舀了一块排骨她递到他嘴边,轻声说:“张口!”
陆语辰微笑着听话的张开口接过了排骨,她笑了,又舀了一勺汤,他一边嚼着排骨一边说:“不是一人一口么?该你了!”
她听话的将汤喝了下去,又给他舀起一块排骨,他忙说:“汤!”
她便给他舀了一勺汤,又给自己也舀了一勺,他眼尖的提醒:“排骨!”
她笑了,情知瞒不过他,也给自己舀了一块排骨。两人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慢慢一桶排骨汤不一会儿就喝的干干净净。
辛畅端起保温桶对着灯光照了又照,拿舌尖去舔桶壁,陆语辰狂汗,忙一把抢了过来,笑着说:“小猫儿,咱别这么丢人了,赶明为夫再给你做。”
辛畅咽了一口口水,不甘心的扯了扯保温桶,没扯过来,遂认真的提醒他:“老公,这个保温桶太小,下次你要抱咱那个煲汤的锅子来才行。”
陆语辰眼角狂抽,点点头:“好,我买个饭桶来,那个比较适合你,至少外形比较像你。”
她嘻嘻笑了起来,狠狠掐了他一把,又捏起一个花卷递给他:“老公,还有这个呢!”
陆语辰接过来,她又给自己拿了一个,再捏了一只虾扔到他嘴里,甜笑着说:“老公,吃虾!”
他笑着吃了,也捏了一个递给她,她笑着去接,他躲闪着不给,她恼了,一把抓住他的手,像饿狼一样扑过去咬了下来。
他大笑着揉揉她的头发,带着满满的宠溺轻声说:“小傻猫儿!”
她哼了一声,又捏了一只虾递给他,他伸头去接,她也躲闪着不给他,他早料到了,身子往前一探,没有去抢虾,径直吻住了她,她惊叫着躲闪,咯咯笑着拿虾去引诱他,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将虾塞到自己嘴里,又狠狠吻了上去,虾便从他的口中渡到了她的口中,她一边嚼一边推开他,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可爱的要死。
等到两人笑够了闹够了,双双打着嗝躺倒在沙发上的时候,保温桶和饭盒都已经底朝天了。
陆语辰长叹:“老婆你真是猪,我没想到咱们竟然吃的干干净净,我可是加大了分量的。”
“你才是猪,你吃的多。”辛畅躺在他的臂弯里,笑着拿手指在他下巴上轻轻摩挲着:“老公,你有胡茬了,该刮胡子了。”
他笑着翻过身,趴在她身上拿胡茬去扎她:“尝尝为夫的厉害吧!”
她惊笑着躲闪,却被他占了便宜,脸颊被他坚硬的胡茬磨的微微痛着。又笑闹了一阵子,她紧紧搂住了他的脖颈,他双臂撑在沙发上,脸在她的上方带着暧昧的笑容静静俯视着她。
她的脸红了,眸光却大胆的迎视着他,因为紧张还有快乐,胸口轻轻起伏着,一下一下,就在他的眼皮底下轻轻颤动。
他的心都醉了,想也没想便低头吻了上了她的唇。
江印雨倚靠在窗口静静望向迷蒙的雨夜,印雪端了一杯红酒走了过来,拿胳膊碰碰他,他回神,将酒接了过来。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印雪轻轻品了一口,低声问。
“姐,你一个人在外面的时候,觉得孤独和害怕吗?”他忽然开口问。
“最初是有点的,后来……你知道的…….”她顿住了,没有再说下去。
“姐,喜欢一个原本不喜欢的人,或者说,用一个男人或者女人代替你心里不该想却又总想着的那个人,是不是真的可以忘记?”印雨转头望向她,追问道。
“不会吧?短期内会。比如我,我用了别人来遗忘陆语辰,到最后发现那个人同样不能给我幸福的时候,我就越发的想念从前,后悔轻易放弃了。”印雪沉吟着开口,忽然又问:“你是在说你自己吧?”
印雨笑了,摇摇头说:“不是,你想哪儿去了?我说的就是你。”
印雪摇摇头,认真的说:“印雨,我觉得我这次回来,看你哪儿好像不一样了,你比以前沉默了,也比以前爱跑神了,从前你多开朗啊!你绝对有心事。说,看上谁家的姑娘了?姐姐帮你把把关。”
印雨摇摇头,叹了口气说:“不用了,只不过有几分迷惘,也许不是你想的那么严重。再说了,即便是,也没有用。”
“到底是谁啊?”印雪执着的追问。
“姐,先把你自己的事情想明白了,再来追问我吧!”印雨笑着摇摇头,放下酒杯转身去了浴室:“我先洗澡,今儿晚上就住在这里了,别嫌弃我吵你了啊!”
