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倾世萌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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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我的小心脏受到了伤害!

“本知府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蒋名廉,你们若是不服,可以随时来找!”知府大人气哼哼的走出了牢房。

重新躺回稻草上,楚凤裳双手担着脖子,“南安杰,我可都帮你问好了,这么好的人才就在你们南风当个穷知府啊。”

一个地方父母官,能半夜的来到牢房偷偷放犯人,能坦然的承认他的错误,而且对案情的判断十分准确,不为钱财所动。

这世上当官的,有几个能做到这般的,绝对的人才啊。

楚凤裳又重新坐了起来,“刚才我怎么会在你的怀里!”

这是个值得探究的问题,她明明就只是把他的胳膊当枕头了而已。

“哦,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有人会突然拽起我的胳膊。而且还会自己滚到我的怀里。”

“你胡说!”她怎么会自己滚到他的怀里呢。

“我说两位大侠。”霁谷子慵懒的声音响起,“您二位吵架也要看看时间啊,这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切。”楚凤裳这回直接拽过来稻草,闷闷的躺在了上面,南安杰也自己睡了下去,躺在他的稻草上抑制不住嘴角的笑意。

楚凤裳躺在稻草上则是思虑不停,难道真的是她自己滚到了风衣的怀里去的?那样也太丢人了吧!是丢死人了!

她口口声声说不会原谅他,结果自己往人家的怀里奔。想来想去,怎么也想不起来是怎么回事了,楚凤裳索性就睡过去了。

黑夜的牢房中,冷风瑟瑟,天窗的月光照射下来,将灰色的墙照成了青色,随着月光,时而会从天棚上吹下来丝丝的冷风,让人更觉得是刺骨的阴凉,他们的牢房四周无人,只要他们微微的出一丁点的声音,就会在牢房中来回荡漾,又清又冷。

楚凤裳不知觉就蜷缩成了一团,一直到天明……

……

清晨。

牢房里好像没什么变化,只有天窗那么一块能射下来一丁点的阳光,牢房里还是阴冷阴冷的。

牢房的门外,霁谷子和南安杰正在牢房的走廊里散步,那牢房只有几平方米的面积,呆在里面实在是憋闷,索性就把铁锁头撬开,出来透一透新鲜空气。

手上微动,霁谷子就偏不信南安杰怎么毒都毒不到,他这回换了一种气味毒药,霁谷子有意无意的在南安杰的身边走,其实是想把沾染在自己袖口的毒药散发到空中去。

南安杰,津了津鼻子,眉毛微微的皱了一下,眼神冷冽的看向霁谷子。

“嘿嘿嘿。”霁谷子只好尴尬收手,转到别的地方锻炼身体!

心里泛起嘀咕,这小子是什么东西变得!

连那么淡的香气他都能察觉,不应该啊,照理说深重隐毒的人,身体中的各个器官都会逐渐被腐蚀,最后就算不毒发也会成了一个废人。

可南安杰二十年的“毒龄”,为什么依旧这般耳聪目明,而且还是那种超乎常人的!

牢房内,楚凤裳的睫毛微微颤动,缓缓的睁开,坐起来的时候身边并没有人。

楚凤裳撑着稻草坐了起来,她的身上还盖着一层南安杰的衣裳。她的手抓着南安杰的衣裳,这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上的她也不知道。

她穿越到这个朝代之后好像各方面的技能都开始退化了,以前半夜有一根针掉在地上她都能听见,并且牢牢记住。

难道是因为身边有了信任的人,所以连这些技能都开始退化了?

之前在特工组织里的每一天,每一个小时,每一分钟她都是紧张的,每一秒钟她都把神经绷到最紧,因为在她旁边的任何一个人都是敌人,所有靠近她的人都是因为各种原因想要杀了她的人。

真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她以为她这一辈子都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呢。而她这一晚上就已经记不起来两件事情了。

楚凤裳正坐在那儿愣神呢,南安杰和霁谷子排着队出现在了牢房门口,一拉门走了进来,“你可终于醒了,等你等得菜都凉了!”

两个人又是伸胳膊又是抻抻腿的,原来是到牢房外面锻炼去了……这铁链子对于他们根本就没有作用。霁谷子忙不迭的把墙角的食盒拿了过来,掀开盖子。

“衣服给你。”楚凤裳把衣服递给南安杰,他只穿了一件白色内衣,这房间里阴冷阴冷的,“你什么时候把衣服给我的。”

她真的一丁点的印象都没有。

南安杰接过衣服,“问这做什么?莫非是小裳儿对于我的做法感激涕零,想要以身相许报答我?”

