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洁白的梦境 为谁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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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瑞雪迎舞之崂山如此多娇

白马银鬃,琼驰玉舞,千山万水之芸芸空色,天地万象之湿润记忆,都在2008年我最后一次野爬崂山的途中相遇了。

阳历12月28日,阴历腊月初二,星期天,崂山大雪。竹竿帮的爬山线路是,从西麦窑经鲍鱼岛山、奇石道、南天门、八水河、上清宫、龙潭瀑返回。这天是本年度最后一个周日,从理论上讲,这是竹竿帮2008年最后一次野爬崂山。我听竹竿大哥领队说,今年的节假日里,他带队爬了114天野山,是竹竿帮爬山最多的山友,估计在岛城驴头界,也是节假日带队爬山次数最多的。今年3月8日我第一次跟队野爬,坚持了80次左右,大多跟随竹竿帮,偶尔跟随别的队伍。

天气预报说这天有小雨雪,准不准确,少有人管。早上我在家中电脑上转存周六的照片,耽误了一些时间,迟十几分钟到达西麦窑集合地。我在海滨公路中段追上竹竿帮大队,我拍了几张海景照片,感到湿度较大,抬眼望去,天空布满苍茫的冬云。

40多位队员在竹竿大哥带领下,上午8点半左右从鲍鱼岛山的西南侧登山。20分钟后,天空飘起小雨,有3位女队员原路返回。再向上爬几分钟,天空落下黄豆粒大小的雪花,算得上鹅毛大雪,十几分钟的工夫,山林已经一片素白。雪仍在下,有位60多岁的男队员主动要求原路返回,我给他和司令山友拍了张合影。在追赶前队的途中,我遇到一位中年女队员。她发愁地对我说,有点儿跟不上速度。我问她平时体能怎样。她说没问题。我说那好,前面有条大沟,接着还有陡坡,前队速度会慢下来,再跟一段若还不成,我把你的同伴从前队追回,陪你返回好了。

鹅毛大雪越来越大,真正的鹅毛原来是这样洁白和飘逸,那大雪有羽毛有眼睛有双翅有胸怀,那是通天通地通往心灵的洁白景象。瑞雪迎舞的崂山,景象如此多娇。在一段10多米长的石梁上,竹竿帮大队略作停留,等候收队司令山友。我对周围的山友说,这条石梁叫竹竿小道。司令山友走上来对我说,这条石梁是今年早春,大雪封山,他跟随竹竿大哥爬山时首次发现的。离开竹竿小道时,雪仍在下,时间大约是9点25分。

大约10分钟后,赶到西瓜岭,雪势稍停,竹竿帮在西瓜岭休息长时。后来另一支登山队走上来,他们队伍里有几位山友原想跟随竹竿帮,在流清河跟错了队伍,这时遇到,便高兴地加入竹竿帮的队列。

上午10点零5分左右,路过野性呼唤石,未作停留。经过野性呼唤石上行约20分钟,我跟随中队到达南天门。南天门北坡的雪情较大,我们在南天门稍事休息,集合队伍后,沿密林雪道,向先天庵进发。上午11点,我随前队到达先天庵。我迎面遇到两女一男3位山友,问他们情况。他们3人自行组队而来,没想到遇见这么大的雪,可惜没带相机。我为他们拍了几张照片,告诉他们下载照片的地方,他们开心地与我挥手而别。

在先天庵,等候十几分钟,直到司令收队走上来,确认无任何队员掉队,竹竿大哥带领大家向八水河而去。十几分钟后,大家来到八水河河谷,自由结合,摆开饭场午餐。午餐中间,天空又飘起了雪花,时断时续,仿佛心中有无限的依恋。中午12点20分,大家收整行装,冒着小雪向上清宫方向走去。

2008年最后一次野爬的午餐景象。2008年只有一次,而那行走者的行迹,还有无数的年际可以跨越。2008年之前有什么,2008年之后有什么。京台蜀藏,亚非美欧,2008年是怎样的物象,2008年有怎样的情怀,2008年会归去再来吗。2008年对于崂山来说,是否只算一瞬中的一瞬呢。我在漫雪中与那洁白的精灵共餐共饮,这样的一回野爬,竟与雪天雪地雪山雪林雪餐雪饮相遇,这该是何堪的场景。山野自在,我已陶醉,我欲平静,那雪已在漫空迎舞。

我心自在之万象归一洁白,瑞雪迎舞之崂山如此多娇。奇哉秀哉,善哉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