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花雨,悠竹绿水。
我二人携手来到离凤凰山最近的市集张家镇。市集两旁非常热闹,卖小吃的、卖零碎玩意儿的、耍把戏的、算命的,吆喝声不绝于耳。路上行人,三三两两熙来攘往。我一路上那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不时惹来季冠霖的嘲笑。那也难掩我的兴奋。一路上紧拉他的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到了中午,看见四下路边摊卖各种小吃,馋的我自流口水,肚子也咕咕的叫。我拉拉他的袖子说:“给我买点吃的吧!”季冠霖冲我无奈的摇摇头,说:“这些不能吃,我带你吃好的去!”
季冠霖找了一家看似不错的酒楼领我进去,在二楼靠窗的一个座位坐下去。用观瓜菜的目光熟络的点了一堆菜。我急切地等着店家上菜。
“我说豆豆,你家在什么地方?父母是做什么的?”他突然问我起的身世。还好师傅师娘在我小时就已经把编好的家世说给我,并叮嘱:“今后若有人问起,便如此去说吧!”
“我我家住在北方的一个小村子里,父亲是个读书人,很有学问缺却淡泊名利,在村里做教书先生,母亲已故,家中兄弟颇多,我行小。一日师傅游历到那里,晚晚上突遇大雨,在我家避雨。与我父亲相见如如故,临行向我父亲道:’我观观你家老幺,天天资聪慧,骨骨骼不凡,欲将他收为弟子,不知先生是否舍得?’
我父亲知道师傅乃天朝高人,当下应允。我我便跟着师傅来到了凤凰山,每年回家一一次。”
可能是谎话说久了变成了事实。从不说谎的我,在外人前说起我这段“身世”竟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饶是令我自己钦佩。
季冠霖听完后若有所思道:“想不到你家世如此,竟得到师傅这般宠爱。”叹息片刻又接着说,“不过师傅说的倒是没错,我看你平日虽然总是只有一个心眼儿,但在某些方面倒是悟性很强,念书一目十行,过目不忘,习武更是能精通要领,难怪师傅愿意更多教你!”
难得季冠霖夸我,心中很是欢喜。我知道他这个人心眼颇多,观察能力更强,饶是我也能略感师娘看他的眼神有别于我们几个,尤其不愿我与他太过亲厚。不免又联想起当日师傅不给宰相面子,拒绝收他为徒,他跪在山门前的情景。
我一向不喜揣摩别人心思,更没多想过师傅当时的心思。只是此时那季冠霖脸上颇有失望之色,连带的我也不舒服起来,忙找些话劝慰他:“师师傅乃当世大隐,文能安邦,武能治国,却淡泊名利,退隐深深山,师兄几几个不是孤孤儿,就就是我我这样平平民百姓的孩孩子。可能从未想过收你这样的世家弟子为徒,但是最后还是收了你,想是必定觉得你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季冠霖看着我轻轻的笑了笑,笑得我有些莫名其妙。这时店家把他刚点过的菜端了上来。一碟一碟的摆了一桌子,香气四溢,惹得我直咽口水。“真是浪费,两个人点了这么多!”他白了我一眼。我知道又是嫌我没见过世面。可是我说的却是实话,这么多两个人怎么吃得完。仔细一看六荤四素。荤菜有:溜肥肠,油闷大虾,杭椒牛柳,烤板鸭,清蒸鲑鱼,红烧猪蹄,四素:上汤菠菜,豆皮金菇小卷,花菇木耳豆腐羹,素炒苦瓜。
“两位少爷,请慢用!”
“那我就不客气了!”话音未落,我便开始埋头苦干起来,尽量多吃不要浪费。
这期间,我们两个吸引了酒楼里很多人的目光,甚至楼下很多行人也纷纷侧目,有人小声议论道:“这是两个俊俏的少年公子,大点的英气逼人、玉树临风;小点的粉妆玉琢,清秀灵智,真是好看呀。”我只管埋头大口朵颐,季冠霖则自斟自饮。突然他开口道:“豆豆,改天你去我家,让我娘收你当义子,你成了宰相的公子,就能享受荣华富贵了。”
我打了个饱嗝,抬起头看着他,发现他正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原来他一直在看我吃东西。此时他眼睛里有一些我说不清的东西,有一些关怀,还有一丝怜惜,他接着说:“我真希望你过得象样点!”
“像样到那种程度?”我不禁问道。他又仔细想了想露出甜蜜的浅笑,如春风抚柳,说:“能吃穿住行和我一样就好!”
我抹了抹嘴角上的油,直言道:“现在就很好,很好!”
“这不过是粗糙之物罢了!哪天我带你去京城的大酒楼尝尝那里的菜肴,你就知道什么是好了!”
“咱俩喝点酒吧!”
“啊?喝喝酒,”
“亏你还是个男子?从没喝过?”季冠霖坏坏的问我
“从来没有!”我诚实的回答。
“我教你。”
世人道:酒后吐真言,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