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洁白的梦境 为谁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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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霎霎秋雨白云幻

迟来的秋雨也是秋雨,其实那山野草木,以及那滚石河谷,也已在等候中,又生出新的等候了。以山野问秋雨,以秋雨问白云,以白云问我心,怎样的霎来霎去。

10月19日,星期天,天气预报多变,秋雨迟来了。秋雨只是秋雨,秋雨也有秋雨的自在吧。这天早晨,竹竿帮84位队员在李村集合时,这秋雨就有细微的降落了。这天我没带任何雨具,我早早躲在包车里,偶尔探头探出车外,心想这雨来雨去的,不一定会跟着竹竿帮爬山吧。

没想到这雨就断断续续跟来了,跟我们到仰口,跟我们到关帝庙,跟我们到白云洞前。我大概观察了一下,84位队员,不到1/3的人带着雨具,大部分人是冒雨爬山。从小雨渐到中雨,到二仙山半途的霎雨分流地时,雨越发下得大了。竹竿领队停住队伍,号召部分队员原路返回,因为从白云洞到明潭瀑间,有一段极险的下坡山道,平常都很小心,更别说在雨中了。

之前我们劝说了少部分队员原路返回,等我回到尚志收队和冷风收队旁边时,尚志肩上背着一个小女孩,冷风背着尚志的大背包,还有孩子妈和孩子姨,坚持跟着队伍,我只好接过孩子姨的大提包,和他们赶到霎雨分流地。

霎雨分流地有几块大石头,高处一石台上有多块散落的碑石。通常,那里是去白云洞时的半途休息处,不想,现在却是临时的分流地了。海狼78师、尚志、我爱崂山、自由、我,领着部分队员原路返回,我们一直把30余位队员送到大水渠,海狼78师山友继续领他们到仰口车站。从霎雨分流处到大水渠,尚志一路背着那个小女孩,我一路提着孩子姨的大提包,听说他们准备了很多食品,准备跟我们去明潭瀑河谷烤肉的。

其中两位在公交车上遇到的老年山友,先是跟随战歌登山队上山,这时也随我回到山下。在大水渠辞别返回队员,一路急行军,追赶前面竹竿大哥带领的主队,路遇逍遥登山队和一无名登山队的队伍,超过他们一路赶去,在“海天一览”处赶上在那里等候我们的主队,最后32位队员一起往白云洞而去。

说来奇怪,这霎霎秋雨跟随我们到白云洞,就悄然离去了。不知什么时候,白云骤生,蓝天骤显。我们从白云洞出来,赶往竹林小道时,远望二仙山主峰上有另外山友的身影,他们似乎在展臂欢呼,时隔不久,我们也眼看到白云蓝天的到来。

上午11点半,赶到白云洞水库的上游,离明潭瀑只有一箭之地,考虑到雨后路石湿滑,有些队员已在途中摔了几跤,包括竹竿大哥、参谋长等多位老驴队员,于是大家在明潭瀑前不远就地扎营,摆饭,烤肉。

虽然这天的烤肉规模比前一天略小,但是大家都品尝到了烧烤的美味。烤猪肉,烤牛肉,烤鸡心,烤鸡肉,烤蛤蜊,烤蘑菇,烤得不亦乐乎。竹竿大哥煮泡五六小锅崂山绿茶,冷风山友倒茶,一小伙子山友打水,每位山友都品尝到了热茶。

下午近3点,大家慢悠悠离开午餐地,半小时后到达雕龙嘴村车站,随后包车回到李村,我到家时才5点半左右。

前时阴雨后时晴空,白云洞的白云,就在阴中晴中到来了。子曰:“可与共学,未可与适道;可与适道,未可与立;可与立,未可与权。”这天的霎霎秋雨,这天的白云幻变。白云生在蓝天,白云生在阴雨,白云是不是白云呢。白云何所谓,白云何所在,也许那白云之心,或在于幻变,或在于心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