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宏远年纪轻轻的没想到还挺罗嗦,说起话来也都是官方。带着官腔又把岳夏几个人的事情复述了一遍,一下说了一个多小时,而且说的并不详尽,里面夹杂了很多岳夏小时候的事和他下海经商的事,说岳夏怎么怎么优秀,让我们一定要出手相救。然后就是他经商在商界多么神勇,他多么有钱,我们救了岳夏他可以给我们多少报酬等等,听的哥们都不耐烦了。
哥们多次提醒赵宏远岳夏的事我们已经了解的清清楚楚,但他就跟没听到一样,还是继续胡侃,侃的哥们那叫头皮发麻。我们来的时候就小中午了,赵宏远又这么一侃,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
我们在赵志远的豪华餐厅吃了顿午饭,琢磨着下午在度假村随意转转,看看这里是不是风水有问题。
吃饭期间,叶天行问我:“师兄,你有没有感觉到赵志远那大厅里的气氛怪怪的?”叶天行这么一提醒,我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只顾着听赵志远胡侃,哥们还真没注意。
不过,当时一进那大厅,我就觉得阴森森的,好像比外面空气冷了好多度,但那并不是空调的缘故,而是一种冷飕飕的,似乎夹着阴风的感觉。大夏天吹空调的同志们都应该知道,空调屋的气氛是宁静的,而且要是使用的高档空调,还会散发出淡淡的香味。
可大厅里的情况完全不一样,阴风阵阵就算了,并且隐隐有一种发霉的味道和死老鼠的味道。我之所以没有太过在意,是因为那大厅里面摆满了古董,那种古老的气息太摄人心魄了,似乎能把霉味和死老鼠的气味掩盖掉。
鬼类所到之处,都会有阴气,但不同的鬼阴气的气味和浓度并不相同。一般气味比较清的小鬼,阴气也比较少,不容易被人发现。要是很厉害的恶鬼,所到之处,就会产生一种极其浓烈的霉臭味和死老鼠味,而且,有那种气味的恶鬼,身上的阴气足以扩散成雾气,把空间弄得雾蒙蒙的。
那些雾气就是鬼雾,鬼雾只会产生在厉鬼身上,如果是小鬼,就不会带来鬼雾。说到这里,哥们忍不住要普及一些有关鬼的小知识。想必很多人都听说过鬼打墙,其实人的身体在鬼的眼中就像个大火炉,从火炉里窜出三盏火灯,分别出现在两肩和头顶,这就是人身体的三把火,用来警告鬼类,避免冲撞。有了这三把火,小鬼根本不敢近身,因为它们身上的阴气抵抗不了火浓烈的气息。
但是,如果遇上厉鬼,那就不一样了,厉鬼体内会散发出大量的鬼雾,鬼雾是极其阴寒的,当鬼雾扩散的时候,就能把人体的三把火吹灭。然后,鬼雾进入人的身体,就会造成幻觉,也就是我们所说的鬼打墙或者鬼遮眼。
碰到鬼打墙,点一根火柴,或者点一根烟,利用烟火驱走鬼雾,鬼打墙就不攻自破。鬼类的能力毕竟是有限的,而且阴人不犯阳人事,走夜路的人遇到鬼打墙,并不意味着有鬼要害他们,只不过是人闯入了鬼雾而已。所以,走夜路最好抽根烟,或者拿些火把什么的,避免被鬼雾侵袭。
在赵宏远的大厅里,虽然有霉臭味和死老鼠气,却没见到鬼雾,按说能发出那么浓臭味的鬼,即便极力隐藏,也难以避免鬼雾散出来,没有理由只是有些阴风。
我沉思片刻,对叶天行说道:“师弟,依你之见,那大厅里会不会有鬼?”
叶天行眉头一皱,说道:“有脏东西肯定有,但我没看出来是什么东西,也不能确定藏在哪里。根据屋子里的阴气程度来看,并不像厉鬼,那腥臭的味道,好像湖里的咸鱼,我觉得应该是一种邪灵,而且是从湖里来的。”
我说道:“难道就是这内陆湖里大型鱼类成精,然后入住主人屋里了?”
吴天忽然凑上来:“行啊朗哥,想象力够丰富的啊,比我这网络写手的想象力还要丰富。”
我没好气的白了吴天一眼,没搭理他,说道:“不妨今天下午我们去游乐城玩玩,顺便看看这内陆湖和度假村的风水,反正暂时没什么事,没准我们就发现问题的所在了。”
我的提议大家都很赞同,中午没有休息,就直接进入游乐城了。都是年轻人,说实话挺贪玩的,哥们进入游乐城,那也是想玩一把刺激的。看来其他人跟我的想法基本上一致。
哥们是农村来滴,长这么大还没有坐过摩天轮,看到摩天轮哥们的两眼都有些发直了,听说挺刺激的,我一步就跨了上去:“师弟,吴天,年轻人们,让我们坐上摩天轮一起看风水吧。”
“呵呵,师兄,想坐摩天轮就直接说,别打着看风水的旗号,做人能不能不要这么虚伪。”
这话说的哥们都不好意思了,踏上摩天轮,整个度假村的景象基本上是尽收眼底。风水布局不错,两环相衔,村子和内陆湖形成了二龙戏珠,吉祥富贵的格局。我从远处慢慢往内部看,风水好是好,但不是很完美,我们所在的游乐城,就像二龙戏珠的珠子,但这个珠子周围,没有依托,是被水包围的,这样游乐城这珠子两条龙都吃不到,看起来很诡异。
看起来是吉祥的风水,实际上吉中带凶。二龙戏珠戏的是假珠,再好的局势,也最多等于没有什么好风水。
每个大型工程在创建的时候,主人多半会请风水大师看一看,我心下迟疑,难道赵宏远当时就没有请风水师来瞧瞧?
正迟疑间,我的目光顺着游乐城往近处看,忽然看到一个小黑点,就在游乐城的内部,俨然形成了珠子上的一点瑕疵。那小黑点是游乐城中心的一处灯塔,看起来很古老,上面刻着优美的纹路,但已经是锈迹斑斑。
灯塔跟游乐城并不是一个整体,而是两两分离着的,这样就在假珠上又形成了一个很凶的局势,就像那珠子被一把利箭刺穿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