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求之不得!”
鬼面这不冷不热的话语彻底激怒了萧大少,只见萧浪两步上前,一把揪住他的领口,变戏法一般一把银色的手枪已经抵住了他的脑门,散发着阴冷气息的声音道“鬼面,不要仗着你是我的老师,更不要仗着雷云就认定我不干杀你!”
萧浪的话并没有让鬼面产生丝毫的胆怯,相反却是哈哈大笑,要知道鬼面能过活到现在那都是在无数尸骨里面走出来的,那双手不知沾满了多少人的血液,如果这样的人再怕死的话,那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萧浪,开枪!如果你今天开枪了,恭喜你,你圆满出师了,我也对得起雷云当年对我的交待了!”鬼面不冷不热的声音说道,但是下一秒钟只见他收紧话锋,怒吼道“不敢开枪的话,******就别拿枪指着老子!”
语落只见鬼面的手如同灵活的蛇一般缠上萧浪的手腕,下一秒钟原本紧紧握在萧浪手中的那把银色手枪落在了鬼面手中,双眸微眯!
卡!
手枪扣响!
所有人听到这声空枪,浑身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鬼面刚刚的速度快到了极点,即使雷洛,还有身后站着那二十个鬼屋的人站在面前都没有看到这一切是如何做到的,那把枪是怎么到达的鬼面手里,还有……枪里的子弹是什么时候被卸下来的,刚刚发生的那一连串的动作,根本不到三秒钟的时间。
可怕!简直是太可怕了!
“给我记住,枪一旦拿出来,就给我打枪,只要你的子弹没有打穿敌人胸膛的那一瞬间,他随时都有可能用握在你手中的枪给你致命的一击,俗话说的好:狗仗人势、打狗还要看主人!我想……你很明白的!”
手枪在鬼面的手中一个快速的旋转后,鬼面一把抓住萧浪的手将枪塞进了他的手中。
这把手枪在月光下散发出熠熠光泽,但却是异常的冰冷,萧浪握紧手枪,只字未言转身走到黑色的宾利车前,打开车门跳了上去,引擎发动,一脚踩下油门,车子唰的一下飙了出去。
刚刚鬼面和萧浪对话听的雷洛云里雾里,根本反应不过来他们到底再打什么暗语,只是让萧浪单枪匹马闯敌巢,这明摆着就是送死,三爷连米娅蓝都敢动,更何况是萧浪呢?
“鬼面,你怎么能够让浪哥一个人去送死呢?”雷洛的声音急切中夹杂着不安的焦虑。
鬼面看着雷洛双眼微眯说道“你哪句话听出来我叫他一个人去送死了?”
“……”雷洛无言以对。
鬼面转身,看着身后那20个从鬼屋带来的人,他们一个个都面向凶残、眼神里蠢蠢欲动,早已经有些按耐不住了。
“****,鬼面杀不杀啊,咱们冲进去直接把那个破工厂给炸了算了,筹划个毛啊!”黑熊怒吼道,黑熊就属于那种使用蛮力的人,说白了,就是喜欢干爽快的事情,为人耿直,不喜欢谋来谋去,其实就是一届莽夫,但是这莽夫有他的资本,力大无穷,一拳头下去几乎能将人的骨头给震碎。
阴森的眸扫过黑熊那张焦躁不安的脸颊,吓得黑熊赶忙说道“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你继续,继续,嘿嘿!”一阵傻笑过后,很识相的闭上了嘴巴。
“懂个p!”阴冷的怒吼声惹得众人一阵哈哈大笑,但是这笑声很快便在鬼面那诡异的眼神下戛然而止了。
挥了挥手,这二十个人全部凑了过来,压低声音说道“10分钟后出发,将整个工厂给我包围起来,一旦听到枪响……”
就在鬼面正在这里筹划安排着的时候,萧浪的车子已经驶进这所工厂,车子停稳后,刚推开车门,身上已经被映射上了无数个红点,这些红点不是别的东西,正是冲锋枪上面的红外线,萧浪没有丝毫的畏惧和恐慌,跳下车,砰的一声将车门重重的关上,双手插进裤兜冷峻的眸闪现过一抹戏谑,然后缓缓的开了口。
“原来三爷就是这样盛情款待客人的,萧某算是长见识了!”
最前面握着冲锋枪的领头人是刀疤,只见他两步跨上前来,抓着萧浪的胳膊将他一把摁在车上,此时萧浪双手举起趴在车上,那架势简直就好像是警察逮捕罪犯一般,低沉的声音说道“萧总您最好不要动,子弹可不长眼,万一属下哪一个激动直接发动了子弹,伤了您的贵体,那就不好了!”
话音刚落,便在萧浪的身上来回搜索着,几秒钟的功夫便将萧浪藏匿在西装衣兜里的那把银色手枪搜了出来。
“萧总既然是来做客,带着个东西似乎不太好吧?”
要知道萧浪是谁?上海市叱咤黑白两道的龙头老大,何曾受到过如此待遇?就算李德利见了他也要卑微三分,这三爷到好,竟然敢公然搜他的身,真******不知死活,既然你活够了,那我萧浪今天就送你上西天!
即使萧浪心里此刻恼怒到了极点,但是依旧用那不冷不热的声音说道“既然主家不喜欢,那就扔了吧!”
见萧浪并没有表现出一副狂傲的姿态,刀疤也甚为满意,将那把银色的手枪扔给了手下,然后带着几分恭敬的口气说道“萧总,请!”
性感的唇微微上挑,双手插进裤兜没有任何推辞,迈着沉稳的步伐便朝这所破工厂里面走去,刚走进工厂,看到里面奢华布置的一切神情自然是和米娅蓝他们曾经第一次来这里一样震惊,不过就算是萧浪再怎么震惊脸上的神情也只是一闪而过,这几天屹立在这个高高在上地位的他,早已经不把自己的喜怒哀乐挂在脸上,早已经学会了隐藏,因为只有遮掩刚才不会让敌人摸清楚你的底细。
“三爷的品味很不错嘛!”萧浪笑着说道。
刀疤听不出萧浪这话语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没去借口选择了沉默。
一如既往走了一段距离来到了一个相对来说较为宽广的地方,依旧是黑色的长条沙发,沙发上面依旧坐着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正是三爷,只不过与以往相比这个三爷是真正的三爷,只见他还是以往的那身打扮,身穿一身白色的唐装,双手拄着一个龙头拐杖,头上戴着一个四五十年代的捏帽,体态很是封印,笑呵呵的,别说,还真的有点宛如一尊弥勒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