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云谦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许安宁好来的纳闷。
“云谦!这么多的刺客,你就放心让两个姐姐去对付,万一她们有了三长两短,你后悔可就……”
刚想教训李云谦两句,结果听到战场噗的一声。
回头之时,只见云画姑娘已经抬腿蹬出去了一个人的身.体,那黑衣人的血液就飞溅在空中,胸前已经被开了个大口子。
但是再看云画姑娘的手中,却并未拿什么兵器……
那黑衣人倒在血泊之中,也不知道死没死。
“怎么样,还用得着你去帮忙么?”
李云谦笑呵呵地说。
难怪他如此沉得住气,仿佛一点也不担心。
他对手下这两名侍女,真的是太了解了……
许安宁的视线再次回到战场上面。
只见云画还有云眉就像两只穿云燕一样,灵活地游走在几名刺客之中。
刺客们刀剑并举,招招致命,可有一样,那就是无论他们怎么打怎么杀,就是碰不到两个灵巧的姑娘。
别看这些刺客们来势汹汹,但是在两个姑娘的面前,他们笨拙的动作就如同几岁的顽童一样。
刹那之间,云眉赤手空拳的,一下正拍在一个刺客的后背之上。
她的动作,不仅仅是单纯的掌击,还用力地向下划了一下。
“啊!”
被击中之人一声惨叫,后背顿时血流不止,一道一尺多长的口子瞬间出现。
“怪了……”
许安宁越看越纳闷。
在云眉姑娘的手里,也没有什么兵器,只是凭着肉巴掌,就有这么大的杀伤力?
还是说这两个姑娘用了某种暗器不成?
短短几十秒的时间,刺客连损两员。
剩下的几个人看样子都有些害怕了,再也不敢贸然进攻了。
不知道是谁打了一声唿哨,几个刺客抽身就走。
剩下完好的刺客还有四个,他们两两架着受伤的同伴,迅速离开了。
云画还有云眉飞身就要追击,但是亭子中,李云谦喊了一声。
“云画,云眉!不要追了!跑了也就罢了!”
主人发了令,两个姑娘也就没有再追击。
这便返回到了主人的身边。
“少庄主,玄女大人,你们受惊了。”
两个姑娘笑着道惊,经历了方才的一场大战,两个人一点也没有气喘吁吁的样子,就好像是闹着玩一样的。
许安宁还特地朝着两个姑娘的手看了看,结果怎么看怎么是普通的手掌,白皙修长。
“嗯……这下喝得差不多了……”
最后,将杯中茶一饮而尽,李云谦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许姑娘,走吧,我先送你回府……”
许安宁满心的疑惑,经过了这样的事情,李云谦还能够如此镇定。
他的内心,到底是如何的强大?
“云谦,这些刺客……是冲你来的?你知道他们是什么来历么?”
李云谦淡然一笑。
“商场如战场,经商多年,现在又把分号开到了大梁城中,难免会树敌,想来这几个刺客肯定是他们派来的杀手了。毕竟我们云绣庄的商品物美价廉,影响的同行可不少呢……”
一句话,许安宁差点笑出声来。
还真亏李云谦一本正经地说出来!
物美价廉?!
一件衣服二百两银子这叫物美价廉?
但既然他不想深说,她也就不便追问了。
两人结伴离开了小山的白云庄园,坐上了一辆大车,云画和云眉两个姑娘似乎是怕再发生意外,也是一路陪同。
马蹄哒哒,车子朝着东平王府驶去。
刚开始的时候,李云谦还是说说笑笑的,但是马车行驶之后没多久,他就沉默了下来,头也低了下去。
看样子,李云谦虽然表现得无所谓,但是刚才的发生的事情,还是把他给吓到了……
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平凡人啊,也会感觉到害怕。
许安宁这样想着。
但是李云谦的状态却越来越不对。
刚开始的时候,他只是不再说话,但是接下来,他竟然开始发抖起来,好像是很冷一样。
不是吧?
真的吓成这个样子了?
许安宁琢磨着,但是她很快反应了过来。
不对!
李云谦的身.体好像出现了某种异样!
“云谦,你怎么了,怎么了啊!哪里不舒服?”
许安宁赶紧扑倒了他的身边,握住了他的手。
结果他的手,竟然像冰块一样,握住的瞬间,不禁让许安宁都哆嗦了一下。
“快……许……药……药……”
李云谦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了。
提到药这个字,许安宁忽然想到了在山庄之时,他拿出来的那两个小白玉瓶子。
迅速从他的怀里摸了一下,果然,找到了两个小瓶。
关键是这玩意要吃多少啊……
“来人哪,来人哪!”
许安宁大声地喊着。
车子迅速停了下来,云画和云眉迅速打开门走入车内。
“你们快看云谦公子怎么回事?他像是很冷的样子!”
“糟糕,主人又发病了,云眉,快把车赶回家去,让主人泡温泉解寒!”
云画大声说道。
云眉答应一声,跳了出去,再次催动了马车。
“好冷,好冷……冷……”
李云谦抖动地越来越剧烈,别看他穿的非常厚,但仍像是赤身果体站在寒冬之中一般。
云画迅速脱下了外套,披在了李云谦的身上,不过作用并不大。
许安宁咬了咬牙,也把自己洁白的披风脱了下来围在李云谦的身边。
李云谦裹得像个粽子一样,但还是抖个不停,能够很清楚地听到,他一直打着牙颤,嘚嘚嘚的,看样子,痛苦极了。
焦急之间,许安宁也顾不上男女有别了,她紧紧地抱住了李云谦,希望用体温帮助他恢复过来。
一旁,云画的视线下意识地躲闪了一下……
“云画,你们少庄主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身.体凉得好像冰块?刚才他还是好好的呢!”
闻言,云画叹息了一声。
“玄女大人,你有所不知,我们少庄主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病一次,身.体会受到极寒之痛,从小到大,一直如此,医治了很多次,也没有结果。而且发病的间隔越来越短,最开始的时候是一年一次,之后是半年一次,一直到现在,一个月就要发病一次了……”
许安宁揪心地听着,把怀里的李云谦抱得更紧了。
“云谦,你一定要挺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