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的情绪快到临界点的时候,一名侍卫官走了出来,站在台阶上高声唱喏:“升堂议事!”
张浪听到身边的那名列侯小声骂道:“摆什么谱?不就是个王吗?还以为自己是皇帝啊!”
众人鱼贯而入。一进到大殿,便看见一个中年男子高坐在上首,身着三爪金龙袍,头戴五龙冠,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很多人看到这情景不禁心里暗骂。
“王爷!”众列侯抱拳行礼。神木王和白驼王都没有行礼,他们的身份与桑城王一样,没有必要对桑城王行礼。
桑城王高傲地扫视了众列侯一眼,“都平身吧。”那架势俨然一位帝王。
神木王郑铎冷着脸道:“桑城王,你的谱也摆够了吧?该入正题了!”
桑城王感到有些不悦,他觉得,虽然双方地位相同,但他毕竟是皇帝册封的北线副帅,负责指挥贵族联军,郑铎应该对他谦逊才对!
桑城王没有理会神木王,扬声道:“如今魔族犯边,形势危殆,我等乃大秦帝国中流砥柱,绝不可坐视!俗话说得好,蛇无头不行,寡人承蒙陛下信任,担起这贵族联军统军的重任!望诸位紧遵号令!”
众人抱拳应诺。
桑城王继续道:“其他的话我就不多说了!诸位立刻回去,集结军队,十天之内赶到桑城!诸位有什么问题吗?”
众人互望了一眼,抱拳应诺。
“很好!诸位没有什么事就退下吧!本帅丑话说在前头,本帅奉旨掌军,若有人敢不准号令或者阳奉阴违,军法无情!”他这话似乎是说给神木王和白驼王听的。
神木王冷冷一笑。
散会后,众人纷纷离开了大殿。
正当张浪下台阶的时候,一个中年壮汉追了上来,抱拳问道:“这位兄弟可是旗云亭侯张浪?”
张浪点了点头,抱拳道:“阁下是……?”
壮汉豪爽一笑,“我叫周进,乐平县侯。”
“哦,原来是周兄!周兄有何指教?”
“我早就听说过旗云亭侯的名号了!年轻一代的佼佼者,不久前在永安击败了慕容林峰!不得了啊!”
“周兄过奖了!”
周进摆了摆大手,“我可没有过奖!我说的是大实话!张兄弟,俺最佩服的就是像你这样的人,咱们交个朋友吧!”
张浪对这个豪爽的大汉也颇有好感,“好啊!”
周进兴奋地一拍大手,拉着张浪朝外面走去,“走!咱们喝酒去!”
……
两人几碗酒下肚,双方之间的关系登时拉进了不少。
“老周,你觉得这个桑城王怎么样?”
周进喝了口酒,撇了撇嘴,“桑城王,有些本事,二十年前随同陛下征战四方!不过这家伙毛病也不小,狂得很,听不进别人的意见!”
“周兄,你的乐平县在什么地方啊?”
“桑城王领地的北边,与魔族交界。是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不过现在魔族来了,人心惶惶!”猛地灌了一口酒,“哎!也不知道这一次能不能把魔族赶出去!妈的!这一次魔族几乎是倾尽全力了!老弟,你不知道,目前的这百多万魔军还不是全部力量,据我所知,魔族后续部队还有近百万,这还只是魔族皇族部队,其他贵族魔军不计其数!这可是最近几千年未有的啊!即便是二十年前的那场危机,魔族也不过出动了六十万大军而已,就已经突破到永安城下了!如今的局势不乐观啊!”
张浪不禁皱起眉头,喝了口酒,沉声道:“最麻烦的是咱们内部还有问题!宁王叛军据说现在蠢蠢欲动!”
走进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愤愤然骂道:“这个王八蛋!亏他还是皇族,居然在此危急时刻落井下石!”
张浪嘲弄道:“对于这种人来说,外族入侵只怕不是灾难,反而是最好的机会!”
周进一拍桌子,大骂道:“这种人就该凌迟处死!”老大的动静引得酒馆内其他酒客纷纷侧目。
……
这顿酒一直喝到夜幕降临,不胜酒力的张浪被周进送回了驿馆。周进在院子里见到了身着甲胄的司徒傲雪,不禁惊为天人,以为对方是张浪的妻子,心中羡慕不已。
“弟妹。”周进非常有礼地抱拳道。
司徒傲雪一愣,娇颜一红,有心辩解,然而红唇蠕动了几下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看了一眼醉醺醺的张浪,秀眉一皱,“他喝醉了?”
