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行山。牛皋义军山寨。“义”字,“牛”字大旗高挂。山寨门。门卫森严。
山寨议事厅。牛皋急躁地来回走动,不耐烦道:“施全这小子,不辞而别,已经数日,究竟跑到哪里去了?”
梁兴道:“施全兄必有何机密事独去办理,不愿我众兄弟得知。”
吉青:“有何屁事,抵得上为岳大哥报仇?这小子,岳大哥才走几日,他就变心,另图富贵了!”
赵云:“施全兄可不是见利忘义的势利小人。或许他有难言衷情,不日总会明了。”
议论间,军士进帐报:“牛大哥,施二哥有信了!”
牛皋忙问:“他哪里去了?”
军士:“他托人捎话:众位兄弟不必找他。他为岳大哥报仇去了!”
吉青:“这浑小子,要为岳大哥报仇,何不一起商量。他一人去岂不送死!”
灵隐寺。山环水绕,寺庙巍峨。秦桧夫妇春风满面,在主持和众多随从簇拥陪同下,在灵隐寺内出来。
秦桧:“高僧请留步。”
主持:“丞相,夫人慢行。贫僧恕不远送!”
秦桧和王氏边走边谈。王氏:“相公,想当初你到此寺进香,还是一名穷书生。而今一晃眼,你竟是大宋堂堂宰相。和议成后,又被皇上封为魏国公。”
秦桧:“是呀,回首往事,感慨万千。”
灵隐寺山道。秦桧、王氏大轿在前护后卫下在山道上前进。
道边林木遮掩处,一紧身武士在暗中跟随。随着特写镜头看清,武士正是施全。
临安城外。秦桧一行在路上前进。施全在路边若隐若现,暗中跟随。
钱塘门。众安桥。暗中跟随秦桧的施全来至桥边,探看地形,敏捷地躲藏桥下。
秦桧大轿进了钱塘门。
秦桧大轿上了众安桥。
突然间,施全从桥下飞跃而上,拦立于秦桧轿前。轿夫一惊。大轿落地。秦桧从轿中探出身来:“何事如此惊慌”话未说完,施全已趋刀上前。
秦桧一阵惊吓,从轿内跌了出来,倒在地下。施全趋刀上前。前后护卫蜂拥而上。
施全同护卫一阵拼杀。数名护卫倒在施全刀下。众护卫将施全团团围在中间。施全被打倒在地。众护卫上前擒住。
秦桧被护卫从地上扶起,喝道:“将刺客押走!”
秦桧府。中堂。秦桧仍面带惊慌之色,坐在椅上。施全被护卫五花大绑,押立于秦桧前。
秦桧喝道:“你是何人?竟敢行刺本相?是何人唆使?从实招来!”
施全怒容满面,骂道:“你这欺君卖国,谗害忠良的奸贼!天下谁不欲剥你之皮,食你之肉!我乃堂堂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岳大元帅麾下大将施全。今日特来将你碎尸万段,为岳大元帅报仇,为天下除奸!”
秦桧气得发抖,喝道:“原来是岳飞余党,快快拉下去仔细勘问!”
施全:“生前不能杀你,死后必为厉鬼,勾你奸魂,看你逃到哪里去!”
太行山。牛皋义军大营。议事厅。探子进厅报:“牛大哥,施全二哥到临安刺杀秦桧不成,被秦桧拿住斩首示众了”
牛皋大惊:“施全刺杀秦桧奸贼去了?”
探子:“是。”
牛皋:“我还骂他不像汉子,自图富贵去了。原来去为岳大哥报仇。他何不说明,我们多去几个,秦贼不是就没命了?”
吉青:“牛兄,我说施全兄必不是那种势利小人。而今报仇未成,反自送命。我们众弟兄当祭拜他才是。”
牛皋:“吉青说得对。备酒,祭拜施全兄弟!”
秦桧府。秦桧卧室。卧室内外,护卫各持长枪,戒备森严。
秦桧病卧床上,精神气色大不如前。丫环端药进来。王氏来至床边:“相公,服药吧!”说罢,将秦桧从床上扶起靠坐床上。随即从丫环手中接过药碗,药匙,慢慢将药喂入秦桧口中。
秦桧艰难地服药。服完药,王氏问:“相公,好些了么?”
秦桧:“感觉比昨日好些了,只是梦寐不安,神昏心慌。”停了停又道;“那施全斩了么?”
