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乞丐皇帝”的气消了大半,他一屁股坐了下来。这龙椅年纪已经不小了,这重重地一坐,立刻散了架。
“皇上!”张公公七手八脚地将“乞丐皇帝”给扶了起来。
“凶兆!”“乞丐皇帝”面如土灰,他连连摇头,觉得自己的皇位,像这龙椅一样,前途黯淡。
他无力地长叹一声,看着跪在下面的金奕昕,摇摇头。
“你继续。”他轻轻地指了一下柯石,故作镇静,表面上看起来这龙椅事件,根本没有给他造成任何影响一样。其实他心底的防线,已经彻底崩溃了。
柯石冷笑着,瞟了“白长老”一眼:“带人证!”
“人证?”金奕昕连忙转身望去,只见啃德基的代理保安队长,五花大绑被推了上来,“这小子不是失踪了很久了吗?自从啃德基查封之后,人就没有影了啊!”
“我说,我全都说!”前保安队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忙磕头,“是白大小姐给了小人一千两银子,在腌制的鸡肉里下了毒!她说,事成之后再给一千两。可是事成之后,她居然派人来杀我,如果不是我跑得快,早已经成了刀下冤魂了啊……”
“白长老”气得眼睛都绿了,他用手指着前保安队长,结结巴巴地骂道:“胡说,你这烂了舌头的小子胡说!”
他真的忘记了应该注意形象了,情急之下,脏话连篇。
“我没胡说!”前保安队长抬起头来,大声说,“我还听一个乞丐说过,白大小姐雇他们去强暴了一个漂亮的姑娘。后来那姑娘逃跑了,白大小姐就派人杀他们,他的几个弟兄都死了,只有他一个逃了出来。”
“乞丐皇帝”听了,浑身一颤。如果这人说的是真的,那么这白氏父女也太恐怖了!以前他只是觉得这“白长老”太会拍马屁了,算不上什么大缺点。可是,如果他们父女真的如此为非作歹的话,谁敢保证这对父女日后不会要了自己的脑袋?
“那个姑娘是谁?”“乞丐皇帝”的目光如两把尖刀,狠狠地刺向了“白长老”。
前保安队长犹豫了一下,大声说:“那女的就是凤如梦!”
“凤如梦?”在场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对于白牡丹残害凤如梦的事情,“白长老”并不知道。所以,他和其他人一样,对此事都极为震撼。
所有人都知道,“乞丐皇帝”有意立凤如梦为金奕昕的侧妃,如今这白牡丹残害她,一切都在情理之中。所以,他们并不怀疑这前保安队长的话。
柯石也惊得眼珠子快掉了下来。他没有想到,那个日夜和自己缠绵的凤如梦,居然被一群乞丐给乱啃过。想到这里,他就觉得恶心。和一群乞丐同享一个女人,简直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耻辱!
前保安队长瞟了一眼金奕昕,低声说:“那乞丐说,当时凤如梦还是处女之身……”
“什么?”金奕昕的眼睛瞪得经铜铃还大,“她还是处女?”
“捉拿白牡丹!”“乞丐皇帝”本欲重重地拍一下,可是刚伸出手,却看到那散落在地上的龙椅木头,便又缩回了手。他可不想一天之内破坏两件东西,浪费啊,那可是极大的犯罪!即使柔然国要亡,他也要节约下每一个铜板,尽量让光陵能够顺利完工。
“白长老”感到一阵眩晕,只觉得天昏地暗。
当白牡丹被推上朝堂的时候,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难道,是要找我商量婚事?”白牡丹一边走一边想,“如果是真的话,那可就太好了。姑奶奶我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这一天了!”
她穿着一袭大红的纱衣,淡黄的抹胸下露出一痕雪脯。当然,即使她露出全部的肉,也不会有人觉得性感的,顶多赞一句“这母猪好肥”罢了。她的装束无疑是极其艳冶的,但这艳冶与她的神态相比,似乎逊色了许多。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
一押解的侍卫看了她那妩媚的姿态,扭过头去华丽丽的大吐起来。
正当白牡丹昂首挺胸准备走进朝堂的时候,却看到一个极为熟悉的身影,惊得她失声尖叫起来。
“凤如梦!”白牡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从凤如梦杀掉家丁逃脱之后,白牡丹派了许多人寻找,都没有她的下落。想不到,今天会在这里相见。
凤如梦一袭浅蓝色的纱衣,不施粉黛,看上去非常清丽可人。她一边缓缓地走着,一边冷笑着看着吓得面如死灰的白牡丹。
“糟了!”白牡丹的双腿如灌了铅一般,她再也迈不动一步了。
顿时,整个世界黯淡无光。当然,她还在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白长老”能够救她。遗憾的是,她不知道,“白长老”现在为求自保,不得不弃车保帅了。女儿算什么,“白长老”觉得,就算是亲娘老子,还比不上自己的性命重要。
天牢中,阴暗潮湿。
白牡丹紧紧地握着栏杆,涕泪横流。
“你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她哇哇大哭起来。
想起在朝堂上“白长老”的“大义灭亲”,白牡丹心如刀绞。她不知道,自己不是他最疼爱的女儿吗?他也一直非常纵容自己的吗?
“这就叫做自作自受!”凤如梦脸上带着轻蔑的笑容,缓缓走了过来,“白大小姐,这天牢的味道怎么样?”
这一天,凤如梦期待了很久。为了报仇雪恨,她不惜委身于柯石那个又老又丑的家伙,让他占尽了便宜。
“你以为柯将军会要你?”白牡丹哪里肯在凤如梦面前低头,她宁死也不会让这个丫头得意的,“现在满朝文武都知道你被乞丐给糟蹋了,别说三皇子,就算那个又老又丑的柯将军也不会要你了。你以为爬上他的床就可以飞上枝头?告诉你,门儿都没有!”
凤如梦冷冷一笑。对于柯石,她没有任何感情,有的只有厌恶。如果柯石要她,她不会高兴;如果柯石不要她,她也不会生气。在她眼中,柯石只不过是颗复仇的棋子罢了。
“只可惜,某些人到死都还是处女呢。”凤如梦邪恶地笑着,她缓缓将脸凑了过去,低声说,“要不要妹妹我帮你一把?找几个男人,好好伺候你一下?”
“什么?”白牡丹吓得脸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