周进连忙道:“都是我的错!请老弟喝酒,不知不觉就喝多了!弟妹千万别生气啊!”
司徒傲雪没有说什么。
“嗯,那个,弟妹要是没有什么事的话,愚兄就告辞了!”
司徒傲雪点了点头。
周进离开了。
司徒傲雪走到张浪身旁,把他扶了起来,浓重的酒气立刻扑面而来,司徒傲雪秀眉一皱,扶着张浪朝卧房走去。
走进房间,将张浪放倒在床榻上。此时正醉醺醺的张浪迷迷糊糊间还以为面前的是萧青凤,一把将她搂紧了怀中。司徒傲雪惊呼了一声,人已经趴在张浪的怀中了。司徒傲雪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大脑一时间短路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张浪一翻身将她压到身下,上下其手,最可恶的是他那张嘴尽往要害部位咬。
从来没有遭遇过这种情况的司徒傲雪登时迷失在了从未有过的感觉之中,紧紧地闭着双眸,脑海中一片混乱。
突然,胸口处一凉。司徒傲雪吃了一惊,慌忙睁开眼睛,赫然看见衣襟竟然被那个可恶的家伙个扯开了,露出迷人的深深的****。张浪一头扎进沟壑中,司徒傲雪不知所措!
啪啪啪!房门突然响了起来。
司徒傲雪吃了一惊,使劲一推张浪,张浪整个人被掀翻了去,翻倒在床榻上,嘭的一声响。
司徒傲雪如同受惊的兔子般从床榻上蹦了起来,慌忙理了理被弄乱的衣服和头发。走到房门前,打开了房门。牛金一脸好奇地朝里面张望了一眼。
心虚的司徒傲雪怒斥道:“看什么看?”
牛金吓了一跳,连忙抱拳道:“领地发来了最新的公文!”
司徒傲雪伸出右手,“给我就可以了。”
“哦。”牛金取出公文,交给了司徒傲雪。随即抱拳道:“属下告退!”司徒傲雪点了点头。牛金偷偷地朝里面瞄了一眼,然后离开了。
司徒傲雪赶紧关上了房门,背靠房门长长地出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她紧张极了!朝床榻看了一眼,发现张浪竟然已睡着了!司徒傲雪没来由地一阵气恼。将公文放到圆桌上。见张浪没有盖被子,下意识地上前给他盖好了被子,然后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张浪便起来了。见到司徒傲雪,张浪很热情地打招呼道;“雪儿,早啊!”没想到司徒傲雪竟然娇颜一红,随即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
张浪被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最后只能感慨女人真是喜怒无常的动物!
当天早上,张浪一行人便离开了桑城返回旗云村。
九天之后,张浪、薛庭率领两万人马开到桑城。此时,许多贵族的军队也都已经开到了。
正当张浪在城外军营内视察的时候,卫士来报,乐平县侯来了。张浪立刻出迎。两人相见,难免一番寒暄,虽然两人仅仅认识还不到十天,不过却像是多年的老友一般。
张浪将周进请进大帐。
周进感慨道:“老弟,你的军队真叫我大开眼界啊!军容鼎盛,居然不逊色于帝国正规军!”在大秦帝国,一般贵族的军队虽然人数不少,但实力往往不强,一般来说,列侯军队普通士兵的修为在五六重天左右,而张浪的军队却大部分都在九重天以上,这样的素质堪比帝国正规军了!
张浪笑了笑,“老兄过奖了!”
周进摆了摆手,很认真地道:“我说的可是大实话!”
“周兄,你这一次带了多少军队来?”
“四万!除了基本的守备力量,我把所有军队都带来了!”
张浪点了点头,“我带来了两万,领地只留下六千守备队!”
周进流露出钦佩之色,随即怒骂道:“咱们兄弟这么拼命,可是很多人却三心二意!只带来了一半军队不到!比如那个邻水县侯,居然只带来了一万人马,连五分之一都不到!妈的,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保存实力!这些人难道就不明白,一旦北线战败,大家都得完蛋吗?”
张浪嘲弄一笑,“这些人只想别人去拼命呢,他们好坐收渔人之利!可他们却忘了,如果不合力打败面前这条大鲨鱼的话,渔人也会被吃掉的!”
周进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张浪思忖道:“不知有多少军队赶到了桑城?”
周进道:“据我所知,应该有不下八十万!其实这个数字还可以翻上一倍!然而很多人却只想着保存实力!”
“前线有什么情况吗?”
周进摇了摇头,“没有新消息传来!”
当天晚些时候,张浪接到了桑城王的命令,令他即刻前往王府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