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莹莹管事姑姑带到了偏殿,放到床上,“纯怡公主,你好好睡一觉,明天醒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王莹莹惊觉不妙,“皇后到底想干什么?”
管事姑姑没有回答王莹莹的话,自顾自的往前走,“纯怡公主不需要知道太多,明天醒了,纯怡公主什么都会知道的。”
王莹莹察觉到自己体内升起一股热气,有些燥热,似乎有火在蔓延。
“****,皇后居然给本宫这种下三滥的药,这是不毁了本宫,不乐意吗。”
管事姑姑无所谓一笑,“只要能达到目的,是不是下三滥不重要。”
王莹莹恼恨,更恨自己的轻敌,本以为在皇后宫里,皇后还不敢明目张胆的对自己动手,现在看来,自己真是想多了。
意识有些迷离,王莹莹用力掐着自己,让自己清醒点,手心有血渗出,王莹莹也丝毫不在意,药效太过猛,唯有疼痛,才能让自己保持冷静。
管事姑姑出去,皇后看向她,“纯怡那般怎么样了。”
“纯怡公主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现在在床上躺着。”
皇后点头,“很好,你把这些菜与酒收拾了,不能让纯怡醒来了反咬我们一口,本宫要让纯怡有口难辩。”
管事姑姑点头,会意。
斐弁星到了皇上那里,“儿臣参见父皇。”
皇上看着下跪的斐弁星,这孩子越长,越发像锦华了,“老四,起来吧!”
斐弁星起身,“父皇急招儿臣,所为何事?”
皇上看着斐弁星,目光复杂,“老四,若是纯怡失了身,你当如何?”
斐弁星握紧拳头,不动声色的试探,“父皇这话何意,儿臣听不懂,儿臣一直在纯怡身边,断不会让纯怡受了委屈。”
皇上若有所指,“你并不能时刻跟在纯怡身边,总有疏忽的时候,比如别人趁着你被朕召进宫,就可以乘机对纯怡下手。”
斐弁星觉得,皇上这话,似乎是在暗示自己什么,大胆的猜测,“皇后今日邀 了纯怡入宫,父皇的意思是,皇后要对纯怡出手!”
皇上似笑非笑,“朕可没有这样说过。”
斐弁星心里一惊,已经有了猜测,“父皇,儿臣还有些事处理,先行告退了。”
知道了斐弁星已经察觉了什么,皇上点到为止,“皇后的偏殿,可是个好地方。”
斐弁星会意,出了门,急急忙忙朝着皇后偏殿行去。
药效越来越重,即便是掐的自己流血,也丝毫没用了,王莹莹心里着急,想要挣扎着离开,可手脚无力,一时间心急如焚。
渐渐的,王莹莹已经失去了意识,玉体横呈,察觉有人靠近,软绵绵的缠上去,嘴里呢喃,“弁星,弁星。”
这声呢喃,就像点燃干草的一把烈火,那人神经一震,再也忍不住了,一手抚上王莹莹纤腰,一路向上,吻上王莹莹唇,整个身子压了上去。
衣物落了一地,唇齿缠绵,一夜春宵。
王莹莹早早醒来,想起昨夜的疯狂,心乱如麻,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斐弁星,一时间,甚至有些心如死灰了,看都不想看身旁chi裸的人,故作平静的开口,“抱歉,昨晚酒后乱性。”
只是紧握的拳头,却暴露了她并不平静的内心,皇后,这事我跟你,不死不休。
斐弁星挑了挑好看的眉目,“酒后乱性,为夫看来,分明就是娘子贪慕为夫的美色,蓄谋已久。”
这声音,王莹莹急忙转身,看清人后,一把扑进斐弁星怀里,身躯瑟瑟发抖,“弁星,我还以为,我跟你再没有可能了,我以为我真的着了皇后的道,已经脏了,弁星,我好怕,我好怕你知道了会不要我了。”
王莹莹哭的梨花带雨,斐弁星心疼不已,想到昨夜他要是晚来一步的后果,心惊不已,拍了拍王莹莹后背安抚她,“乖,莹莹不哭,没事了没事了,我在,我一直都在,我怎么舍得莹莹受伤。”
王莹莹这才觉得自己不那么慌乱了,哽咽着,“弁星,我好怕,我昨晚没任何反抗的能力,根本看不清楚眼前的人是谁,只是下意识的当做是你,弁星。”
斐弁星安抚着王莹莹,想起现在环境不同,“莹莹,快起来穿好衣物,我怀疑皇后还有后招。”
王莹莹猛然想起自己还chi裸着身子,一时又羞又恼,好在斐弁星并没有注意到这些,起身,捡起衣物,给两人穿上。
王莹莹全程垂着头,任由斐弁星给自己穿衣,收拾好了衣物,王莹莹窝在斐弁星怀里,“弁星,你怎么会知道皇后计谋的。”
斐弁星目光有些复杂,“是父皇。”
王莹莹诧异,“这事,皇上也知道。”
斐弁星点头。
王莹莹突然心里发凉,“皇上是不是,也由着皇后了?”
