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白色金属严严实实挡住的容器里面,那一层层堆叠着的仪器床上,到底存放着怎样的东西?
他的直觉告诉他,那里面绝对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对我们的基地有着很多的疑问吧,王博?”
“也没有啦,反正我也看不懂你们到底在做些什么。”
“可以哦,告诉你我们在做的事情。”
黄威微微一笑,那扬起的嘴角让王博惊出了一身冷汗。
“真的...可以吗?”
“那是当然,我们已经是合作关系了吧,就是俗话说的一条船上的人。”
什么时候,我和他们已经在一条船上了,这句话明明只能......
“那个小姑娘就交给我们了,你的话,按照之前的要求,要作为我们的战力去战斗,没错吧?”
“的确,我是这样答应过......”
王博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有些后悔了,黄威看着王博略显尴尬的面容,摇了摇头。
“现在后悔已经晚了哟,那个小姑娘已经在我们手上了,虽然我不想,但你要是违背当初的承诺的话,我们可不能保证她的安危。”
“你们!我没有说过我后悔,不要乱说!”
“那就好,那么,是时候跟你的学生生活说再见了。”
“不用你说我也明白!”
“很好,给你两天的时间,到时候自己回来这里吧。”
就像能够看透人心,黄威留下了一个眼神,似乎是钻入王博心底的眼神。他感到身体有些微微的发抖,就算是面对秦河,他也不曾陷入如此的窘境。
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
“苏晓丽!你要的东西做好了,按你的要求做了175的大小。”
田中拿着那套黑色的衣服,另一只手上黑色的面具的造型,看起来十分的帅气,又充满神秘感。
“做的不错啊,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出色!”
“这点事情,就不用大惊小怪了吧!”
田中推了推眼镜,用着更加深沉的声音继续说道:“这套衣服是要给另一个人么?”
“嗯,我曾经答应过他,这次我会把他们一起带过来的。”
“那就祝你一路顺风了,飞机已经帮你准备好了,这么远的路程,使用能力的话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吧。”
苏晓丽对着田中笑了笑。
“多谢你的关心,那我就不客气的享受一下专机的接送吧!”
漫长的忙音在耳边回荡,苏晓丽拿着手机的手缓缓地落了下来。无论打几次,电话那头都没有出现她所期待的声音。
王博,你到底在哪里,还有陈雪她到底怎么样了。
苏晓丽急躁的心情完全的表露在了脸上,坐在前方的直升机驾驶员一边操纵着驾驶杆,一边问道:“怎么了,小姑娘,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啊。”
“没事,只是有个朋友联系不上了,我还是去他家先看看吧。”
“就要到上海的上空了,要我送到哪里?”
苏晓丽看了看手边叠的整整齐齐的黑色衣服,微笑着说道:“这么大个家伙,会引起骚动的吧,我可不喜欢被人围观。”
“也是,虽然我们有军方的特别权利,但也不是什么地方都能降落的。”
“不需要降落,你就原路返回吧,还有,谢谢你特地送我一趟。”
苏晓丽拿起衣服,闭上了眼睛,还没等驾驶员反应过来,她便化作了银光,消失了。驾驶员还是惊讶的向身后看了好几眼,虽然他已经知道,这个女孩子并不是普通人,但亲眼看到这如魔术一般的场景,还是情不自禁的在心里感叹了起来。
其实,从她的眼神中,已经看不出身为高中生的稚气了。是这个力量,这个环境逼迫她迅速的成熟起来的么?真是的......
驾驶员脸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猛地将操纵杆向左一拉,直升机就这样缓缓地调转了方向,在天空中渐行渐远。
熟悉的环境,熟悉的房屋,还是那片有些荒凉的空地,正对着那扇紧紧闭合着的窗户。这里是她改变王博的地方,这里是一切悲剧开始的地方。她缓缓地走向了正门,犹豫了几秒钟之后,她轻轻地对着门敲了几下。
没过多久,门被打开了,一股扑面而来的酒气让她下意识地捂上了鼻子。睡眼惺忪的男人揉了揉眼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抱歉啊,我的身上很难闻吧?”
“没有没有......”
她连忙摇了摇头,眼前这个已经有些白发的男人,看起来如此的沧桑,让人心疼。
“我是王博的同学,王博他在家吗?”
“这小子,是不是又逃课了?”
借着醉意,男人毫无知觉的提高了音量,苏晓丽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她已经忘记了,现在还是工作日,王博的话本应该还在学校里上课的。
“你是他的班长吧,赶过来一趟也挺辛苦的,进来坐坐吧。”
苏晓丽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真正进入王博的家里,这还是第一次,他的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温馨。客厅到处都散乱着各种各样的东西,生活的垃圾都堆在一旁,似乎有好几天都没有处理了,那进门后的一股奇怪的味道,对比于冷灿的家,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个,叔叔,你不介意的话,让我帮您收拾一下吧。”
“那怎么好意思,家里的话这样就......”
男人还没说完,苏晓丽便动了起来,与其说是她的洁癖发作,不如说,她想为了王博,多做一点事情。
“那个人,已经变成了一个了不起的男人了,叔叔。”
“你就别安慰我了,如果他能够成为一个有用的人的话,也就不枉费我这么辛苦的带他来这里上学了。”
男人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那堆满皱纹的笑容在这一刻渐渐地消失了。
为了让自己的儿子能够在上海上学,考上好的大学,父亲孤身一人,在上海摸爬滚打了数十年,才将户口迁到了这里。
这个所谓的一线城市,有着太多的不得已,巨大的压力使他染上了喝酒的习惯,没有了妻子,没有人能够理解他的痛苦,他就将一切寄托在了这一瓶瓶的酒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