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顿将军在他的战争回忆录《我所知道的战争》中,曾写了这样一个细节:
“我要提拔人时常常把所有的候选人排到一起,给他们提一个我想要他们解决的问题。我说:‘伙计们,我要在仓库后面挖一条战壕,8英尺长,3英尺宽,6英寸深。’我就告诉他们那么多。那是一个有窗户或有大节孔的仓库,候选人正在检查工具时,我走进仓库,通过窗户或节孔观察他们。我看到伙计们把锹和镐都放到仓库后面的地上,他们休息几分钟后开始议论我为什么要他们挖这么浅的战壕。他们有的说6英寸深还不够当火炮掩体,其他人争论说,这样的战壕太热或太冷。如果伙计们是军官,他们会抱怨他们不应该干‘挖战壕’这样普通的体力劳动。最后,有个伙计对别人下命令:‘让我们把战壕挖好后离开这里吧,那个老畜生想用战壕干什么都没关系。’”
最后,巴顿写道:“那个伙计得到了提拔,我必须挑选不找任何借口地完成任务的人。”
任何借口都是推卸责任。在责任和借口之间,选择责任还是选择借口,体现了一个人的行事风格和生活态度。借口能消磨人的斗志,或让人遗忘自己的责任所在。不幸的是,在生活中,我们经常会听到这样或那样的借口。借口在我们的耳畔窃窃私语,告诉我们不能做某事或做不好某事的理由,它们好像是“理智的声音”、“合情合理的解释”,冠冕而堂皇,却常常让我们沉湎于令人腐化的温床,并为此付出失败的代价。
西点军校的莱瑞·杜瑞松上校在第一次赴外地服役时,某天连长派他到营部去,交代给他7件任务:要去见一些人;要请示上级一些事;还有些东西要申请,包括地图和醋酸盐(当时醋酸盐严重缺货)。杜瑞松下定决心把7件任务都完成,虽然他并没有把握要怎么去做。果然事情并不顺利,问题就出在醋酸盐上。他滔滔不绝地向负责补给的中士说明理由,希望他能从仅有的存货中拨出一点儿。杜瑞松一直缠着他,到最后不知道是被杜瑞松说服了,相信他要醋酸盐确实有重要的用途,还是被他缠得没有办法了,中士终于给了他一些醋酸盐。
杜瑞松上校的举动给我们提供了一个责任的范本。杜瑞松回去向连长复命的时候,连长并没有多说话,但是很显然他有些意外,因为要在短时间里完成7件任务确实非常不容易。或者换句话说,即使杜瑞松不能完成任务,也是可以找到借口的,但是杜瑞松根本就没有想到去找借口,他心里根本就没有过推脱责任的念头。
制造托词来解释自己的行为,其实早已是普遍性的问题。这种习惯与人类的历史同样古老。许多成功的人都不理解,为何人们用这么多的时间制造借口以掩饰他们的弱点,并且故意愚弄自己。如果用在正确的地方,这些时间足够矫正这些弱点,那时便不需要借口了。富兰克林·罗斯福因患小儿麻痹症而下身瘫痪,他是最有资格找借口的。可是他从来不找任何借口,而是以信心、勇气和顽强的意志向一切困难挑战,成为了美国总统。他以病残之躯在美国历史上,也在人类历史上写下了辉煌的篇章。
当你为自己寻找借口的时候,你也许会愿意听听这个故事:
一个漆黑、凉爽的夜晚,在墨西哥市,坦桑尼亚的奥运马拉松选手艾克瓦里吃力地跑进了奥运体育场,他是最后一名抵达终点的选手。
这场比赛的优胜者早就领了奖杯,庆祝胜利的典礼也早就已经结束,因此艾克瓦里一个人孤零零地抵达体育场时,整个体育场空荡荡的。艾克瓦里的双腿沾满血污,绑着绷带,他努力地绕体育场一圈,跑到了终点。在体育场的一个角落,享誉世界的纪录片制作人格林斯潘远远地看到了这一切。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格林斯潘走了过去,问艾克瓦里,为什么要这么吃力地跑至终点。
这位来自坦桑尼亚的年轻人轻声地回答说:“我的国家从两万多公里之外送我来这里,不是叫我在这场比赛中起跑的,而是派我来完成这场比赛的。”
没有任何借口,没有任何抱怨。责任就是他一切行动的准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