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莹莹的生辰很快到了,皇上果然是说要在宫里举办,还特意许了王珏入宫一同。
自己的生辰,王莹莹自然而然的选择了盛装出席。
宴会设在了傍晚,作为今天宴会的主角,王莹莹过去的及早,只是斐弁星,比她更早。
看到斐弁星的那一刻,王莹莹有些诧异,“一天没见着你,还以为你是有什么事耽搁了,没成想,你倒是在宫里闲逛着。”
斐弁星走过去,因为顾及是宫里,两人并没有亲密的动作,只是站在了一起,“再忙,岂能耽搁莹莹的生辰。”
王莹莹毫不客气的伸出手,“礼物拿来。”
斐弁星失笑,“你还真是不客气,能不能矜持点,哪有生辰自己要礼物的。”
王莹莹不以为然,“矜持那是留给别人的,对你还矜持,我不得亏死了,没有礼物不跟你说话。”
见斐弁星久久没有动作,王莹莹心生失落,“你不会是,没准备礼物吧,算了算了,没准备就没准备吧,随便给个百八十两黄金给我,就当赔罪了。”
斐弁星被噎住,古怪的看着王莹莹,“百八十两黄金,莹莹你还真敢开口。”
王莹莹偏过头,“我生辰你都没给我准备礼物,我才要点黄金,你居然就嫌弃我要的多了。”
这般别扭的王莹莹,斐弁星只觉新奇,故意逗她,“那是不是,什么事都可以用黄金解决了。”
王莹莹很是傲娇的仰起头,“那得看那个人是谁,若是你的话,一锭金子就行了,若是别人,哼,非千两不行。”
“好一个非千两黄金不行,纯怡这话,倒是分的很清。”
皇上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王莹莹与斐弁星皆是一惊,急忙行礼,“参见皇上。”
皇上瞪她,“还叫皇上呀,都跟老四有了婚约了,是不是该改口了。”
王莹莹垂下眸子,“臣女与嘉王爷还未成婚,礼不可废。”
这是,拒绝了,皇上饶有兴味的看着她,嘴角含笑,“原来纯怡这是怨朕迟迟不给你二人完婚,也是,朕的赐婚圣旨下来后,朕也没过问过你俩,看样子纯怡这是等不及想嫁给老四了,朕让他们算个良辰吉日,给你二人完婚可好。”
王莹莹只是单纯的不愿意喊他父皇,却没料到,自己这一句话,竟能让皇帝松口,直接答应给两人挑选日子。
与斐弁星对视一眼,皆有些困惑,不明白皇帝为何突然这么纵容。
皇上察觉到王莹莹的抵触,心里感叹,上次的事情,看来是在她心里结了根,想要改变,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罢了,自己也没多少时日了,就由着他们的心吧,能看到弁星成婚,也是不错了。
斐弁星首先行礼,“儿臣谢过父皇恩典。”
王莹莹被斐弁星突然的感谢弄得有点懵,待反应过来说的是什么后,杵在原地,很是尴尬,不知道自己是应该跟着谢恩,还是干什么。
皇上打破了王莹莹的尴尬,“纯怡这样子,看来是高兴傻了。”
王莹莹低眉,有人这样认为,她也不需要解释了。
皇上看着王莹莹,话锋一转,“纯怡最近很是喜欢往冷宫跑。”
王莹莹心一颤,冷汗淋淋,“回皇上话,臣女只是觉得皇后娘娘平日里对臣女不错,冷宫里太过冷清,不忍皇后娘娘孤寂,有时会进去陪陪,不过臣女已经认识到了自己此举的不妥当之处,臣女以后不会去了。”
皇上满意的点点头,“纯怡是个好的,还记得皇后平日里的和善,不像老三,母后被关,都不出声,也不知道去见一见的,真是枉为人子。”
皇子一旦有枉为人子这个评价,基本就完了,王莹莹觉得,皇上并不是彻底厌弃了三皇子,只是想试探一番。
“皇上此言差矣,三皇子这是紧遵宫规,怕自己私自见了皇后娘娘,惹得皇上生气,加重对皇后娘娘的责罚。”
见王莹莹为三皇子开脱,皇上脸色这才好了点,“朕就姑且当他是这般想的吧!”