王氏:“早已问斩多日。相公亦问了无数次了”
秦桧:“府内府外,多派兵士护卫。”
王氏:“相公放心,已加派了一百名兵士,日夜护卫。”
说话间,护卫进房禀报:“太师、夫人,张大人、万俊大人请求看望太师。”
王氏:“请他们进来。”护卫退出。不一刻,张俊、万俟卨一前一后,自外而进。二人来至秦桧床边,恭敬侍立。
张俊:“圣相贵体可好些?”
秦桧:“好些了。二位大人请坐。”
二人道:“小人不敢。”
秦桧:“外面情形如何?”
张俊:“我等已按圣相吩咐,将朝中那班反对圣上和议之人,一一立案勘问。”
秦桧:“对这些人不可心慈手软。”
张俊:“小人照办。”
万俟卨:“近来朝中尚有一班人因圣相贵体欠安,蠢蠢欲动,要为岳飞鸣冤。”
秦桧:“韩世忠已辞职还家。这些人群龙无首,成不了气候,但一个不能放过。”
万俟卨:“小人明白。”
突然,秦桧一声惊叫:“饶命!”昏倒床上。
王氏、张俊、万俟卨大惊,忙上前呼唤:“圣相!”“圣相!”“相公、相公!”
不一刻,秦桧睁眼苏醒。王氏:“相公,为何突然惊呼?”
秦桧慢慢环视众人,见到张俊,突然手指张俊惊呼:“岳飞!岳飞!岳元帅饶命!”又手指万俟卨:“施全!施全!施全义士饶命!”随即伏在床上,不停地磕头,呼叫:“岳元帅饶命!岳元帅饶命!”
张俊、万俟卨上前:“圣相,圣相!”
秦桧惊恐地往后退缩:“岳元帅饶命!施全义士饶命!”
张俊、万俟卨惊慌不安,不知所措。
王氏挥挥手,道:“去吧!”二人慌忙退出。
秦桧惊恐方定。
王氏把秦桧扶好躺下,道:“相公,好好养养神。”言罢,将蚊帐放下。
高宗后宫。高宗问随臣:“秦相已数日未上朝,不知近日病况如何?”
随臣:“秦丞相近日日益沉重,病在危笃。”
高宗:“既如此,朕当前往看问。传旨:摆驾秦相府!”
秦桧府。王氏及秦桧子秦喜在府门跪迎高宗。王氏:“秦王氏率子叩见圣上!”
高宗:“平身!”
王氏、秦喜:“谢圣上!”
高宗边往里走,边问:“丞相近日病体可好?”
王氏:“脊背似被锤击一般,身上皮肤忽红忽青,随时变色,疼痛不堪。整日昏沉,胡语不断。虽日日服药,仍愈觉沉重。”
说话间,高宗已至秦桧书房。高宗至秦桧床前坐下。
秦桧睡在床上,昏迷不醒,口中纳纳言道:“岳元帅饶命!张宪将军饶命!”
王氏至床前,在秦桧耳边轻声道:“相公,皇上看你来了!”
秦桧微微睁开眼,吃力道:“何劳圣驾亲临!臣因罪孽深重,致受阴愆。愿陛下善保龙体。臣料不能再瞻天颜了!”
高宗:“丞相不必如此悲戚。当自细心调养,早日康复。”
秦桧“嗯”了几声,口不能言,点点头,对着高宗,流下眼泪。
高宗起身出房。王氏跪送。秦喜送高宗出房。
秦桧书房。王氏守在秦桧床边。张俊、万俟卨自外而进,轻轻步至秦桧床边。
张俊轻轻呼唤:“太师、太师!”
秦桧微微睁眼,道:“快备后事,我已不能复活了。”言毕,又昏了过去。
王氏极力呼唤:“相公、相公!”
张俊、万俟卨极力呼唤:“太师、太师!”
渐渐地,只见秦桧四肢颤动,与杀鸡相似。忽又两目圆睁,见了张俊,大叫一声:“岳元帅饶命!”
霎时将舌头吐出,咬得粉碎。
鲜血,从秦桧口中流出。秦桧头一歪,嚼舌而死。
王氏扑在秦桧身上,哭呼:“相公!”
(字幕、画外音):公元一一五六年,秦桧恶贯满盈,嚼舌而死。
(字幕、画外音):宋史曰:秦桧两居相位,凡十九年。阴险如崖穴,深阴竟叵测。动制君父,包藏祸心,唱和误国,忘仇渎伦。一时忠臣良将,诛锄略尽。晚年残忍尤甚,数兴大狱。高宗亦畏秦桧。至秦桧暴死后,高宗叹曰:“朕今日始免靴中置刀。”
太行山。牛皋义军大厅。探子兴冲冲进帐报告:“牛大哥,秦桧死了!”
牛皋一听,兴奋问道:“秦贼死了?”
