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彩云新天遇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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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崂山穿越之似水流年

总有一些背景,在野山野水的远处近处。7月19日星期天,大暑节气前4天,晴有少云,朗朗蓝天,腴腴白云。从仰口经大水渠、庙岭口、绵羊河谷、滑溜口到北九水的途中,远处是我看蓝天白云,近处是蓝天白云看我。看远处朗朗腴腴,无端变幻,看近处薄薄济济,似水流年。

总有一些思虑,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之后,看山是山看水是水了。学友老杜曾对我说,一个崂山,你写100多篇的游记,崂山还是崂山吗。我莞尔,即饮一杯青岛散啤。幽幽冥冥中,从一个时间去看另一个时间,这种相看是变化的。野山野水也有不同时间的相看,远处近处的背景,也是莫名流浪的意象了。

这天的野爬,在小暑与大暑之间。有队友说,这天是三伏中的二伏。内地已然酷暑,市区也有闷热。我行走在黑松树、赤松树、野山桑树、落叶松树、桧柏树、无名树等林间山道中,沐浴庙岭口、滑溜口的凉风,亲近绵羊河谷、无名小溪、北九水河谷的溪流,这哪里还像一个三伏中的夏天。

前一天晚上,在QQ群里有几位新队员报名,他们担心跟不上队伍,问是谁收队。尚志说,是骑马看海大哥收队。在前往大水渠的途中,竹竿大哥用对讲机同我联系。我说,这次我和海军老枪大哥一起收队。这天有90余位队友,新队员不少。实际情况,北冥飞鱼也分担了收队工作,他在庙岭口等到3位队友,加他一共6人,包括两个小孩。竹竿大哥用对讲机同我联系,我用手机同北冥飞鱼联系。

这条线路,依我个人感觉,算是一星级野爬线路,长度与强度适中,最高海拔处在滑溜口,海拔950多米,是竹竿登山队的传统线路之一。以竹竿登山队的行军速度,这条线路能走下来,二星级、三星级的崂山野爬,只是个毅力问题。

大水渠是第一集合地,庙岭口是第二集合地,一般情况下要等到所有能跟上来的队员。从仰口紫薇山庄到大水渠,急行军需10分钟,一般都能跟上。从大水渠到庙岭口,强驴需30分钟左右,一般需45分钟左右,暑天,大队需一个小时,这次我们用了更多时间。

我到绵羊河谷的时间是上午10点20分左右,在绵羊河谷补水。我到滑溜口的时间是11点50分左右,在滑溜口休息片刻。我到蔚竹庵前段无名河谷午餐地的时间,大约是中午12点半多。下午两点,我随主队撤离午餐地。之后我领几位队员去蔚竹庵,一看时间尚早,又到蔚竹庵下边的河谷小憩。

在清凉的溪水中洗手洗脸,我注意到对岸远处一块勃然而翘的三截连石,想了多时,我称它为虿尾石。顾名思义,那巨石像是放大的蝎尾。有位队友说,也像响尾蛇的翘尾。我笑说,《诗经》里有委蛇委蛇的,也有如虿如虿的,都是形容美人的发垂生动。有位队友笑问,心如蛇蝎是说什么的。我笑答,可能是形容痴男怨女间,欲爱欲恨的心理距离吧。

水遇围石而成水潭,在岸边的小水潭中,我看到一些小小鱼,有半个食指长短,看不出是什么小小鱼。后来我踩着两块天然石梁,走过去看到更深的水潭,水潭里有火柴杆长短的小鱼,我确信那是仙胎鱼。这些小鱼,和上游蝴蝶泉河谷仙胎潭中的小小鱼相比,身色黯然了一些。后来,我在下游拦坝水库中,看到更多的小鱼,身色更为黯然,忙忙碌碌的纷争着游客扔下的面包屑,我已无法判定,那是不是仙胎小鱼了。

在拦坝水库的架桥上,我拍了一张远处的风景。我对身旁的队友说,那背景若都是蓝蓝的天空,反倒是呆板了,最生动的是蓝天中的白云,它们无时不在变化着,相比所谓时间,更有可识的形态。当时我没注意听者的表情,算是自言自语吧。

一星级的野爬,传统的线路,只是时间与时间有关的物象,有了或多或少的变化。万象万变,万象不变,可能只是形象与抽象的条理使然。不变中欲想万变,万变中欲想不变。为什么万变,为什么不变,这是一个哲学问题,还是一个情感问题,或是时间问题,或是空间问题,或是万千相看中之一二相看问题呢。

总有一些背景,总有一些思虑,总有一些变幻,总有一些相守。总有穿越的行走,总有山水云天的相看,总有此心此感,总有时间与空间的和谐,总有那似水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