“滚!”早就知道这家伙嘴里没有好话。食盒打开,是一盆小鸡炖蘑菇,第二层是土豆泥拌葱花,最下面的一层是鸡汤,虽然没有昨天丰盛,但是每一样才都很可口,这种大锅朴实的味道,就是那种寻常人家招待亲友做的菜。

让人吃着一点都不腻,这个七品的芝麻官,如果平时就廉政的话,再加上平时照顾照顾地方上的子民,家里是富余不了多少钱的,能做这么多东西给他们已经算是款待了。

“这饭菜做的味道不错啊。”

楚凤裳随意的说着,把自己嘴里的一口土豆泥咽下去,“反正你们两个也没什么事,一会儿就教我轻功吧,恩!就这么定了。”

她楚凤裳什么时候拖过别人的后腿?

“什么?”霁谷子还以为听错了,“什么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楚凤裳也有找别人学功夫的时候啊,她不是自负功夫了得吗?

“我说让你们两个教我轻功!怎么?不行?”

楚凤裳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摔,“难道你们想一直驾我回楚月啊,你们不嫌累我还嫌烦呢,姑奶奶的娇躯是你们随便就能碰的吗?”

霁谷子吃了一口的饭,但是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用手捂在自己嘴前,转过身去,“噗。”

的一声,喷了一稻草的大米饭粒,对着楚凤裳连连摆手,“姑奶奶,你要是想学功夫你就直说呗,恶心我们干什么呀!”

“谁是你姑奶奶,我那是自称你懂不懂。”

楚凤裳重新拿起筷子,“我不是要学你们的功夫,我那不是为了不给你们添麻烦吗!”

楚凤裳低头吃饭,说的她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也就是现代没有轻功,否则她打死也不会向这两个货学东西啊。

“其实想学功夫也容易,你跪在地上叫声师傅听听,我就教你。”

霁谷子并没有开玩笑,他已经到了这个岁数,但是至今还没有称心的徒弟,倒是在这两个小辈的身上,各自找到了他欣赏的优点,若是将二人收做徒弟,分别将他的技艺传授下去,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楚凤裳翻了个白眼,看向南安杰。

南安杰早就放下饭碗,等待着楚凤裳的目光降临,“小裳儿别听他的,我来教你。”

这家伙终于办一件人事了,楚凤裳刚要夸赞他一番。

“教之前先叫声相公来听听……”楚凤裳的脸瞬间垮掉,她旁边的人这都些什么货色!

无时不刻都在想着占便宜。

“喂,你很过分唉。”

霁谷子筷子夹了桌子上的一根鸡骨头朝南安杰扔了过去,“人家姑娘想学本事,拜个师是正常呢,你还耍开流氓了!”

南安杰举起自己空空的碗,用碗底把鸡骨头拍了回去,“我是他未婚夫,让她叫我相公怎么了!你才过分!小裳儿就是想学个轻功而已,你还叫小裳儿磕头!”

霁谷子袖子一挥,把鸡骨头挥到了一边,“未婚夫?”

他们已经出来了有一段的时间了,世间的事情的也知道了不少,那小丫头片子的未婚夫不是南风国的南安杰太子吗?不是已经死了吗。

等等,冯羽,南安杰!

这分明就是一个人啊,霁谷子恍然大悟,手指着两个人,“好啊,你们瞒我瞒了这么长时间。”

南安杰扶额,唉,怎么就说漏嘴了呢,看来他还是没适应他已死的身份啊。

“南安杰!楚凤裳!”

他早就应该想到的啊,“你们胆子也太大了吧。”

当时南风国丧,漫天的撒纸钱,全国人民都为他披麻,就连他这隐居避世的人都得到了消息。

当时还感叹,雄才年少命薄呢,现在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南安杰太子已经死了,他们可是撒了一个弥天大谎啊,这谎可是骗了世上所有的人。

楚凤裳也是扶住额头,瞒了这么长时间,最后还是说漏嘴了,那现在一共就有四个人知道南安杰的身份了。

霁谷子撇了撇嘴,捂着自己的胸口,“我的小心脏受到了伤害!你们得赔偿我!不然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跟你回去。”

竟然瞒了他,这么长时间!

“……”楚凤裳和南安杰同时无语了,这事儿的起因不是楚凤裳想要学轻功吗?

怎么把这事儿给牵扯出来了,而且霁谷子还是那种说得出就做得到的人,“那你想要怎样啊。”

霁谷子抽了抽鼻子,像是了极大委屈的样子,“你们两个都要拜我为师!”

其实他都已经观察好久了,两个人都有着坚韧不拔的品质,从她们上山求医到一路躲避追兵,他们在一起也快有一个月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