探子:“对。死了!临安城中,万民欢呼,鞭炮燃鸣,喝酒相庆!”
牛皋:“这奸贼为何突然死了?”
探子:“自施全二哥刺杀秦桧未成后,秦桧就日夜心神不定,时时梦见岳元帅和施全二哥前去索命,不几日便嚼舌而死。”
牛皋大笑道:“这奸贼也有今日!众位兄弟,喝酒!”
众兄弟:“喝酒!”
临安城。一派喜庆气氛。百姓奔走相告:“秦桧奸贼死了!”“秦桧奸贼死了!”
震耳的鞭炮声。
长长的燃放着的鞭炮。
临安城。江振子酒楼。江振子兴高采烈,亲自端盘上酒上菜。周三畏、倪完、王能、李直、刘允升、谢石等人围在一桌,兴高采烈。
周三畏:“众位弟兄,为秦桧奸贼残害忠良,恶贯满盈,嚼舌暴死,干杯!”
众人举杯:“干杯!”
秦桧府。人去楼空,冷冷清清,一派凄凉景象。
秦桧书房,房间凌乱。王氏神情憔悴,独坐桌边,心神恍惚,想着心事。
丫环进房禀道:“夫人,适才张俊大人差人来报:金邦四太子又起大兵五十万,杀进中原,势如破竹,十分厉害。”
王氏回过神来,问道:“你适才说些什么?”
丫环重复道:“金邦四太子又起兵杀进中原来了。张大人要你早拿主意。”
王氏一惊:“四太子又杀进中原来了?”
丫环:“是。”
王氏:“你去吧!”丫环退出。
王氏顿时精神焕发,站起来,在房间内来回走动,口中不停念道:“四太子要来了!四太子要来了!”不觉坐到梳妆台前,对镜梳妆。
忽然间,一阵阴风吹来,王氏身子一阵抖动,对镜一看,只见镜内走出牛头马面,引着一班鬼卒,赤发獠牙,各执锤棍,将秦桧牵着,披枷带锁,走近前来,对王氏道:“我好苦呀!”
王氏惊得魂飞魄散,身子抖动不住,冷汗直流,毛发皆竖,直往后退。
秦桧又道:“东窗事发了。”
那鬼卒将铁锤向王氏背上一击。王氏大叫一声,跌倒在地。
一霎时,鬼卒全无。众丫环慌忙从外而进,见王氏倒地,慌忙扶上床去。王氏躺在床上,口口声声只叫:“有鬼!有鬼!饶命!饶命!”
众丫环一阵惊慌,一齐拥出房外。
中堂。众丫环自王氏房内惊慌奔出。秦喜自外而进。一丫环道:“公子,夫人突然不行了!”
秦喜:“进去看看。”遂赶忙进去。
秦喜匆匆赶至王氏床前。秦喜:“母亲!母亲!”
床上,王氏舌头拖出二三寸,两眼暴出,已死于床上。
金朝。兀术大本营。后帐。哈迷蚩自外而进。
兀术急问:“南边情况如何?”
哈迷蚩:“风云大变。”
兀术:“啊?那王氏夫人……”
哈迷蚩:“王氏夫人自秦丞相死后,日夜心神不定。多次托人与我联系,欲来狼主身边……”
兀术急问:“何时可行?”
哈迷蚩:“筹划将定,夫人又突然身患怪病。不过几日,暴死病床。”
兀术:“老天为何如此残忍,竟不成全我们!”
哈迷蚩:“近日高宗又禅位其侄,是为孝宗。孝宗任陈康伯为宰相。”
兀术自言自语:“啊,变了,变了!”
哈迷蚩:“四太子有何打算?”
兀术来回踱步,沉默不语。良久,兀术道:“分兵南进,饮马西湖!”
宋朝。金銮殿。孝宗临朝。文武百官分侧侍立。
孝宗:“众卿家有事奏来!”
新任丞相陈康伯出班:“启奏陛下,近有边报,金兵败盟,又犯中原,未知圣意如何?”
孝宗:“朕年幼无知,众卿家有何良策,可退金兵?”
陈康伯:“昔日岳、韩、刘、张四大元帅,如今仅张信老元帅尚在,可着张元帅率兵退敌。”
孝宗:“张爱卿,你意如何?”
张信忙出班道:“臣难胜此重任,然臣可举荐一人。”
孝宗:“何人可往?”
张信:“岳飞元帅之子岳雷。”
孝宗:“岳雷现在何处?”
张信:“因昔年岳元帅之案,上皇高宗将岳家一门发配云南。”
孝宗:“岳雷为何可担此重任?”
