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普探寻逝去已久的远古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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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希腊的新石器文化来源之谜

在西亚伊朗的巴昆新石器时代

遗址出土的女神陶像我们知道,在距今9000~1.1万年前,新石器文化首先在西亚出现,它经历了无陶和有陶2个发展阶段。

欧洲新石器文化的发生比西亚晚。希腊的新石器文化出现在距今9000年左右。于是,人们便认为希腊的新石器文化是从西亚输入的。其理由很简单:希腊位居南欧,紧邻西亚,无论文化输出还是输入,二者都极方便。还有就是希腊没有新石器文化中几种主要动植物的野生品种;希腊新石器文化的农具同西亚的先人所用的一样。

希腊最早的前陶新石器时期居地位于帖撒利的阿吉萨遗址。此地已发掘的地区长约80米,已清理出6个深0.3~0.6米的椭圆形坑穴。坑穴中有洞,可能用以立木支棚。这些坑穴是当时人的居所和库房。

在帖撒利的新石器前陶阶段遗址还有塞斯科罗、阿希利昂、索福利、耶迪基等地。塞斯科罗遗址的居所与阿吉萨的大体相同,只是有的坑穴是四边形的,并且这些居所的样式不同于东方。比如,耶利哥的房子是用泥坯垒成的,而哈希拉的房屋则为石基,泥坯墙。住所的结构如此不同,引起了人们的注意。

在养殖业和种植业方面,帖撒利这些居民与西亚的农人比较相近。这几个遗址都以农业为主,主要的农作物有大麦、小麦、谷类、扁豆等,饲养山羊、绵羊、牛、猪。这些动植物中,大麦和小麦可能引种自西亚,但其他品种极可能是土生土长的。因此,这些希腊新石器文化前陶阶段的地区性特点使得希腊新石器文化源自西亚之说显得证据有些不足了。

对希腊新石器文化源头之探索,还有一个地方使人扑朔迷离,那就是位于伯罗奔尼撒半岛东北部的福朗荷提遗址。该址地层中文化遗存起自距今2.5万多年前的旧石器时代晚期,持续到距今5000年前的新石器时代之末,其间几乎从未中断。在公元前1.2万~前1万年的地层中,出土了大量黑曜石工具。这些黑曜石黑曜石来自距此地海路有150千米之遥的米洛斯岛。当时的猎人和采集者的猎获物中,除了大量赤鹿以外,还有野山羊、野生燕麦和大麦及几种豆类,后来又猎获野猪。中石器时代,此地居民大多以捕鱼为生。

公元前7000年左右,这里发生了突变。虽然居址的文化层次没有中断的迹像,但这些地层中的遗物却与先前大不相同:绵羊、山羊的骨头大量出现。这些动物不像是野生的,而是经过训养的;还出现了可能是家种的小麦和大麦;新的工具也纷纷问世。装有把柄的斧子、燧石刀、磨石等为前所未有。这一切表明,福朗荷提的居民已经开始从事动物饲养和农业生产,进入了无陶新石器阶段。待到公元前6000年,福朗荷提地区进入了新石器时代有陶阶段。这时,人们有了定居的家屋,形成了小村落。人们饲养绵羊和山羊,种植大麦、小麦,使用密色燧石和黑曜石制成的镰刀、刮削器、箭头等器具。他们的陶器很粗糙,石质器皿仍没有被丢弃。人们的生活水平提高了,更喜欢打扮自己,大量制造装饰品,如垂饰和有孔小珠等等,还有人像和动物像。此地的墓葬更值得注意。一方面,新石器时代的墓葬通常与中石器时代采用相同的形式,葬地似乎很随便地分布在居地之内(洞内或沿岸),并无专门的地方;另一方面,在新石器时代的后一阶段,出现了同西亚某些地方相同的二次埋葬方式,即先将尸体暴露或暂时埋葬,让软组织腐烂,然后把骨头捆扎成束放到他的最后葬处。

总而言之,福朗荷提新石器时代遗址在主要方面属东地中海早期村落农业公社类型。从文化层次看,这一遗址自旧石器时代末到中石器时代,确实没有受到外来干预;新石器文化的出现尽管有些突然,但也是从无陶到有陶阶段,整个文化系统是连续未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