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史记故事简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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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子产以疾说平公

子产是春秋时期郑国的相国,他执政期间,大兴教育,提倡实行仁政、减轻百姓的赋税,得到郑国百姓的大力拥护,对外也使郑国获得了“仁义之国”的赞誉。使弱小的郑国在诸侯纷争的夹缝中生存了下来,子产本人也获得了极大的声誉。他死后,人们如同丧失了亲生父母一样悲痛,子产作为历史上杰出的政治家受到后人的称赞。

公元(前541年),郑国派子产到晋国,询问平公的病情。平公问:“我占卜后说是实沈、台骀作崇,史官不了解他们的来历,冒昧地请问他们是什么神?”子产回答说:“高辛氏有两个儿子,长子叫阏伯,二子叫实沈,两人住在大森林里,互相不容,每天拿着干戈互相征伐,尧帝不喜欢他们,于是让伯迁到商丘住,主持祭祀辰星,商人因此沿袭下来,所以辰星称为商星,尧帝让实沈到大夏住,主持祭祀参(shēn,身)星,唐人因此沿袭下来,服侍夏朝、商朝,唐的末世君主叫唐叔虞。当武王夫人邑姜正怀大叔时,曾梦见天帝对夫人说:‘我让你的儿子叫虞,就把唐地封给他,委托他祭祀参星,在那里繁育后代。’等到大叔生出后,手掌心的纹理像‘虞’字,于是用虞命名了。等到周成王灭亡了唐后,就把唐封给了大叔。所以参星是晋国的星宿。从这了解到,实沈是参星神。过去金天氏有个叫昧的后裔,做水官长,生了允格、台骀。台骀能继承前辈的官职,很好地疏通了汾水、洮水,给大泽修筑堤防,住在太原。颛(zhuān,专)顼(xū,须)帝因此嘉奖了他,把汾水封绐他。沈、姒、蓐、黄国实际掌管着他的祭祀。现在,晋国统治了汾水流域,灭亡了这一带的国家。从这里看,台骀是汾水、洮水神。可是,这两位神灵都不会危害您的身体。对于山河神,在发生水旱灾时应祭祀,对于日月星辰神,在雪霜风雨不按时令来到时应祭祀;您有病,那是饮食哀乐女色所造成的。”平公听到子产这番议论后称赞说:“对,您真不愧为知识渊博的君子!”送给子产丰厚的礼物。

子产死后,连孔子都为之哭泣,盛赞道:子产仁爱,真有古代的遗风啊!

子产问疾于平公,他旁征博引,最后归结到疾病是由于饮食、哀乐和女色造成。不动声色地向平公进谏,平公还乐于接受,子产真是懂得说话的艺术啊!

在古代,向君主进谏,除了需要勇气外,更要有智慧,“伴君如伴虎”。别说那些昏庸无道的君主了,就是贤明的唐太宗,也有不听逆耳之言的时候。因此,从结果来看,既能说自己的想法,又能让对方接爱,是每个进谏者的初衷。不管如何说,说的结果如何,却大有分别。一般说话,巧言的奸臣比耿直的臣呈更受宠,这是人性中爱听好话的弱点决定的,可谁也改变不了这一点。既然不能改变,就只有去适应。刺痛了君王,惹得他们不高兴,你的目的也没有达到,说也等于白说。大义微言,进谏能够像子产、晏子那样,就可称得上艺术了!这种不露痕迹的“讽谏”方式也许更高明,对方既易于接受,又可保全自己,岂不是两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