即便如此,皇上脸色还是很难看,王莹莹也不说话,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站着。
斐弁星想了想,“父皇,三弟与皇后娘娘血浓于水,三弟只是一时怕他开口,触怒了父皇,应该是等着过些日子,父皇气消了,再替皇后娘娘求情的。”
直到斐弁星开口,皇上的脸色才真正好了,王莹莹心里吐槽,合着人家这是在等自己儿子的劝解,亲儿子跟外人说的话,果然是不同的效果,帝王心,还真是让人逐摸不透啊。
“先坐下吧,你们两个这是想站着等其他人过来。”
王莹莹与斐弁星闻言,纷纷跟着皇上坐下,斐弁星的位置,刚好就在王莹莹旁边,也不知是无意,还是故意如此。
见两人都坐下了,皇上开玩笑道,“纯怡今日这身衣服不错,很是喜庆,莫不是为了老四,特意打扮的。”
“皇上说笑了,臣女只是想着,今日是臣女生辰,穿着打扮,总不能过于寒碜,失了身份。”
皇上点点头,“的确如此呢,你现在是公主之尊,又是老四未来王妃,这身份,不可让人小觑了去,的确该好好装扮一番。”
三人坐着,又说了些别人,后面的人才断断续续过来,一看到皇帝,警铃大作,自己居然让皇上等待,于是纷纷请罪。
皇上笑着摆摆手,“无事,都入座吧,朕只是今天闲来无事,提前过来,顺便跟纯怡闲聊了几句,你们不必如此拘束。”
话虽然这样说着,但身为一国之尊,为了个公主的生辰,居然来这么早,这下,众人又在心里纷纷妒忌纯怡公主的盛宠了,也暗暗发誓,日后完不可得罪纯怡殿下。
斐弁晨与左灵云是最后到来了,斐弁晨刚过来,还没看清人,就开始得意洋洋的炫耀,“纯怡公主,我可是把你交好的人带过来了,你该怎么感谢我。”
话刚说出口,看到上座的皇上,立马傻眼了,支支吾吾,“父皇,您怎么在这!”
皇上好笑的看着斐弁晨的大变脸,“怎么,老七的意思是,朕不能在这里吗?”
斐弁晨急忙解释,“哪有,父皇惯会诬赖我,儿臣的意思是,看到父皇在这,受宠若惊,惊慌失措,呸,不对不对,是惊喜若狂。”
皇上也懒得理会斐弁晨的阿谀奉承,反倒是看向后面进来的左灵云。
“臣女见过皇上,不知皇上大驾光临公主生辰,迟来之罪,还望皇上包涵。”
“无事,你起来入座吧!”
左灵云起身,找了位置,自己坐下,丢下斐弁晨一人在那里站着。
“老七,你看看,同样是迟来的,人家姑娘就比你会说话的多了。”
听着皇上夸赞左灵云,斐弁晨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傻笑,“父皇说的对,儿臣也觉得灵云姑娘说的比儿臣说的好多了。”
“难得你愿意服软,好了,坐下吧!”
斐弁晨走过去,却是跟左灵云坐到了一块。
斐弁晟本来就因为皇后一事,记恨着斐弁星,只是苦于一直没找到机会对斐弁星下手,这下看与斐弁星一向交好的斐弁晨坐到了左灵云身边,立刻挑出了错。
“七弟身为男子,却坐到左家小姐身边,怕是于理不合。”
皇上偏过头,看向斐弁晨,果然是紧挨着左灵云坐的。
见斐弁晨想要开口,斐弁晟立刻断了他的话,“四弟与纯怡公主坐一块,是父皇早就为两人赐了婚,七弟又是为何,难不成,也想要父皇的赐婚。”
这话一出,左灵云面色变了变,王莹莹及时接过话,“三皇子这话严重了,依我看,许是七皇子本是无意的,只是随意做了个位置,并没有多想,经三皇子如此一提,方才惊醒过来,三皇子张口就是赐婚,当着左家小姐的面说这些,实属不妥。”
皇上想想也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却被老三如此诋毁,没看到人家姑娘都羞愤的把头低下了吗。
“老三,今日是纯怡的生辰,别给朕找事!”
这是,在警告三皇子了,众人心道,纯怡公主果然面子大,只不过轻飘飘几句话,三皇子就被呵斥了,以后万不能得罪了纯怡公主。
斐弁晟被斥责,心里恼恨,握紧拳头,“是儿臣多心了,父皇恕罪。”
皇上瞪他,“做好自己的,别总把眼睛盯着别人。”
斐弁晟乖乖回话,“儿臣受教。”
斐弁晨这才不急不缓的开口,“父皇,的确如纯怡公主所言,儿臣当时并没有多想,只是想着找个空位置坐下,不曾想,旁边正好是左家小姐,白白让三哥误会,让左家小姐尴尬,是儿臣的不是,儿臣谨记,下次一定不这样疏忽大意了。”
所有的事,斐弁晨一句疏忽大意就带过了,偏偏斐弁晟刚刚非要提出来,皇上暗里又记了斐弁晟一笔。
有了刚才的事,斐弁晟再不敢多言为自己辩解,乖乖低着头,不言语,只是心里,越发的记恨斐弁晨与斐弁星二人了。
老三老七,你们俩给我等着,这事,我不会善了的,老七,你别得意,不过是跟着老三混的一条狗罢了,我还没把你放在眼里。
看众人都到了,皇上心情不错,“既然是纯怡公主的生辰,给朕看看,你们都带了什么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