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弋同学,对不住了,我要取走你的灵魂。”说着,她的手心托着一个瓷娃娃。
我知道她要做什么,她要像对待我的同学一样,将我的灵魂困在这一方小天地里。
我感觉全身火热的疼痛,每一寸肌肤似乎都在分离,整个人的身体仿佛泡在岩浆中,痛,只有无尽的疼痛。
我在意识即将涣散的时候在此握紧了拳头,手心处疼痛再次传来,身上疼痛似乎稍稍缓和了些。
“你是纯白色的灵魂?”我听见楼骓似乎惊讶的道了句。
可是我已经无法回答她的问题,我的力量和生命正在一点点流逝。
突然,我身上所有的禁锢消失,紧接着就是一个有力的臂膀抱住了我。我模模糊糊睁眼,是芈铮,他来了。
芈铮看着楼骓,身上的威严尽数散发。
楼骓似乎有些害怕“鬼王”
“没想到在本座的眼皮子底下,你居然敢伤害人命?而且还敢掠走人的灵魂。本座是该说你们红府胆子大呢还是没脑子呢?”芈铮抱着我,眼睛里怒火翻滚。
“呵呵,鬼王殿下,红府虽然比不上鬼界,可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被欺负的。”楼骓反而笑着道。
言外之意就是,就算是堂堂鬼王,鬼域也未必会放在眼里。
“是吗”芈铮说着,似乎有寒风在我身边吹过,紧接着,是楼骓的惨叫。
我在那连连惨叫中,彻底昏迷了过去。
再醒来,是在一个房间中,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梨木的梳妆台,层层帘幔,烛台上烛火摇曳。
“你醒了”上方有声音传来,我这才发现自己枕在芈铮的腿上。他穿着黑色织锦袍,眼睛里似乎有柔情涌动。
我急忙起身“这是哪?”
“鬼界,你以前居住的地方。”他说的似乎轻描淡写,但我还是能感觉到他告诉我这个时心中的激动。
“芈铮先生。”我叹了口气,转身一脸严肃地对他道“请你看清楚,我是裴霜弋,不是华北。”
他的脸上神色一下子僵住。
突然,他把我扑倒在床上,双臂禁锢我,一双眼睛里流露着一些我看不明白的东西。
“放..唔”还没等我说完,他就吻住了我,我瞪大眼睛感到惊讶,我想推开他,但看到他眼角的那一抹湿润,突然有些不忍。
他对华北有着怎样的爱?能让他如此失态如此冲动。
我想要摆脱他的吻,可是他却一直在加深,还像要把我揉进骨子里一般。此时,我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抵住我的小腹,硬硬的,有些烫。
良久,他才松开我,双手撑在我的两侧,眼睛里的猩红没有褪去。
“为什么?为什么一直不肯认我?华北,你哪怕恨我恨不得我死怎么样都行,可你为什么要忘了我,为什么要让我守着对你的思念一直撑过百年?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盯着他,倔强的道“我不是她,没有爱过你,所以不可能。”
“那你怎么会有纯白色的灵魂?”他发出疑问,但似乎又不想问了,松开我道“抱歉,失礼了。”
我从床上起身,发现自己周身伤势已经痊愈。我愣了愣“多谢。”
“你的朋友们在外边等你。”他闷闷说了句,起身走出房间。
我开门出去,阴间没有太阳所以显得很阴暗,可是周围有鬼火飘荡,所以周围环境我看的清清楚楚。
“霜弋”是我的好朋友岳子琪,她急忙跑上来,见到我就是一个熊抱。
“岳,你被救出来了?”我惊讶的看着她们。岳子琪、吕冲、王雪他们都在,只是都是虚无的状态,可以看出,她们仍然是鬼魂。
“霜弋,够意思,没想到那么危险你也会来救我们。”岳子琪拿拳头捶了我一下。
“不过那位大人也真是厉害,那么几下就可以把楼骓解决掉,而且还把我们从那个黑不隆咚的瓷娃娃里放出来。”
那位大人自然指的是芈铮,刚刚虽然在昏迷中,我听见楼骓唤他鬼王,他又有这样强大的能力把岳子琪她们放出来,为什么就守护不了华北呢?我觉得疑惑。
但是现在当务之急的不是研究为什么他会把我当成华北这个问题,而是现在岳子琪的状态,明显的灵魂状态,而且在人间已经是已死之人,还能回来吗?似是回答我的问题般,有鬼差押着一抹虚无经过。
我急忙跑上去,只见楼骓带着枷锁由鬼差拉着踉踉跄跄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