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安馨一看金奕褚的脸色,便知道情况不妙。
金奕褚叹了口气,对那小丫头说:“我给你开个药方,你给你家小姐煎几副药。记着,这几天,只能喝点粥,其它东西,什么都不能吃!”
“哦……”小丫头连忙点点头。
其实她并不清楚金奕褚的医术到底如何,不过她也没想过要到外面找个大夫给白牡丹看看。这小丫头脑子本来就缺根弦,如果这金奕褚真的只不过是个“蒙古大夫”,那白牡丹的小命,可就要随风而逝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幸好那“白长老”被“乞丐皇帝”临时委派到南方去了,速度之急,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他连回家拿件衣服的时间都没有,便直接上马奔往目的地了。谁也不知道南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只知道那里有过旱情,不过好像并不严重啊!
不管到底是什么原因,安馨却侥幸逃过一劫。如果那“白长老”临行前回家的话,肯定会看看白牡丹的。到那时,“白长老”一看到白牡丹那半死不活的样子,还能轻饶了安馨?虽然有金奕褚在,相信这“白长老”还是会想出花招来的。
白牡丹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她那N层的下巴,现在明显少了好几层。
“来,称一下。”安馨轻轻地扶着她,上了那磅秤。
小丫头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磅秤,生怕有一分一毫的差错!
“一百……一百……”
听着小丫头的报数,安馨和白牡丹都紧张地无法呼吸。
“一百八十六!”小丫头欢呼起来。
“我瘦了!”白牡丹一蹦三尺高,“我终于瘦了十斤!”
“哇!”安馨兴奋地尖叫起来,她居然一下子将金奕褚给抱了起来。
本来想抱着他转两圈的,可是刚抱起来,发现这个男人好像有点重哎。安馨原以为这家伙瘦成这个样子,应该非常轻才对。可是没想到,这金奕褚的体重并不像她想像的那么轻。难道,是骨头比较重?
十斤!对白牡丹来说,等于向她的梦中情人金奕昕又迈进了一步。而对安馨来说,那可是一千两白花花的银子啊!有了这一千两,她的富姐梦,可就要正式拉开帷幕了!
安馨兴冲冲地揣着银票,和金奕褚到了那家准备出售的旅店。幸好,“吉房出售”的牌子,仍然高高地挂在那里。
“要直接买吗?”金奕褚问。
“不。”安馨摇摇头,“走,找三皇子去!”
“找他?”金奕褚一头雾水。
他自幼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当然不知道尘世间的纷争。都说皇宫比染房还要脏,可是金奕褚偏偏就做到了洁身自爱,不惹尘埃。
安馨等到时,金奕琮正坐在桌前啃鸡腿。这柔然国的鸡似乎特别肥,不管是白牡丹餐桌上的鸡,还是金奕琮手中的这只,个个肥得流油。
“你们来了?”金奕琮一见安馨等,马上站了起来,“吃,快吃鸡!”
难怪金奕昕说金奕琮过着神仙般的日子。皇宫里连根鸡毛都找不到,而金奕琮,却可以大鱼大肉,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柔然的鸡很多吗?”安馨毫不客气,拿起一只鸡腿,啃了起来。
对金奕琮,她没必要客气。自己的奴隶,还用得着客气吗?
金奕琮满手是油,笑道:“多,多的不得了!柔然哪家不养鸡啊?对了,你们怎么来了?”
这话是真的。柔然除了以穷为美的特色外,另一大特色就是爱吃鸡。男女老幼,每家每户,好像都是黄鼠狼转世一样。当然,皇宫除外,“乞丐皇帝”其实更是头号“黄鼠狼”,可惜舍不得钱。
“你对京城熟吗?”安馨喝了口水,觉得这鸡做的有点腻。
一听这话,金奕琮一挥手,马上进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中牛男人。这男人看起来极为憔悴,两个眼睛胞子,比鸡蛋还大。一脸络腮胡,齐到耳根。露着两个牙齿在唇外面,仿佛蜜蜡似的。怪就怪在,他有着如此憔悴的一张脸,身体却极为魁梧,仿佛那脑袋是从别处借的一样,和身体极不相称。
“刘海,我的仆人!人称‘柔然百晓生’。有什么事情,你尽管问他,他没有不知道的。”金奕琮得意洋洋地说。
什么“百晓生”啊,这刘海,充其量只不过是个喜欢打听别人隐私的家伙罢了。如果说整个柔然他无所不知,是有点夸张的成分,但是整个京城,他似乎真的没有不知道的事情。
安馨打量着这个中年男人,站了起来:“那么,东大街从南往北数第一间店铺,售价那么便宜,为什么一直无人问津呢?”
刘海眼睛也不眨一下,对答如流:“那里先后开过一十八家店铺,先后有棺材铺、成衣铺、粮店等,个个都赔得精光,无一例外!据说是风水不好,无人敢买!”
看来,这刘海对京城的事情的确了如指掌。那店铺,位置极佳,可是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邪,谁干谁赔钱。所以,在京城房价如此高昂的情况下,那店铺,即使贱卖,也无人问津。古人,对风水还是非常讲究的。谁会闲的没事跟自己过不去呢?一个开过棺材铺的房子,估计没人会感兴趣的,除非是他的同行。
“你们想买房子?”金奕琮顿时来了兴趣,“我陪你们去砍价!以我堂堂三皇子的身份,难道还砍不下来点价钱?”
他平日里极其空虚,经常在街上闲晃。对于金奕琮这种精力旺盛又极其无聊的人来说,有点事情做,真是求之不得!
安馨没指望金奕琮这张脸能给她省多少钱,不过,他这三皇子的身份,还是可以充分利用一下的。让别人知道,这新店的主人可是有靠山的,那些地痞无赖,那个敢上门找茬?想到这里,她的脸上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好啊,马上走!”她放下了那只鸡腿,微微皱着眉头,“你们家油不花钱啊?腻死了。”
“腻?”金奕琮看着那剩下的鸡骨头,不知道如果不腻的话,这丫头能否吃掉整整一只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