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嫪毐叛乱,吕不韦的小舌头都笑出来了:就特么的等着你的这一天呢!
为什么吕不韦会这么想?
就是因为这个贩卖帝王的商人明白自己手中的筹码。
赢胖子登基之后,虽然和他表面上是一团和气,但是吕不韦能够察觉到人家在养精蓄锐,等待时机。而目标就是自己!
如何让坐在王座上的男人怪怪听话?
很简单,两个办法:
第一,取而代之。
这个吕不韦不想,在本质上,这哥们还是个商人,更在意的是利益。权利的欲望有,但远远没有对利益的追求那么强烈。另外,他也明白,虽然嬴政的权利比自己稍弱,但是秦国有上百年的积淀,并不是他能够轻易扳倒的。
第二个办法就是,让他从骨子里怕!
怎么让赢胖子从骨子里怕自己呢,适当展示下肌肉就行了!嫪毐叛乱,赢胖子棘手,正是吕不韦苦苦等待的机会。于是他出手了,联合了一班追随者,对嫪毐展开了疯狂的屠杀。赢胖子也从旁边大力协助。从前看上去好像矛盾日益激化的两股势力,仿佛在平定嫪毐之乱中,成功弥补了裂痕。
然而,赢胖子就是赢胖子,天底下最伟大的帝王之一!
嫪毐很倒霉,撞上吕不韦这个庞然大物,就好像飞驰的摩托车撞上了大货车一样,只花费了几天的时间,嫪毐手里的那几张牌就统统被吕不韦收拾了。
始作俑者的嫪毐最惨,等待他的是五头低垂着脑袋的老牛!
车裂!
秦国最严厉,最残酷的刑罚之一。将一个人的四肢和脑袋用绳子捆在牛身上,五头老牛向五个方向行走,将人直接撕成碎片,和五马分尸差不多。嫪毐在绝望的哀嚎中,结束了吃软饭的生活。不但自己挂了,连家人都被牵连了。赢胖子举起带着寒光的屠刀下达了命令:诛三族!
跟嫪毐一起装逼的人也都惨了,砍脑袋的、发配的、贬官夺权的,前后算下来,足足有四五千人之多。这还是直接治罪的,许多被牵连其中的人还没有被算进来。
吕不韦也很高兴,终于达到了预期的效果,不但利用嫪毐破碎的身体,充分展现了自己的肌肉,还让赢胖子更加依靠他了。
然而事实真的是这样么?
赢胖子可不会感激吕不韦,至于怕?千古一帝的字典里容许出现这样的词汇么?
几年之后,位高权重的吕不韦权利终于被赢胖子完全蚕食掉,也丢掉了性命,只留下了许许多多的历史疑团给后人去猜测。
嫪毐给赢胖子留下的两个同母异父的兄弟结果可想而知,二话不说,直接扔河里喂鱼。脸已经撕破了,亲妈赵姬也不适合继续在咸阳宫呆着了。换地方,理由好找,赢胖子一句话的事儿。于是,两年之后,赵姬也在抑郁中死去。
可以说,嫪毐之乱,是赢胖子五十多年秦王和皇帝生涯中,遭遇的最大危机,就是不久之前发生的荆轲刺秦王和不久之后即将要发生的博浪沙一击也没有办法和嫪毐的宫廷政变相比。
对于这段历史,柴洛十分清楚,电视小说中演绎过好多个不同的版本。但是大体经过都差不多。因此在嫪毐伏诛之后,他的名字成了整个大秦国的禁忌。
只要提到嫪毐这个名字的人,没有一个能有好下场的,没想到现在赢胖子竟然主动说起了这个他最痛恨的人,而且还和决明宫扯到了一起。
赢胖子说出嫪毐之后,目不转睛的看着柴洛。
“咳咳,你干嘛这么瞅着我啊,我和那货又没啥交情。呃,对了,嘿嘿,你该不会早就看嫪毐那货不顺眼,故意把决明宫送给他的吧?”
“切,你太高看我了。当时那货仗着……哎,仗着自己的后台硬,牛着呢,如果他不想要,你觉得我能塞给他?哼,是他自己要求当这个决明宫主人的!”
本来嬴政是想说仗着赵姬的,不过毕竟那是自己的亲娘,太难听的话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他脑子有病吧?或者是他不知道决明宫的事情?”
“呵呵,你觉得可能么?”
可能性确实微乎其微,赵姬就不会轻易的让心上人去送死。
“咳咳,那他到底是为了啥?”
“我怎么知道?不过,暗中监视嫪毐的人曾经和我说过,他多次进入到决明宫中,就好像真的不知道这里比较邪性似的。甚至还连续几天休息在决明宫中,一直在太后多次邀请他之后,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有点儿意思啊!”
柴洛摸着下巴,转过头看着被众多侍卫围拢下的决明宫,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仙师,相信以您的本事,应该知道嫪毐的结局吧,你还打算率领种花家族的族人进去看看么?”
“进,当然要进。种花家族的人必须共进退。老尚不是已经被忽悠进去了么?没问题,我们大家一起帮着他把决明宫的事儿扛了!本尊倒是要看看,究竟是决明宫做嵩的鬼魅厉害,还是我这个神仙更胜一筹!”
为了家族的利益,柴洛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更何况,就冲着那个2.0的考验,他也没办法选择退缩。
“好吧,既然仙师下定决心了,嬴政也不说什么了。只是希望仙师神通广大,能够破解开决明宫的谜团。华胥家族的人可还委托我帮着你们两个家族调停呢!”
华胥家族的人已经通知赢胖子了?
面对柴洛的眼神,赢胖子笑得看不到眼睛,脸上的肥肉颤巍巍的,瞧着就十分喜庆:
“华胥家族终究是绕不过我这道坎,哈哈,而且,面对神仙,华胥瓒的压力很大啊。不过毕竟是传承千年的华族,不可能轻易低头的。只是没落了,底蕴还在嘛。仙师放心,我和你可是一边的,华胥瓒想要狮子大开口,也要看我答不答应!”
赢胖子说的豪气干云,听上去还真有那么点儿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意思,不过,柴洛可在他的言语中,嗅到了点儿不一样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