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洁白的梦境 为谁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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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小白花,小小白花

今天我跟随竹竿帮,从仰口经庙岭口、明道观到华严寺。5月3号那天,我走过这条路线,那次是世界的边、雪梅、ECHO、若风4人临时结伴,另有一支10人队伍在途中前后相随。那时的心情和今时的心情有了不同,5月12日,四川汶川突发8级大地震,5月19日到21日三天,是全国哀悼日。同样一条线路,不同的却是沧海桑田的心情了。

从庙岭口到明道观的山径两旁,有很多小白花和更多的小小白花。开始是无数蜜蜂的嗡鸣声,把我引到几棵开小白花的唐棣树下。我不知道那些小蜜蜂在忙碌什么,也许那些小蜜蜂在辛勤劳动,也许那些小蜜蜂在传递花粉,也许那些小蜜蜂在举行一种特别的仪式。随后我注意到更多的小小白花,奶白色的是拳头形小小白花,纯白色的是掌心形小小白花,密集的小小白花开放在幽长蜿蜒的山径两旁,细微颗粒的白色花粉,被我们的队伍撩拨而起,那些花粉飞舞着,仿佛每一粒花粉内部,都有一个迷动的世界。

这些小白花和小小白花,以及更微小的白色花粉,伴着不远处潺潺的溪水声,使我想到更远处更辽阔的景象。每个人似乎都有一些心事,途中小憩时,我和身旁山友闲说几句赋比兴,话题又说到远方的地震灾区。木榕和流星则不作语,她们的表情只是,她们在认真听着。午餐时,流星、世界的边、木榕和若风4人一起席石围坐,我们没有谈论赋比兴,也没谈论让人感伤的话题,只是忙碌一些琐碎的饭事,谈谈蔬菜水果,谈谈面饼咸菜。

经过明道观后,我在一处高坡上,看到远处的大海,云雾低垂,在海面上列队漫涌,好似之前我遇到的那些漫舞的小小白花的花粉。有位山友说,远处的海面上有海市蜃楼。随后我们都认可那是海市蜃楼。虽然云开雾散后,那里确实是一座很大的岛屿,海市蜃楼也不是海市蜃楼了。

可是那小小白花的花粉的舞影,却真实地留在我的脑海中。明天我要参加传媒网山友组织的“我爱崂山环保行动及赈灾捐款活动”。我不知道在爬山途中,还能遇到怎样的物象,感到怎样的情怀,可是有一点却是不会改变的。深情的小白花,小白花旁更多的小小白花,如云似雾,漫山遍野,经过我的心间,经过这五月的天空。小白花,小小白花,小蜜蜂,小小蜜蜂,漫动的情物,细微的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