印雪笑着说:“你一直住这儿才好呢!省的我一人害怕。”
“那可不成!老姐诚可贵,自由价更高,我过惯了一个人随意的日子,不能受约束。”印雨在浴室里隔着门回答道。
“别说的太早了,说不定有一天,你会为了哪个女人要生要死如痴如狂的,自由算个屁!”印雪笑着揶揄道。
花洒下的江印雨听到这句话,脸色有些僵硬,双手扶墙,任由热水由上而下肆意冲刷着他还未脱去衣衫的年轻身体,思维又混乱了。
他不该想她的,真的不应该。明明她是姐姐眼中的敌人,她对他而言,若不是因为姐姐,便是陌生人,甚至在她眼里,他现在就是一个陌生人,可是……
过去的近两个月,几乎每天都有某个时间段,他是跟随着她的,这是姐姐安排他不得不做的。看她上班下班,看她笑或者怒,看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那样生动又那样可爱。她有时稚气的像个孩子,有时又温柔的不像是属于她这个年龄。跟随她的日子,他记住了她的每一个笑容,每一个眼神,每一举手每一投足,他都落入了眼底。
他通过很多人了解她的过去,听到的总是夸赞,各种夸赞。她明明不甚起眼,可为什么却有那么好的口碑?若她真的是一个难得的好女孩,姐姐的回归,会不会伤害她?单纯如她,要如何去承受那样的打击?
他不敢对姐姐说,他在犹豫在纠结,他甚至希望姐姐回去,彻底放弃陆语辰,可是某种意义上,他又自私的想要姐姐更快的将陆语辰重新抢回来。每天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不停的在他脑海里转来转去,让他的生活都被打乱了。
最近这几天,她出差了,他见不到她了,按说不用跟踪她的日子他应该是轻松的,可是他发现习惯了每天看到她,突然看不到了,他一下子就凌乱了。
这不是他,真的不该是他。他曾经是个浪子,商场上干练利落,生活中游戏花丛,他的心没有在谁身上过多的停留过,从没有。她是牵引他目光最久最多的一个女子,从一开始为了姐姐,到现在已经分不清是因为谁了。
说来可笑,他爱上了一个对方几乎不记得他的存在的女人?不,怎么可能?又怎么可以?
水一直不停的洒下,他的衣衫早已湿透,薄薄的白衬衣紧紧贴在肌肤上,隐隐露出精壮的胸肌。他也有足够的能力,他也有足够宽阔的胸膛,若是姐姐和陆语辰真的都还忘不掉彼此,若他们真的重新走到了一起,姐姐和陆语辰欠了她的,让他来替他们偿还,好不好?
辛畅,你说,好不好?
江印雨慢慢滑坐在地上,水从头顶洒下,在身边汇聚成小溪,缓缓的流淌,像他凌乱的心,却怎么都安静不下来。那个名字不停的浮现在心头,那张笑脸不停的在眼前闪现,他有些害怕,他怎么可以这样不停的想她?他只和她说过一次话,仅仅一次啊!真的像姐姐说的那样,有一天,他会为她而如痴如狂吗?不会的,不会吧?也许不会……
唐茵走进酒吧,立刻被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惊得皱紧了眉头。她是乖乖女,还是从小被当成淑女来培养的,酒会倒是经常参加,这种地方她还真的没有来过。
目光在昏暗的酒吧里四下梭巡,找了一遍又一遍,才在角落的沙发了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一手撑额歪倒在沙发上,另一侧有一个女人,几乎将半个身体都贴在他的身上了。唐茵赶紧走了过去,在看到那个女人几乎遮挡不住的****和在庄子铭身上游走的手时,她的良好修养转瞬不见了,端起桌上的酒杯径直泼了过去。
“啊!”妖艳的女人一声惊叫,立刻跳了起来,怒气冲冲的喝问:“你…..你是谁?为什么泼我?”
“泼你?我泼你算是便宜你了!我是谁?我是他未婚妻。”唐茵看了一眼昏昏欲睡没有反应的庄子铭,壮胆回敬道。
“未婚还不是妻,你神气什么?再说了,是妻也没用,这年头,妻子都是栽在小三手上,没有打的赢的婚姻保卫战。你若是有魅力,你老公也不会一个人出来喝闷酒。畅畅是吧?他嘴里不停的唤的畅畅原来就是你啊?我还以为是什么人呢!不过如此……”妖艳的女人嘴巴很毒,不停的戳着唐茵的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