出声。
从出生到现在，李暮所对不起的人之中，除了自己的母亲，就只有三个女人，最初哪个现在已经不知道在哪里，但皇甫婉儿，宫丫丫，这两个阳差阳错之中爱上他的女人，他注定是要一辈子都无法弥补了。
“哎，臭小子，这样做值得吗？”在李暮彻底昏迷过去时，毒老的声音缓缓响起。
早在见到符箓的时候，毒老就已经感到自己的魂力无法再存活太久，那种越来越苍白无力的感觉已经开始出现在周围，那时候毒老就跟李暮说过，不用急着报仇。
可是谁知道天意弄人，李暮体内竟然有了一股那么狂暴的真气，完全无法控制，一爆发，那就是伤人伤己的存在，现在看来，伤人不见得，但伤自己是肯定的了。
而进入天阶中阶的李暮自己也知道，如果无法控制那股真气，那么离死不远了。
所以才有了现在这一幕。
一个最初希望自己弟子报仇的老人最终不希望地址白白送命，一个原本只是想活着的年轻人最终却因为自身的情况，不得不亲手布局，将自己推入绝境，或者应该说死境。
李暮可以用很多种办法去盗取符箓，但他最终选择了一种最为张狂的方式，他有很多中办法去报复宇文家族，但最终选择了一种最为明目张胆的姿态。
这就是绝境之中的无奈。
“大姐头……他死了！”那边，小廖有些失落道。
虽然之前在别墅那边，小廖有些不赞同李暮的做法，可如果让他选择，他还是会站在李暮这边，毕竟李暮跟国安局有过合作，过程也都还算愉快。
说上来，小廖跟李暮见过没几面，但印象都还好，可宇文家族的人……国安局那么多资料之中，可没有几个东西是好的。
“可能吧。”虽然知道小廖说的是事实，但江姓女子还是有些不大愿意想象。
最初遇到李暮时，李暮的那种懵懂，后面经过接触之后，李暮的牺牲，再到后面李暮的突然复活，而后那种平淡却张狂的做事风格，江姓女子都看在眼里。
最让江姓女子看中的是……李暮几个人之间的那种兄弟情！
小廖没有再去看，他不忍继续看，你说杀人直接杀了不就好了，为什么一定要这样虐杀？
古武者不是都很有古道之风的吗？为什么会这么残暴？这个世界上难道好人都不长命吗？
李暮出道以来，杀了很多人，手上的血腥不是一点半点，但不可否认，小廖心中的好人之分，李暮确实是好人，至少他所杀的那些人之中，基本上都是该杀之人。
至于这两次北岭市之行有没有什么无辜的人，这点就不得而知了，各为其主，就算有无辜的人，李暮也无法手下留情。
“小杂碎，站起来啊，继续啊！”灰尘漫天中，宇文霸天的声音传来。
毒老摇了摇头，苦笑道：“哎，本来想要苟延残喘几年的，只是没有想到你小子的脾性跟我当年一模一样，既然你已经完成了为师的心愿，那么为师也不能让你太过失望啊。”
就在就在宇文霸天走向李暮的同时，毒老的声音缓缓的响了起来：“喂，宇文家的老王八，还记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