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洁白的梦境 为谁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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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追看雾凇雪影的云空

初冬的晴空有柔软的云朵,云朵有无常变幻的面容,有时是毛绒绒的灰色,有时是毛绒绒的白色,有时是苍苍茫茫的勾勒涂抹。我在崂山脚下,眺望那无尽的云空,我想,市区昨天下雨,崂山昨天降雪,如今雨雪已去,此行可否遇看崂顶洁白的雪影呢。

11月14日星期六,立冬后第七天,晴有多云。我与60余位山友,上午8点15分,乘包车到达寨上村前,计划中的野爬线路是,从寨上经长涧、黑风口、崂顶五峰仙馆、崂顶巽门、子英庵口、天泉、上清宫到龙潭瀑,线路较长,有几处分流地点。竹竿大哥领队,骑马看海、北冥飞鱼收队。

才到长涧入口,一位女队员体能不支,问之,说是初次野爬,未吃早餐。老狼拿出巧克力给她,待她吃过后,我让她原路返回。这时,后队还有一位久不爬山的身着红衣的女队员,她脖下挂着一个大相机,行进缓慢。我接过她的背包,一直替她背到军用山洞,途中遇传媒网色行天下的笨笨驴等4位山友。我到军用山洞的时间,是上午9点25分左右,前队在那里等候我们。在军用山洞前的小开阔地,我停留十几分钟,前队停留时间更久。

离开军用山洞上行不久,在一坡口处,看到远山上的雾凇。快到军用公路时,红衣女队员惊说,她的太阳镜丢了。我细问。她说在军用山洞合影时还在。我想她的太阳镜很好看,或者价格不菲,或者是友人所赠,或者有别的纪念意义。我安慰她说,前面不远是军用公路,你沿公路慢行,我去找那太阳镜。我匆忙返回,途中遇10多位别的队伍的山友。问之。答曰均未看到那太阳镜。我只好一路赶回到军用山洞洞口处。在那里,遇到一位相熟女队员。她说起床晚了,没跟上我们,只好跟别的队伍前来。

我带女队员往军用公路赶去,途中看到坡口旁的雾凇,她很兴奋。在对讲机里我对竹竿大哥说,没找到太阳镜,但找到一位戴眼镜的美女,我带她来了。我到黑风口的时间,是上午10点40分左右,找太阳镜用了半个多小时。黑风口有一位执勤的年轻护林员,热情与我俩打招呼。

过虔女峰石刻后,军用公路旁就是雾凇的世界了。那洁白的雾凇,停留在落叶松树、青松树、红槐灌木、山苇子、无名草木等高高低低的枝叶上,似冰非冰,似雪非雪,有雪的影子,有冰的灵魂,而在晴朗的空中,风卷着白云灰云,飘飘洒洒,无限惆怅。我在这洁白的幻影中穿行,前队不时用对讲机询问我的方位,我一边赶路,一边抓紧拍些雾凇的镜头。在崂顶五峰仙馆前,我先追上前队,又等后面队员。我到五峰仙馆的时间,是上午11点12分。

崂顶是分流地点之一。前队在五峰仙馆等候太久,有数位老驴队友,先行往朱雀石方向赶去。在铁索桥上,我为队友拍了些合影,途中再未停留。我到朱雀石的时间,是上午11点40分左右。大家在朱雀石商议,因时间问题,此行不去天泉,改走天地淳和,在天地淳和前的河谷午餐后,经天地淳和去砖塔领车站,乘公交车返回市区。我带未上过灵旗峰的10多位队员,专门上了一趟灵旗峰。

我到灵旗峰前的巽门时,是上午11点50分左右,在巽门等候后面队友几分钟。我到灵旗峰是中午12点左右。大家在灵旗峰游览约10分钟,经铁梯子返回朱雀石,未停留,直接去河谷午餐地。我到河谷午餐地的时间,是中午12点56分,我先拍了一张跃龙峰上雎鸠石的远影,这处河谷,我在今年端午节那天来过,我称它为雎鸠河谷。

午餐到下午1点40分左右,我们后队3个队友,先品尝了兔兔煮的热汤馄饨,味美。潇潇带了女儿红即墨老酒,我带了小烧酒,竹竿大哥煮了面条,幸福女人饭圈煮了两锅丸子、鸡蛋、紫菜混合汤,潇潇煮了白菜、比管混合汤,其他菜肴丰富,品尝多样。红衣女队员带了两袋香肠,开始我没让打开。我到天地淳和的时间,是下午两点二十几分。

在天地淳和,略作停留。我看到远处草地上有只大花猫,我跑过去为它拍照,可惜相机供电不足。大花猫冲我喵喵叫着,毫不见外,一步步追着我的镜头让我后退。我知道大花猫饿了。这么冷的天,虽然晴空中的云色,毛绒绒的灰色是大花猫的灰色,毛绒绒的白色是大花猫的白色,大花猫还是饿了。红衣女队员的背包里有香肠,她离我和大花猫有10余米远。试了两次,相机电池仍然帮不上忙。我停下步子,站起身来招呼红衣女队员。北冥飞鱼拿来一个红烧鸡翅,放在大花猫面前。我找出一根大香肠,掰成3块,放到大花猫的面前。大花猫先吃香肠,后吃鸡翅,忘然天地的样子。我们悄悄离开了。

离开天地淳和不久,竹竿大哥对我说,他看到我和大花猫了。之前在自然碑,他们前队遇到一只小花猫,是只还没断奶的小花猫。喵喵待哺的小花猫,怎会独自待在自然碑那样的地方呢。竹竿大哥把自己的手套交给炭王队友,让炭王抱着小花猫赶到山下,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或者人家。从天地淳和到砖塔岭车站,我用了大约一小时零十几分钟。经烟云涧村,先遇两棵大银杏树,再遇一棵大银杏树,两棵树叶是淡黄色的,一棵树叶是淡绿色的。

初冬的崂顶,淡淡的遇感。芦苇摇曳的一天,雾凇雪影的一天,灰云白云的一天,铁索桥铁梯子的一天,朱雀石灵旗峰的一天,红飘带红枫叶的一天,小花猫大花猫的一天。崂顶的季节,一面如是深冬,一面似是深秋,更深的深处有什么季节,有什么欲想,有什么升华。追看雾凇雪影的云空,随想大小花猫的身形,有常无常。千年一年,万马一马,却想,天地悠悠,怆然涕下,但为哪般深情所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