张信:“岳雷乃岳飞二公子,如其父一样,智勇双全。岳飞昔年部将牛皋、吉青、罗延庆、陆文龙、严成方、狄雷、关铃、樊成等均健在。岳飞部将之后代多已成人,个个武艺高强。若能岳雷挂帅,则一呼百应,斗志高涨。”
孝宗:“就依张爱卿所秦奏。即可着人前往云南召岳氏一门回朝。”
张信道:“欲召岳雷回朝挂帅,陛下尚需办几件事。”
孝宗:“哪几件?”
张信:“第一,为岳飞昭雪明冤,造坟立祠,以表忠义;第二,追究秦桧奸佞之罪,并将其余党下狱治罪,以惩奸佞,以泄民愤;第三,招安牛皋等岳飞旧将,协同岳雷抗金;第四,秦桧在位时,专横跋扈,残害忠臣良将,顺者昌,逆者亡。如今应一一平反。已死的,应追封;在世的,复原职。陛下若能依此四件事,不愁金兵不败,社稷不安!”
孝宗:“朕准奏。就着张老元帅行迎岳雷,招岳飞旧将之事。陈爱卿行追奸佞,平冤狱之事。”
张信、陈康伯齐跪下:“遵旨!”
大理寺。公堂。周三畏官复原职,威严地坐在大堂上。倪完为副职,坐在侧坐。堂下堂役分两侧肃立,气氛威严肃穆。
周三畏威严地:“带人犯!”
随着威严的呼声,张俊、万俟卨、罗汝楫被带入公堂,来至阶前跪下。
临安城。大街上。百姓甲对百姓乙道:“知道么?周三畏周大人官复原职,今日升堂审问张俊、万俟卨一班奸贼呢!”
百姓乙:“这班狐朋狗党,也有今日!走,看看去!”
周围百姓:“走,我们也去!”
众百姓议论纷纷,往大理寺而去。
大理寺门前,挤满了黑压压的人群。
大理寺。公堂。周三畏:“张俊,你可知罪?”
张俊:“昔日秦桧乃朝中丞相。朝政之事,我岂可不按他的意见办事,何罪之有?”
周三畏:“你依附权奸,写诉状,控告岳飞谋变罪名,杀害忠良,岂说无罪?”
周三畏:“万俟卨,你身为司法大臣,如何屈害岳家父子?”
万俟卨:“犯官不过按秦桧吩咐办事。”
周三畏:“罗汝楫,你如何说?”
罗汝楫:“岳元帅之事,乃秦桧同他二人谋定,犯官如何敢违抗?”
倪完:“你三人同秦桧一起干的罪恶勾当,一桩桩一件件,我都记录在案,岂容狡辩!”三人抬望倪完,默不开口。
周三畏:“带人证!”
随着呼喊,王能、李直进堂跪下。
周三畏:“王能、李直,你二人可认识堂上三人?”
王能:“张俊、万俟卨、罗汝楫三个奸贼,剥了皮我也认得!”
李直:“你三人同秦桧奸贼密谋陷害岳元帅之事,我俩一桩桩一件件都清楚!”说罢,将身边绳索举起道:“这就是罗汝楫亲手交给我和王能的绳索。岳元帅父子及张宪将军就在腊月二十九日死于风波亭上!”
公堂大门外。众多百姓群情激愤。
百姓甲:“我要告张俊霸田之罪!”
百姓乙:“我要告张俊谋妻之罪!”
百姓丙:“我要告张俊夺宅之罪!”
公堂上。周三畏威严宣判:“张俊身为大将,不思报效朝廷,反依附权奸,捏造罪名,残害忠良,误国害民;万俟卨、罗汝楫依附权奸,夤缘大位,无中生有,残害忠良,贪婪误国,立行斩首!”
钱塘门外。张俊三人在校尉和刽子手押解下赴刑场。
一路上,男男女女,人千人万,观者如潮,众百姓激情难平。“打奸贼!”“打奸贼!”怒骂声不绝。石头、瓦块不时从人群中抛向张俊三人。
张俊三人不时缩头缩脑,躲避飞来的石头瓦片。
愤怒的人群拥挤上前。
校尉兵士奋力挡着愤怒的百姓。
行刑场。临时搭起的审判台。周三畏居中而坐。倪完居侧。王能、李直在台上台下张罗。
刑场上,人山人海。
岳夫人在牛皋、岳雷陪同下自场外而入。周三畏,倪完起身下台迎接。
人群中有人突然道:“看,岳夫人来了!”
另一人道:“真是岳夫人!她身边的那位黑脸汉就是牛皋将军。那位年轻的是岳元帅的二公子岳雷!”
