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洁白的梦境 为谁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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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五顶四瀑穿越记

当生命和快乐,因为行走而有了梦幻的感觉,当春天以朦胧的微笑,款款敞开春天嫩黄的心扉,这个春天的歌声,是一只小鸟怀念另一只小鸟的咬鸣。当崂山的春天,以五顶四瀑的名义,向90年前的五四学子致意时,春天的春天来了,野山野水百态千姿,我心我想浩然如风。

神峻崂山有5个著名山顶,大流顶、天茶顶、崂顶、青峰顶、小崂顶,灵秀崂山有4处著名瀑布,龙潭瀑、潮音瀑、飞龙瀑、飞云瀑。竹竿登山队于3月22日发出英雄帖,首次召集岛城强驴,为纪念五四运动90周年,穿越崂山五顶四瀑。穿越全程估算约有90公里,这样的体能与激情的野行,已经超越了穿越活动本身,这是带着整个世界在奔跑。

这是一个和其他春天不同的春天,3月28日星期六,阴历三月初二,清明节前7天,晴到少云。竹竿登山队对这个春天说,五顶四瀑,我们来了。

凌晨2点30分左右,尚志给我发来短信说,大哥起床。那时我醒着,我答曰好的。凌晨3点50分左右,我来到南京路的永和豆浆店,不久集合到17人,包括4位驾驶员山友。早晨4点40分左右,我们乘车到达流清河车站站牌处,与从李村赶来的5位山友会合。共17位穿越队员,竹竿大哥、骑马看海(若风)、尚志、齐福、岭南风情、40出头(世界的边)、枫香树、阿司匹林、赤练、北冥飞鱼、灰狼、听雨、永恒、老李飞刀、叶子红、双节棍、乱舞春秋,大部分队员穿越过崂山五顶或四瀑,皆为强驴。5位驾驶员山友,参谋长、紫水晶、笨笨、张践、山哥。

流清河车站站牌处,我到那里的时间是凌晨4点40分左右。大家在站牌前,展开“纪念五四运动90周年/竹竿登山队五顶四瀑穿越”的大红横幅,赤练队友擎起一面五星红旗,竹竿大哥和我(骑马看海)为大家拍照。合影留念后,17位队员准备好头灯,闪闪烁烁,于早晨4点45分开始,向黎明前的将军槽山道进发。

黎明前的浅夜是光明还是黑暗,行走可以回答这个问题。5点53分,我赶到天门后时,天色已经亮了。在去大流顶的山梁小道上,我看到海面升起的红日。我在一个山坡上停留片刻,我看着海空天际的红霞,我想那轮红日经历过多少岁月,那些海水经历过多少岁月。但对于如斯而逝的时间来说,今天是新的,今天的崂山是新的,今天的穿越是新的。

大流顶,我到大流顶的时间是早晨5点58分。走在前面的队友说,他们在10分钟前就到大流顶了。我们在大流顶将大红横幅展开,我在大流顶停留约两分钟,为大家拍了合影。赤练队员没有跟上来,后来他打来电话,说在后面没跟上,只好一人返回流清河,再走到大河东车站,参加8点从大河东出发去崂顶的竹竿帮第二分队。从大流顶到鸡石口,我用了13分钟,从鸡石口到化化浪子,我用了18分钟,从化化浪子到上清宫,我用了28分钟,从上清宫到龙潭瀑,我用了9分钟。这一路我是跑过来的。在化化浪子,大家展开大红横幅,竹竿大哥和我为大家拍了合影。我想往后按刚才的速度跑到龙潭瀑,有些队员会掉队,也许这是人数最多的一次合影了。

龙潭瀑,我到龙潭瀑的时间是上午7点零9分。之前我遇到从龙潭瀑跑回来的3位前队队员,尚志、齐福、岭南风情,他们比我快了大约5分钟。我和竹竿大哥、北冥飞鱼、40出头、老李飞刀来到龙潭瀑近前,展开大红横幅拍照。枫香树、灰狼等几位队员在龙潭瀑前的台阶上休息。叶子红、双节棍等几位队员没有赶到龙潭瀑。从龙潭瀑到明霞洞,我用了32分钟。途中,我为队伍中的唯一一位女队员叶子红拍了张照片,看她略显吃力的样子,我想她很快会被我们甩下。从明霞洞到天泉,我用了32分钟。当时我和竹竿大哥一起赶到天泉,前队3位队员大约已领先我十几分钟的路程。从天泉到天茶顶,用了37分钟,竹竿大哥、枫香树和我一起到达天茶顶。

