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第十四门徒:死亡拼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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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怪异情侣

“大姨,你跟杨萍熟悉吗?”安佑麟问。“不熟悉啊,我可是个正经人,怎么会跟那种女人有来往呢?”隋玉梅说着在嘴边做了一个扇动的动作,一副很嫌弃的表情,“你们都说说,正经人家的女人,哪里会五十岁了还不结婚啊?没事就把一些小姑娘领到家里来不知道搞的什么鬼,还放音乐,跳舞,那叫什么来着?晓琳啊,你跟我说过的……”

“派对。”赵晓琳温柔地回答隋玉梅。“什么派对派错的,依我看就是带坏了别人家的姑娘,说不定背地里搞得个什么皮肉买卖。”安佑麟琢磨了一番,问:“大姨,这个杨萍平日里还会带什么人回家?

有没有什么异性?”听到这么问,隋玉梅惊呼:“有啊!当然有,这个杨萍啊,经常带着些年轻男人回家,真是不要脸啊!”隋玉梅还告诉了大家一件她认为很惊人的事情:“有天早上,我晨练回来,刚进家门就发现钥匙不见了,我就开门想出去找,结果钥匙就掉在门口。我也是老糊涂喽,我用钥匙开的门,钥匙当然不会丢的很远喽。结果我刚要进门,就看到202那男的从204走出来了,鬼鬼祟祟的!你们说,如果不是见不得人的丑事,大大方方的不就得了。哎呀,这孤男寡女的能有什么见得人的事?作孽哟,岁数差那么多……”

“大姨,这202公寓住着什么人啊?”

听到安佑麟这么问,隋玉梅打开了话匣子,说住202公寓的那对情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年纪轻轻就住在一起了,没名没分的,真是不要脸啊。”

卓卿珊留意到,隋玉梅对着安佑麟说这话的时候,孙云龙和赵晓琳偷偷地瞥了眼对方,脸有点红。

“大姨,你还记得那天的音乐吗?就是你发现杨萍时听到的音乐?”隋玉梅点点头,然后又犹豫着摇摇头。“这样吧,大姨,我把那音乐放你听听?”安佑麟的提议被孙云龙拒绝了:“这不太好吧,再听到那音乐声,会让……”

相比之下,隋玉梅倒是爽快,连忙说不要紧。话虽如此,她还是下意识地握住了赵晓琳的手。

安佑麟拿出手机,播放了刚才在204公寓录下的《拉德斯基进行曲》片段。听到这节奏欢快的乐曲,隋玉梅脸色越发苍白了。

“大姨,你那天听到的就是这乐曲吗?”隋玉梅有些不确定了:“我一个老太婆,这种没有人唱的曲子我听不懂的。大概是吧,而且那天声音很大的……”“就是这曲子,”拉着隋玉梅手的赵晓琳回答说,“那天我也听到了这曲子,声音不小,只是我正在厨房烧水,没有时间出去查看。”“你以前还听到过隔壁204公寓有播放过这曲子吗?”说着,安佑麟又开始播放曲子的片段了。播放了没几秒钟,赵晓琳就皱着眉头回忆道:“应该是听过的,除了那天之外,好像还听到过一两次吧,但是音乐声并没有持续很久。”

“赵小姐,你还能回想起来具体是哪一天听到过这曲子吗?”

赵晓琳回忆了几秒钟,摇摇头回答说:“实在记不清了,我只是有点印象而已。”

卓卿珊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问:“那你听到这音乐声那天,隔壁有客人吗?”

赵晓琳还是摇摇头,无奈地回答说:“想不起来了。”安佑麟没有继续问下去,闲聊了几句便准备离开了。卓卿珊告诉隋玉梅,之后需要了解情况的话还会前来打扰。“我平时都待在家里,有时候也去湖边晨练,但是发生了……我可得休息几天压压惊啊。”孙云龙送安佑麟等人出了公寓门来到了走廊,他很谨慎地把公寓门关上了。

“我说兄弟啊,我看你的招数奏效了!可能老太太自己都不知道,她哟,是铁定离不开儿媳妇喽……”

孙云龙笑着跟安佑麟握了握手:“不过最近几天这唐宁公馆可不太平了。”

“怎么?”尤涛不解道,“因为204公寓的案子引起了恐慌?”孙云龙无奈地摇摇头,刚要开口回答,就听安佑麟说:“因为监控的事吧?”