知道王莹莹误会了,斐弁星抱着王莹莹,“莹莹,不是这样的,我怀疑,父皇想借着这件事,对付皇后。”
任斐弁星怎么解释,王莹莹都忍不住的心里发酸,皇上与皇后的争斗,蔓延到她一个女子身上,若不是因为弁星的缘故,皇上是不是就会由着自己被皇后安排的人糟践了。
果然,在皇家人眼里,自己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棋子。
两人说话着,门突然被人推开,皇后独自进来,看到王莹莹身边的斐弁星,显然十分意外,下意识的出声,“老四,你怎么会在这里!”
斐弁星对上皇后的目光,冷冷道,“本王不在,皇后打算如何发难本王的王妃。”
看到斐弁星的那一眼,皇后心里已经了然,事情败露了,“嘉王说的这是什么话,纯怡昨日在本宫这里喝多了,本宫让人扶她歇下了,只是不知,嘉王身为男子,出现在本宫偏殿,意欲何为。”
皇后这是,先下手为强,反咬了两人一口,斐弁星眯了眯眼,淡然处之,“皇后,要不要本王叫了太医,给本王的王妃检查检查身子,看看昨日,是不是真的喝醉了。”
皇后心里一惊,这要检查了,她下的药会被发现了,“嘉王真是好手段,不顾纯怡的名声,执意要给纯怡检查,嘉王,何不各退一步,你也不想纯怡被破瓜之事传的人尽皆知吧!”
斐弁星牵着王莹莹的手,越发皇后身边,“这件事,本王不会善罢甘休的。”
皇后挑眉,“本宫很期待嘉王的反击。”
王莹莹突然转身,目光阴沉的盯着皇后,“今日事,百倍还。”
皇后被王莹莹鬼魅一般的声音惊住,一时,突然没有反击。
两人刚走到门口,管事姑姑突然出现,“皇上在外面等皇后娘娘,嘉王爷与纯怡公主三位过去。”
王莹莹与斐弁星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眼里看出了疑惑,就是皇后,也是一脸的迷茫。
出了偏殿,皇上在皇后正宫里等着三人。
看到王莹莹与斐弁星时刻牵着一起的手,皇上目光晦涩,“纯怡,你过来朕这里。”
王莹莹虽然不明,却也只得过去,站到皇上身边。
皇上看着王莹莹,“纯怡,你可恨朕。”
王莹莹不解的看向皇上,“臣女不明白皇上所指。”
“昨天朕明知道皇后的心思,还是没有阻止你见她。”
王莹莹心一惊,果然,这事皇上是一清二楚的,“臣女不恨,皇上最后还是让弁星过来了,害臣女的是皇后,臣女为何要恨皇上。”
王莹莹说的情真意切,事实上,她也是这般想的,只是心里,多少有些芥蒂罢了。
皇上叹口气,看向皇后,目光一沉,“皇后,你可知罪!”
皇后在刚才皇上说的时候,心里已经震惊无比了,皇上居然什么都知道,可现在,她不能认罪,一旦她认了,她就彻底完了。
跪地,“皇上,臣妾不清楚皇上说的什么,臣妾今日一大早就在自己偏殿发现了苟合的嘉王和纯怡公主,皇上不治这两人霍乱宫廷的罪,反而责问臣妾。”
皇上冷笑一声,看向一旁的管事姑姑,“你给皇后解释解释。”
管事姑姑当着皇后的面摘下面具,“皇后娘娘,可还记得奴婢。”
看清女子的面容后,皇后惊慌失措,“灼掖,怎么可能是你,本宫的人呢,你把本宫的人弄哪去了。”
灼掖把玩着手里的面具,“皇后娘娘还记得奴婢,真是奴婢的福气,不知皇后娘娘可还记得,被娘娘剜去眼睛的田丽姐姐,以及被娘娘割了舌头的鸠迷姐姐。”
灼掖每说一个名字,皇后就后退一步,眼中一片慌乱恐惧,“本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也没事,”灼掖不在意一笑,“那就说说皇后娘娘想要毁了纯怡公主的事吧!”
灼掖跪地,“皇上,皇后娘娘昨日意图陷害纯怡公主,派奴婢找到七皇子,毁了纯怡公主清白,然后让嘉王爷和七皇子反目成仇,令嘉王爷和纯怡公主心生间隙。”
皇后慌乱的反驳,“皇上,她胡说,臣妾没有。”
灼掖继续回答,“皇上,皇后娘娘昨日给纯怡公主的酒和菜奴婢还留着,那酒与菜,都被皇后下了药,单单一样,并无事,所以皇后娘娘自己先和,打消了纯怡公主的顾虑,可一旦酒和菜两者交融,两药相冲,便是最好的媚药,皇上若是不信,可以派太医检查。”
皇上怒瞪着跪着的皇后,“皇后,你还有何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