岳夫人一身朴素打扮。牛皋一身老当益壮的军人威武穿着。岳雷少年英俊。牛皋、岳雷一左一右陪着岳夫人往审判台而去。
周三畏、倪完向他们迎面而来。
人群激动地欢呼。
岳夫人等同周三畏在审判台前见面。
岳夫人:“周大人!”
周三畏:“岳夫人、牛将军,请上坐!”
岳夫人:“今日周大人审判,我等岂敢上坐!”
周三畏:“圣上特谕:今日惩治奸佞,着牛将军监审,岳夫人监斩。”
牛皋:“好,这小皇爷还看得起我!”边说边至审判台上坐下。周三畏、岳夫人等先后一一落座。
周三畏威严地:“带人犯!”
张俊等三人背上插着“斩”字牌,被刽子手押入刑场。
三犯被押至台前跪下。
周三畏:“你三人还有何话说?”
张俊:“张俊自知罪大恶极,只求一死。”
人群中群情激愤。
百姓甲:“我要诉他罪!”
百姓乙:“我恨不得食他肉!”
百姓丙:“我恨不得剥他皮!”
百姓蜂捅上前。
众校尉死死拦着愤怒的人群。
牛皋见状,站起来大声道:“众位乡亲听着。”
百姓见状,停止了拥挤和吵闹。
牛皋继续道:“众位乡亲,这三个奸贼恶贯满盈。冤有头,债有主,今日,我老牛做主,你们有冤有仇的,可一一上前诉说。要咬要啃的,由你们自咬自啃!”
“好啊!”众百姓一阵狂呼。
百姓甲走向前来,指着张俊道:“张俊,你这禽兽不如的奸贼。那年你为何强占我的妻子,打死我的母亲?我今天要吃你肉!”说罢,上前去,抓住张俊,狠命一口。
“哎呀!”张俊一声惨叫。
百姓乙上前:“奸贼!那年你霸占我家良田,害得我一家四处要饭,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说罢,上前拖住张俊,狠命一口。
“哎呀!”张俊又是一声惨叫。
愤怒的人群冲上前来,将张俊三人按倒在地,拳打脚踢。
“宋”“岳”大旗高高飘扬。威武雄壮,列阵待发的宋军。
坐白马,提银锤,一身戎装,英武飒爽的岳雷立马帅旗下。银须冉冉的牛皋立于岳雷一侧。
“精忠”“报国”两面龙凤旗在岳雷背后耀眼夺目。
吉青、梁兴、赵云、严成方、狄雷、关铃、樊成及众多年青战将跃马持枪立于阵前。岳霖、岳震也在其中。
岳夫人、巩氏夫人、陆文龙乳娘、王佐、陆文龙一行自外而来。岳霆跟随岳夫人身边。翠儿伴在岳夫人身边。
岳夫人一行来自阵前。岳夫人一行来自岳雷、牛皋马前。
岳雷跳下马来“母亲!王叔叔、陆将军!”
陆文龙对岳雷:“帐前统制陆文龙奉命前来随岳元帅出征!”
岳雷:“有劳陆将军!”
王佐:“王佐来同小元帅一道出征!”
岳雷:“王叔叔,不是说好你不来么?”
王佐:“怎么?嫌你王叔叔一只手不中用么?”
岳雷:“王叔叔!”
乳娘对陆文龙:“龙儿,你要好好照顾你义父!”
陆文龙:“娘,孩儿知道!”
岳夫人:“雷儿、牛将军,让我们去看看英雄后代!”
牛皋:“大嫂请!”
岳夫人一行巡视战阵。岳夫人问一骑白马持银枪的少年将军:“此位是……”
少年将军:“杨继周。”
牛皋:“杨再兴之后!”
岳夫人:“少年英雄!”
牛皋边走边介绍:“余化龙之子余昆,何元庆之子何勇,董先之子董跃宗,高宠之子高翔,王横之子王彪,张保之子张英。”
岳夫人感叹道:“江山代有人才出,英雄自有后来人。”
巡视毕。岳雷、牛皋回至阵前。
岳夫人举起一碗酒,高声道:“祝我大宋雄兵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众将士振臂高呼:“精忠报国,誓杀金贼!”
岳雷大锤一挥:“出发!”
漫天旌旗。潮水般奋进的宋军。
“精忠”“报国”大旗在军中涌动前进。
策马奋进的岳雷。
“岳”字大旗迎面而来,越来越大,遮至画面。
1997年10月12日一稿峨眉山麓
1998年5月23日二稿
1998年9月20日三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