卓卿珊望向走廊上方的监控器,稍作思索之后,她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她一直陪同安佑麟,并没有直接参与唐宁公馆案的调查,所以在听案件情况的时候并没有留意到这一点—这里可是新建的高档住宅区,为何监控连凶手的影子都没拍到?

虽说队里案情分析的时候,她并没有听到这段,安佑麟也没有问,但是安佑麟似乎早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

“你们都知道了吧?这里的监控只是摆设,现在还没法使用呢,听说不少居民围了物业办公室,要求给说法!不然居民的安全没法保障……”

孙云龙回到了203公寓,安佑麟站在走廊里望着毫无用处的监控器,冷笑了一声:“果然只是个摆设啊。”尤涛问:“安老师,咱们接下来去哪?”“202,没听隋老太太说吗?202那男的跟死者杨萍有一腿,说不定知道些什么呢。”

卓卿珊这时想起了郭俊峰还在204公寓,她便快步走到公寓门口,问大刘,郭俊峰是不是还在里面。

“他啊,刚走,没去找你们?”难道是罗队有事找他?卓卿珊没有多想,便跟着安佑麟和尤涛来到了202公寓门前。按了几次门铃,里面都没人应答。“可能没在家吧?不是说不少业主都去物业办公室了吗?说不定这户也去讨说法了。”尤涛按响最后一次门铃之后,准备离开了。这时公寓门被打开,一位裹着浴巾的年轻女人探出头来,她的长发湿淋淋的,从浴巾包裹的轮廓看,她的身材凹凸有致。

女人的目光在每个人身上都有停留,还没等她开口问话,公寓内传出男人的说话声:“告诉你别开门的,赶紧打发走,回来跟我……”

“是警察!”女人面带笑容地冲公寓里面喊了一声。很快,一个腰部围着浴巾的年轻男人冲了出来,他留着两撇小胡子,个子不算很高,但身体结实,胸肌厚实饱满,有壮硕的二头肌,胸前还纹着一排外文字母。

“警察?进来吧!”男人拉着裹着浴巾的女人嘻嘻哈哈地往里面走,女人一转身,卓卿珊看到她背上纹着一对天使翅膀。

202公寓的装修现代而奢华,成套的沙发组,落地窗帘,投影电视机,墙上挂着巨幅照片。照片悬挂在一面贯通两层的墙壁上,上面正是年轻男人赤身裸体的照片,他光着身子,一只手捂着下体,另一只手伸出中指,脸上做着充满讽刺的扭曲表情。

很快,男人换上紧身健身衣带着身穿T恤的女人回到了客厅,他动作轻佻,用手拍了女人的屁股一把。女人浪笑着在男人的屁股上回击。“赶快坐,别客气!”男人一屁股坐进沙发里,从旁边的桌下取出了一盒雪茄,他把雪茄盒递给安佑麟和尤涛,二人都摇了摇头。当雪茄盒被送到卓卿珊面前的时候,她愣了一下,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问她是不是要抽烟呢。

见没人要抽雪茄,男人取出一根雪茄,用手捏了捏,然后又找出一根长火柴,划着后他停顿了几秒钟,然后将雪茄边旋转边在火柴的火焰上撩着。

“各位警官,有何贵干啊?”男人用力吸了口雪茄,似乎对警察来拜访颇感兴趣。女人蜷缩在他的怀中,像只温柔可人的小猫。男人介绍说,他叫周晓东,旁边是他女朋友温诗雨。

尤涛例行公事地说明前来的目的,周晓东听闻后并不意外,也没有不耐烦,而是投来一种对任何新鲜事都倍感兴趣的目光。

“那天你们同事已经来过了,该说的情况,我们也都说了。难道这案子有新进展吗?”

周晓东咂了一下干巴的嘴唇,他与温诗雨暧昧地对视了一眼,然后把那天早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那天清晨,周晓东和温诗雨还没起床,就听到外面传来巨大的音乐声。周晓东跟温诗雨来到楼下,脾气暴躁的他打开公寓门,想知道到底是谁家大清早就制造噪音,打开门见隋玉梅站在204公寓门前,他们俩就没多理会。

“隔壁那个老娘们儿,一天天能闲出屁来,既然她去管闲事了,我们俩就不去找晦气了。反正噪音那么大,又没法睡觉,我俩就回屋里继续了!”

周晓东跟温诗雨呵呵笑了两声,没有丝毫尴尬。“后来保安带着警察来敲门,我们这才知道杨萍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