天茶顶,我到天茶顶的时间是上午8点51分。大风,吹得人很难站稳,别说展开横幅了。我们3人在天茶顶的哨所内展开大红横幅拍照,这时北冥飞鱼赶到。穿越痴迷石缝时,枫香树的两个手指被石壁深度刮伤。本来我想第一个下痴迷石缝,枫香树走在前面先下了。我在后面问他。他说下过几次,没事。4个人都是老驴,下痴迷石缝的方式各有不同。穿过痴迷石缝,我们停留片刻,竹竿大哥为枫香树的手伤处涂了药水,北冥飞鱼拿出备用的创可贴。这时40出头和灰狼穿越痴迷石缝赶上来。大家互相看了看,都说,此后6个人一起走,谁也不能被落下。从天茶顶到子英庵口,用了40分钟,从子英庵口到崂顶巽门前的石阶道口,用了26分钟。

崂顶,我到崂顶巽门前石阶道口的时间是上午9点59分。阳光普照,山雪消融,3月14日我穿越五顶路过此处,那时积雪埋足,少有人迹。时隔两周,那春意暖阳,已将寒春厚雪化入泥土之中了。我们在巽门前石阶道口展开大红横幅拍照。从巽门前石阶道口到坎门,用了26分钟。从坎门到五峰仙馆,用了12分钟。参谋长、紫水晶、山哥在五峰仙馆迎接我们。参谋长说,尚志等3位队员35分钟前到达这里。在五峰仙馆展开大红横幅,参谋长为我们拍照。从五峰仙馆沿军用公路前行,迎面遇到西越带领的十几位山友,我转身招呼西越山友,没有停下脚步。前行不久,遇到海军老枪带领的竹竿帮二分队几十位队员,大家展开大红横幅欢呼合影。我们赶到黑风口时,遇到一群不知哪个队伍的热心山友,展开大红横幅与他们友好合影。我们到黑风口的时间是上午11点零5分。从黑风口到蝴蝶泉,用了34分钟,途中遇到飓风队两位山友,遇到双木登山队众多山友。从蝴蝶泉到潮音瀑,用了12分钟。

潮音瀑,我到潮音瀑的时间是上午11点52分。竹竿大哥、北冥飞鱼、枫香树在瀑旁休息,我与灰狼、40出头展开大红横幅拍照。以后的上坡路感觉慢了,前期一路小跑,体能出现些问题,这坡又陡又长,从潮音瀑到留韵亭,用了25分钟。途中走走停停,我拍了不少风景照片。竹竿大哥边走边说,念叨起他的那只烧鸡来。赶路途中,尚志前队不时和我们联系,他们在潮音瀑等了我们一会儿,等不及就向飞龙瀑赶去。尚志用齐福的手机和我联系,他问我烧鸡怎么办。我说你们跑那么快,烧鸡你们吃了好了,我们这里有牛肉。他说他们没时间吃烧鸡,要把烧鸡给我们留在飞龙瀑。我们在留韵亭和蔚竹庵间的山道上简单午餐,到蔚竹庵的时间是中午12点47分。从蔚竹庵到飞龙瀑,用了38分钟。

飞龙瀑,我到飞龙瀑的时间是下午1点25分。那只装烧鸡的塑料袋,挂在飞龙瀑石刻旁的树枝上,非常显眼,生怕旁人不认得一样,不过这里行人罕至,显物也变为隐物了。我们在飞龙瀑补水,展开大红横幅拍照。从飞龙瀑去北九水车站有两条山道,我们听从灰狼的建议,走大铁门一线。大铁门旁有一狂吠藏獒,把铁链子挣得哗哗乱响。我想真要挣断铁链子,那只藏獒非栽个大跟头不可。我们小心翻越大铁门,顺公路赶往北九水车站,途中遇到飓风队几位山友。从飞龙瀑到北九水车站,用了26分钟。从北九水车站到青峰顶大平台,用了38分钟。其间尚志给我电话,说是已走过飞云瀑,现在在大平台,问我们在哪里。我说再等5分钟,我们一起去青峰顶。5分钟后,他们电话催问,我说拐过一个路口就到,他们不可先走。我在大平台遇到尚志、齐福、岭南风情时,是下午2点42分,从大平台到青峰顶,我用了12分钟。

