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的,凌晓亦快速收拾好了,跑下楼,去了饭厅吃早餐。
没有在饭厅看到蔺语儿和蔺子深,她还有些奇怪,蔺子深可能是早早就去了公司,可是蔺语儿怎么也不在呢?以她前两天的所作所为,再加上昨天晚上的事,她不该这么平静的啊。
昨天晚上蔺子凡走了之后,她以为蔺语儿会来找自己,甚至她都做好了晚上不睡觉得准备了,结果到了十一点,都没见到蔺语儿来,也没听到门外有什么声音,她当时还有些疑惑呢!倒是没想,一大早的,也没有见到她。
事出反常既为妖,她在怎么蠢笨,也不会相信,蔺语儿会真的就这么放过自己。
想到过往的经历,她突然有些怀疑,蔺语儿是不是在准备着什么,想要一次性的解决了自己。
看着凌晓亦思索的样子,宓青文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口水,借以掩饰眼中的嘲讽。
思考了一会儿,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凌晓亦抬头问宓青文,“青文姐,今天怎么只有一个人吃早餐啊,子深哥哥呢?”
宓青文笑了笑,略有深意的道:“你不是问子深哥,是想要问语儿吧。”
心思被戳破,凌晓亦也不在意,只大大方方的道:“是有些想要知道她在做什么,这几天……总要让我有所准备吧!”
“语儿,她出去了。”
吃过了饭,回到房间里之后,凌晓亦还在想,宓青文说的话。
宓青文说蔺语儿出去了,可是去哪里了,去做什么了,却是没说。
“这么一大早的,蔺语儿居然出去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居然没有来找自己?太奇怪了。更奇怪的是,宓青文为何不告诉自己,蔺语儿去了哪里?难不成她去的地方,不能让自己知道?”凌晓亦嘀嘀咕咕了半天,也自问自答了半天,却没有得出有用的答案,反而让自己更疑惑了。
不得已,她只能打了个电话给夏彤,想要让夏彤把你自己分析一下。
可惜的是,夏彤比她更光棍,直接丢了一句:“她走了还不好,有什么可想的,走就走了,留就留了,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就可以了。”
凌晓亦挺无语的,但是因为想不明白,便想着,算了,就这样吧!反正她想做什么,以后总会知道的。
就是这一个念头,让凌晓亦以后知道蔺语儿去了哪里,又做了什么后,悔得肠子都快青了。
可是现在的她不知道,所以她毫无心理压力地半躺在床上,看着剧本,刷刷手机,间或去楼下拿点喝的。
医院向来是人流量特别多的地方,今天也不例外,住院部,门诊部,来来往往的都是病人,或者患者家属。
人群中,有一个青年男子,步履匆忙的穿过来来去去的人群,往住院部走去。
男子的打扮有些颓废,身上的衣服也有些皱了,显然是没有来得及打理自己。他周身的气质很温和,是个和蔼可亲的青年,只是他的表情有些严肃,下巴上的胡茬,也有好几天没有刮过了,就连他的眼中,也满是沉痛哀伤。可就是这份沉痛哀伤,破坏了这份温和的气质,让他身上多了一种奇异的感觉,却更吸引人了。
男子一路上了楼,在一间病房前停了下来,然后整理了下衣服,又收敛了下脸上的表情,和眼中的情绪,才推开了病房的门。
他一进去,病房里一位中年男子,就从病床边站了起来,接过了他手中拎着的东西,并说:“回来了啊,你妈妈还没醒。刚刚医生来查房,说是恢复的还不错。”
“嗯。”男子也就是温亿点点头,说:“爸,你先吃饭吧,妈的那份等她醒了,我再喂她吃。”
温父摇摇头,复又坐回了病床前,“等一下吧,我还不饿呢。等你妈妈醒了啊,我再和她一起吃。对了,你也没吃过吧,不如你先吃了去上班吧,你都好几天没去上班了,医院里有我在,不会有什么事的,你这么多天没去上班,可不行啊,总是请假不好。”
温亿沉默了下,突然道:“我现在不想去上班,就是去了,恐怕也没心情工作。我想留在这里,等妈妈醒来。”
温父叹了口气,这两天,他说了好几遍,让儿子去上班,可儿子总说不想去。不是不能去,是不想去。原因为何,他也能猜到一些,只是,总这么守在医院里,也不行啊,谁知道她什么时候会来!
想着,他回头看了一眼病床上,昏睡中的妻子,又扭头看着自家儿子,淡淡的道:“你守在这里有什么用?蔺……语儿要是想来,你还能阻止她,不让她来吗?”
一听到蔺语儿的名字,温亿平静的表情就变了。
他扭曲着脸,冷冷的道:“我不能阻止她来,但是我能阻止她进病房,不让她吵到妈妈。”
说完,他又道:“爸,你别提她的名字,我现在不想听到她的名字。”
“为什么不提?”温父也有些生气了,“她现在是你的妻子,再怎么不好,她也是你的妻子了,不管为了什么,你既然娶了她,就要负责。”
“我不想负责。”温亿徒然站了起来,焦躁的在病房里走来走去,一边走,他还一边说:“我一点儿都不想负责,我恨她,我讨厌她,她做了多少过分的事情,您知道吗?是她逼我娶了她,也是她逼我和晓亦分手的,她还……”
温亿想说,她还乘自己醉酒,和自己上了床。
可是话到了嘴边,他又忍住了。
这件事绝对不能说出来,他宁愿把它烂在肚子里,也不想让人知道。谁也不能知道,就算是爸爸妈妈,也不行。
温父看着他焦躁的样子,满目悲哀,“你打算一直这样吗?你们已经结了婚,她已经是你的妻子了。晓亦那丫头是个好的,可你已经没有资格和她在一起了。”
“就算是没有资格和晓亦在一起了又怎样?”温亿脸上的笑容有些怪异,“只要知道她过的好,只要她还能在我知道的地方,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