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大人,下官可说错了什么?”吴月目光凌冽直逼阮昊,嘴角挂着一抹嘲意,“阮大人何必如此担惊受怕?”
“吴大人可不要当着世子的面污蔑下官,本官何曾有过害怕?”阮昊一听此话也急了,当即反驳道。
吴月没有理会他,转过头瞧向战天爵:“世子殿下,下官一定将所看到的事实一五一十与皇上陈述,请世子殿下放心。”
“如此有劳吴大人了。”战天爵拱手谢道。
一旁的阮昊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却完全插不了话。他在京城虽然是个清廉的官,但也是个极在意自己头顶乌纱帽的种。他不依附与任何人,可并不代表他不去讨好别人,总结下来就是个官场老油水。
“世子殿下,下官有个问题想问世子殿下,还请世子殿下为下官解答。”
吴月上前一步,背着手走到战天爵跟前,他目光中一如既往的清冷,语气中不夹杂一丝一毫的情绪,宛如冬日寒冰一般。但相较起阮昊这样玩弄权术的人,战天爵更喜欢与吴月这样不拘一格的大臣攀谈。
“吴大人请讲。”
“这湘南酒楼到底暗藏了什么?如若只有这贪官的金子,为何会被人一把火烧了?这刘贪官贪污的事实早会败露,您是否在湘南酒楼发现了什么?”吴月道。
吴月果然是心思敏捷之人,一把抓住要害。战天爵扬起嘴角,他在京城多年,怎么就没有发觉吴月有这番聪明机智,让他只做个大内统领真真是埋没了人才。
不过这也难怪,这两日战天爵一直与吴月阮昊相处,阮昊处处讨好战天爵,想要在战天爵跟前表现一二,以获得战天爵在天家跟前美言几句。而吴月却压根没将他战天爵放在心上,一心埋头苦干战天爵交代的事项。
这种干事机敏,却不晓人际的人在京城被埋没也是该有的事情。战天爵喝了一口茶水,却没有急着回答吴月的问题,他抬眉瞧了一眼阮昊,阮昊被他这么一瞧,不由得有些心虚,难道他刚才真的说错什么话,暴露了什么?
“吴月大人,您要问的事情是天家交代给本世子的机密,本世子只能禀告给皇上,吴月大人只需做好自己本职工作就成,其余的事情不劳吴月大人您费心了。”
“下官明白了,如若世子殿下没有其他的事情,下官与阮大人这就折返回京了。”吴大人拱手开口道。
战天爵罢罢手,允了吴月的话。阮昊闻言也不好多说什么,与吴月一同出了大堂。二人一走,战天爵放下茶杯站起身子。
刚走到刘府私宅,就听闻一阵悠扬哀婉的琴声。战天爵瞧了一眼这高墙,推门入了宅院。段旭的琴声戛然而止,他抬眉瞧向战天爵,目光幽深。
“世子殿下如今有闲情来我这儿,是事情都解决了么?”段旭开口问道。战天爵走到段旭跟前,坐在了段旭身旁的石凳之上。段旭的宅院颇为朴素,偌大的院中瞧不出半分的景致。院中的泥土翻了新,瞧上去似乎栽种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