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对于丽姨娘最后的归处却是没人能说得清楚,有说她去了的,也有说她跟人私奔了的,总之答案不一,但丽姨娘却真正的成了忠义候府的忌讳。没有人敢轻易提起,此番云拂晓这样骤然提起,郁氏却是有些恍神。
云伯城的神情也有些怔然,待郁氏回过神来,则是满脸阴森的看着云拂晓:“你倒是很了解这府里的事情,你以为一个死人能帮你?”
“丽姨娘有没有死我不知道,她能不能在冥冥之中帮助我,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是,老夫人这些年来的所做所为,丽姨娘是肯定在暗中看着你的。我爹满腹才华,却屈居兴宁多年,同为候府血脉,但却因为亲娘不在,便被如此的压制。如今真相就在眼前,老夫人依旧打算用强制手段镇压来维持和平假象么?”
云拂晓说的不卑不亢,单薄的身躯就这么静静地站在云宏义的身边,父女两个同样挺直的脊梁让人毫不怀疑她们是父女。
那个压制一词,很好的诠释了云宏义这些年来所受的委屈,云宏义满眼深色地看了女儿一眼,云拂晓则是回了他一眼“我都懂”的眼神。
“你,你,简直气死我了,来人,给我掌嘴!小小年纪,好的不学,不尊长辈倒是都学的很像。”郁氏大声地斥责着,试图将此事就此揭过。
云宏义听到这样的话,当即便将女儿给一把拉到自己的身后,以保护之姿站在厅堂中,父女两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啪!”云伯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那架式明明是站在云宏义这边的。
如果是以前他或许可以跟郁氏一样目光短浅的以为此事可以揭过,可是现在义哥儿可是位列朝班的正二品大员的,如果晓姐儿手里真有证据,义哥儿真的给捅到天家面前。
那事情就会变得严重起来,这并不是他想看到的。
从五品升到二品,可不是谁都可以办到的,天家的恩宠却是很明显的事情。而反观另外两个儿子,一个平庸无为,另一个则整天游手好闲。云伯城看的很分明,忠义候府想要兴旺起来,便只能将宝压.在二房身上。
因为他便不能轻易地处理这件事情,不但不能压制二房,在一定程度上,他还得帮二房一把。这样的话,义哥儿也许就多扶一把候府了。
“晓姐儿,你手里有证据尽管大胆的拿出来,祖父替你们一家做主。只要证据确凿,那么任他是谁,祖父这次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待。”
这是云伯城的态度,云拂晓心底冷嘲,但是面上却只是淡淡地扫了张氏一眼,然后走到云伯城的面前俯身道谢。
“拂晓自是相信祖父的话,毕竟祖父才是这候府的当家人。”
在张氏不屑的目光中,云拂晓从袖袋里将战天爵不久之前硬塞给她的那张纸拿了出来,亲自递到了云伯城的手里。
那张纸云拂晓之前已经看过了,是有张氏亲自画押的一张交易单,上面说明张氏原以白银十万两,买忠义候府二房一家的命,如果能将云拂晓给卖入青.楼,还可以再额外得到白银三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