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晔,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城中在举国戴孝,谁死了你告诉我?”
李如山两步走到了段晔面前,一脸焦急的询问到。
段晔闻言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李如山他们是才出使回来,自然不清楚国内情况,赶忙开口道:“殿下,皇帝陛下在一个多月前突然驾崩,我们按照惯例,需要戴孝三个月。”
听到段晔的回答,李如山的脸上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神情来,连旁边的叶离,都是满脸震惊,不明白李天元怎么会死。
“你说什么,父皇驾崩了,他为什么会死,你告诉我他是怎么死的?”
李天元朝着段晔追问到。
段晔似乎是有些犹豫,愣了一下才回答道:“殿下,我们也不知道陛下是如何死的,根据宫里传出的消息称他是突染重病而死,但这话任谁也不敢相信啊,毕竟陛下修为了得,怎么可能患病!?”
李天元闻言点点头,道:“是,以父皇的修为来看,他的确是绝对不可能染病的,这件事必定有所隐情,我要回宫里去,看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对了,按照惯例,皇帝驾崩一个月,新皇就必须登基,现在继承皇位的难道是我大哥?”
李天元问到。
段晔摇了摇头,道:“这次的情况据说有点特殊,大臣们在陛下驾崩之后,就分裂成了两部分,一部分的人支持大皇子殿下继位,而另一部分的人则是要坚持等殿下您回来,认为您也同样有着继承皇位的权利。
因为包括丞相在内的很大一部分人都坚持要等您回来,所以这一次宫里临时做出决定,将原本一个月内继位的时间改成了一个半月。
如果殿下您这会儿赶紧回去宫里,应该是能够赶上的。”
听到段晔的话,李如山脸上神色稍微松了一些,毕竟如果是李如海继位,他连回不回去宫里都要再考虑一下。
毕竟以李如海的脾气,很可能在继位之后就要杀李如山,李如山如果回去宫里,等于是自投罗网。
“我们必须要回宫里去,要赶快离开才行,使节团的行动速度太慢了,干脆让他们慢行一步,我们几个先骑快马回宫去!”
李如山做好了决定之后,对叶离和刘湛清兄弟俩说了一声。
叶离对此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跟着李如山一起,寻了四匹快马,就准备往唐京城赶。
李如山将使节团托付给了那名符神高手带领之后,自己则是领着叶离和刘湛清两兄弟一起,骑着快马朝唐京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唐京城,皇宫内院。
李如海此时正与一名虬髯老者相对而坐,脸上写满了不耐。
“陈前,我难道真的要等够一个半月吗,李如山应该已经快要回宫来了!!!”
李如海脸色有些难看,他在按照计划杀死了李天元之后,原本以为一切太平,他可以顺势直接继位的时候,朝中竟然有一批老臣联合起来让他推迟登基时间,必须要等李如山回来以后,才能决定皇位的归属。
李如海从来没想过,李如山竟然在朝中会有如此多的拥护者,帮助李如山硬生生的拦截下了他登基的计划。
“殿下,我们刚刚收到了消息,李如山已经在一天前进入边境了,并且在西风城中得知了这里的情况,现在应该是在快马加鞭的朝宫里赶来。
如果让他赶回宫里,您继位登基的事,可就要变得复杂起来了。
先皇的死因,本来就让不少人怀疑到您,现在若是等李如山回来,支持他登基的人肯定会变得更多。”
陈前作为后宫内务总管,一直就是李如海的心腹,这一点就连李天元都没想到。
李如海也是靠着陈前的关系,才能安排人手下毒,将李天元毒死。
虽然因为毒药特殊,宫里人都无法确定李天元是中毒而死的,但是他们多少也会怀疑到中毒上面,毕竟李天元死得太过突然,也太过蹊跷了一些。
李如海听到陈前的汇报,脸上神色一变,道:“不能让李如山回来,我们必须要杀死他!
陈前,你马上给我联系宫里的隐杀队,父皇掌控隐杀队的印信已经被我偷偷拿走了,以我现在的权利,调动符尊以下的杀手们,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你赶紧将李如山的行踪弄清楚,然后派遣隐杀队的人,将他截杀在半路上,决不能允许他回宫来。”
听到李如海的话,陈前赶紧领命而去。
李如山同着叶离等人,此刻已经走了一半的路程了,快马加鞭之下,他们几乎是完全没有休息过,每到一个城市就直接购买一匹好马,换马之后再骑着赶路。
这天夜里,本来李如山是打算继续赶路的,然而突然下起的暴雨,迫使他们只能暂时停下来避雨。
毕竟暴雨天的夜晚外面实在太暗,地面超市泥泞,几乎连方向都无法辨别,和容易迷路。
一旦走错了路,耽误的时间可就不是一个晚上之多了,所以四人倒不如先休息一晚上再赶路。
就在李如山下达了修整的命令之后,叶离便找到了一处位于半山腰上的山洞,然后众人便骑着马爬上了山,并且都躲进了山洞中。
叶离从手镯里取出了一些提前拾掇好的柴火,在洞里升起了一堆篝火,众人便围坐在篝火旁边休息起来。
“殿下, 我觉得陛下的死肯定有蹊跷,绝对不可能是病死的!”
刘湛清对李如山说到。
李如山一愣之下,不由得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情况,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只能先回宫里去,才有可能弄清楚情况。
不过按照我的推想,父皇的确不可能生病而死,如果这件事真的是有人下毒,那么凶手也只可能是大哥的人。”
听到李如山的话,叶离愣了一下,道:“他不会真的能对自己的父亲下手吧,这也未免太过惊人了,竟然有人可以对自己的生父下毒手。”
李如山闻言沉默了一阵,道:“我不确定是不是他做的,但是我知道以他的品性来说,这件事他肯定敢做。
对于他而言,皇位绝对比亲情更重,他和父皇其实才是最相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