青峰顶,我到青峰顶的时间是下午2点54分。在青峰顶休息约7分钟,展开大红横幅合影,我为几位队员拍了个照。随后尚志、齐福、岭南风情3人经慕武石去小崂顶。竹竿大哥、骑马看海、枫香树、灰狼、40出头、北冥飞鱼6人返经大平台去飞云瀑。从青峰顶到飞云瀑,用了40分钟。

飞云瀑,也称花花浪,我到飞云瀑的时间是下午3点41分。我们在飞云瀑停留约3分钟,展开大红横幅留影。从飞云瀑到大平台,用了35分钟。从大平台到大石村水库,用了1小时零25分钟。在大石村卫生室院门前,我们席地而坐,吃了些东西。竹竿大哥带的那只烧鸡,在那时被我们分享。开始,竹竿大哥从背包里掏出那只烧鸡,看了几眼说,这烧鸡能吃吗。我拿过烧鸡闻了闻笑说,没问题,肯定好吃。大家分享烧鸡时,我对大家说,我这里还有牛肉,本想留到小崂顶再吃。北冥飞鱼笑说,他那里也有牛肉,现在就是吃着烧鸡香。从大石村水库到鹅涧防火道坡口,用了大约45分钟。在坡口休息几分钟后,大家准备好头灯,保持队形向小崂顶主峰爬去。浅夜中沿山梁上山,爬着爬着夜色深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样子,也没注意到月光和星光,大概那时云是密的。路险,有两位队员的头灯不能使用,我们异常谨慎,途中休息两次,以保证充分体力,安全第一,不讲速度。从防火道坡口到小崂顶,用了40多分钟。

小崂顶,也称寨青顶,我到小崂顶主峰的时间是晚上7点10分。到达小崂顶主峰时,我给山下等候的参谋长山友打了个电话。在小崂顶停留约7分钟,我们展开大红横幅留影。离开小崂顶主峰夜行约5分钟,我看到小崂顶主峰有几个头灯闪亮,听到几位山友的喊声。我们喊问,那边喊答,那边有早晨跟我们出发的叶子红,一共6个人。我对他们喊,跟着我们的灯光下山,一定小心。快到山下时,我等到他们6人,原来是锻炼队的山岗带队,他们穿越了五顶。叶子红和双节棍在天茶顶前遇到山岗,跟着一起穿越了五顶。从小崂顶主峰到山下公路,我用了大约一个小时的时间。

山下公路,我到山下公路的时间是晚上8点20分。今天从凌晨4点45分爬山算起,竹竿大哥、骑马看海(若风)、枫香树、灰狼、40出头(世界的边)、北冥飞鱼6人用了15小时45分。尚志、齐福、岭南风情3人于晚上6点半到达汉河车站,用了13小时45分。参谋长、紫水晶、岭南风情、齐福、尚志在山下等候我们,大家沿山下公路夜行十几分钟,乘上在外等候的专车,向东晖国际大酒店赶去,兔兔山友在东晖国际大酒店等候大家。

我到东晖国际大酒店的时间是晚上9点45分。兔兔山友为9位勇士每人献上一束红玫瑰花。一数,每束都是5朵红玫瑰。晚宴前,我们在阿里山房间外的门厅里,展开“纪念五四运动90周年/竹竿登山队五顶四瀑穿越”的大红横幅,请酒店服务员为大家拍了合影。

为什么旗鼓大张穿越五顶四瀑,怎么样雷霆风雨穿越五顶四瀑,这已不仅是哲学论上的两个哲学问题了。哲学意义上的五行四象,家国天下意义上的五湖四海,华夏传统意义上的五经四书,新文化意义上的五四运动,新地理意义上的五顶四瀑。野山野水何在,象数义理何在,九九归一何在,我心悠悠何在。多少年后,当我回首往事,一定有这个特别的春天,这次刻骨铭心的野爬穿越。3月28号你好,崂山你好,五顶四瀑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