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重的东西挂在我身上,我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就像是挂了一片羽毛一般,聂狰抬起胳膊来擦了一下自己额头的汗,走了出去,我惊讶的立起来,还尝试着跳了两下,真的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别玩了,我们该出发了。”
聂狰喊了我一句,我才后知后觉的醒过来,一路小跑的跟在聂狰屁股后面,为了显示自己跑的快,我还时不时的跑到聂狰的前面显摆显摆。
“聂狰哥哥,你看人家跑的多快啊,你快来追人家嘛。”
我故意跳到聂狰的面前,学着苏绛唇的口吻,引着聂狰过来,聂狰笑而不语,只是埋着头走路,时间长了,我倍感无趣,倒也不闹了。
我们同楚浊在河边约好,聂狰和楚浊见了面,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两人就带着我上了山,我们三人一路沉默的走着,我完全不知道,身后有两双眼睛。
到了苏绛唇说的洞口,聂狰和楚河两人匐在草丛里,目不转睛的盯着山洞里的情况,我伸长了脖颈望过去,却什么也没看到。
眼看着天已经蒙蒙亮了,东方的太阳,逐渐的从山坡一边爬上来,清晨的曙光落在我的身上,一阵焦灼的痛感。
一刹那,我感觉自己似乎是要融化了,我不由自主的朝着聂狰跑过去,聂狰脱下来自己的额外套,给我遮住阳光。
“你躲进这个小黑瓶里吧,一会太阳要是升起来了,我害怕会让你魂飞魄散,你简直是太弱了。”
这是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聂狰和我说的第一句话,我也没有犹豫,点点头,就准备钻了进去,就在这时,聂狰突然将自己的衣服卷起来,将我包裹在了他的衣服里。
“喂,聂狰,你干嘛啊,我才不要在你的衣服里,我……”
我正挣扎,聂狰从外面拍了一下我的脑袋,我这才安分了许多,百无聊赖,干脆是躺下来,睡一会。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感觉整个身体摇摇晃晃的,地震一般的眩晕感,我迷迷糊糊的从醒过来,身体马上就被倒了过来,外面的争吵声不绝于耳。
“聂狰,聂狰。”
我对着外面喊了几声,这才意识到聂狰听不到,四下乱窜着,找到了出口,就爬出去看看情况。
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了,有聂狰外面的衣服遮挡,我可以清楚的看到现在外面的情况,白墨归还没有出来,聂狰和楚浊,在外面已经摆好了一个阵,正在门口叫着。
“白墨归,你有种给老子出来,把夏夏的身体给我,不然一会,老子放火烧了你的破洞,让你魂飞魄散。”
聂狰一边冲着洞口喊,一边抬起双手,一只手上拿着贴着镰刀的符咒,虎视眈眈的盯着里面,等了良久,里面依旧一点动静都没有。
“白墨归,你这么快就怕了吗,做什么缩头乌龟,今天出来,新仇旧恨,我们一并给解决了。”
楚浊的声音比聂狰的要更文一些,脸色却聂狰一般的狰狞,时不时的低头看一眼地上的法阵,生怕出了什么意外。
这样僵持良久,里面依旧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两人抬起来的手都有些酸疼了,干脆放了下联。
“聂狰,你该不是被那个小女孩给骗了吧,说不定,白墨归根本就不在里面也说不定。”
聂狰浓眉紧拧,瞪了楚浊一眼,然后伸手把我从怀里给拽出来,塞进了楚浊的手里,径直朝着里面走去。
“你在这里等着,我进去,把那个僵尸给引出来。”
聂狰留下一个英雄的背影,楚浊也没拦着,将我握在手上,我就在楚浊的手掌之间来回的穿梭,游动。
聂狰进去好大一会,里面的动静我却是全然不知,心里痒痒的很,被楚浊握在手上,怎么也找不到一个探出头的出口。
“真是自不量力,你以为大白天的过来挑衅我,我就会吃亏吗,聂狰我告诉你,你最好马上带着楚浊,还有你身后的两条狗离开,不然真的发生什么意外,我可保不准。”
是白墨归的声音,他出来了,我听到聂狰脚步匆匆,跑过来,我被楚浊凌空跑气,落在了聂狰的手上,聂狰只是把我塞进怀里,同楚浊一起朝着白墨归跑过去。
我从袋子里爬出来,只见白墨归立在法阵里,一袭白衣,身上马上就被数万道黑色的影子缠绕,影子每每的划过一次他的身体白墨归的脸色就会惨白一分,露出痛苦的神情来。
“啊——”
白墨归双臂张开,嘴角溢出来一抹血红,聂狰拿出来镜子,将阳光反射过去,镜子里的光束在白墨归的身上划开一道道的口子。
“雕虫小技,也想收了本尊,是在是做梦!”
白墨归痛苦的喊了一声,整个人凌空而起,挣扎开了身上所有的束缚,聂狰和楚浊一下子被弹开了数十米远的距离。
白墨归白色的身影落下来,浑身布满鲜红伤痕,分外绚烂夺目,他一只手撑着地,两只眼凶神恶煞的盯着聂狰和楚浊。
“早就说过了,就算是两败俱伤,也休想收了本尊,你们两个,到了你们先祖的本事,还差了十万八千里!”
白墨归说罢,一只手捂着胸口,吐出来一口鲜血。
两败俱伤,就在这时,我看到草丛里的身影动了动,跑了出来,是楚河和他的女朋友,白素秋。
“你,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楚浊身体虚弱的厉害,他撑着地,努力了几下,怎么也起不来,干脆放弃了,楚河轻蔑的扫了一眼楚浊,过来从聂狰的口袋里掏出来那个小瓶子。
就是刚才聂狰让我躲进去的那个,我这才知道,白暮归原来说的身后的两条狗,就是他们。
“哼,林夏,你简直太烦人了,这么喜欢和我作对,今天,我就让你在太阳下魂飞魄散。”
只见楚河拿着小瓷瓶,永恒力的摔在石头上,小瓷瓶摔碎,里面冒出来一股股的黑烟,全部都在见光的那一刻,烧的无影无踪。
“林夏,你永远,都不会再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楚河得意的笑着,拿着小瓷瓶的碎片,在聂狰的面前晃了晃,聂狰一双眼如狼似虎,恨不得将楚河生吞活剥。
“楚河,你……你……”
聂狰挣扎半天,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就是连现在跪在地上,两条腿都颤颤巍巍的在发抖,我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虚弱的聂狰。
“白祖宗,你看他们两个现在这么虚弱,不如,我们就这样杀了他们,以除后患,等您和宋祖宗出关了,我们一起,拿下这天下,恢复属于我们的盛世。”
白素秋朝着白墨归走过去,黑色的皮靴踩在地上,发出咯咯的声音,白素秋是白墨归的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