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养生中华名医名方薪传:肿瘤(第二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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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甲状腺癌

(一)概述

甲状腺癌是甲状腺疾病中较为少见的恶性肿瘤。发病率约为2/10万~3/10万,占全部癌瘤的1.2%~3.2%。男女比例约为1∶2。7~20岁和40~45岁时,发病率较高。甲状腺癌的病理类型有乳头状癌、滤泡癌、未分化癌、髓样癌、粘液腺癌等。1/4的病人曾患结节性甲状腺肿。甲状腺癌有时呈单个结节状肿瘤,和良性病变十分相似;有时为浸润性生长的硬块,切面呈白色;有时则可见到乳头状结构,囊性变和钙化。甲状腺癌生长浸润其它组织较为缓慢,转移其它部位也是缓慢的,这类癌证大部分预后较好。转移到淋巴结或肺以后,其病变范围仍能保持多年,所以比较稳定。乳头状和滤泡性腺癌,老年患者比青年患者病情更加恶劣,但在组织形态上并无明显不同。

现代医学认为引起甲状腺癌的原因,可能与促甲状腺激素分泌过多,低碘饮食,或放射性碘治疗等因素有关。

甲状腺癌属中医学“石瘿”范畴。宋代陈无择在所著《三因极-病证方论》最早对本病的定义和症状特点作了概括:“瘿多著于肩项,坚硬不可移者,名曰石瘿”。本病的主要病因是情志内伤及饮食失调,体质因素也有比较重要的作用。其病与肝关系密切,肝气郁滞,脾失健运,气血津液运行失常,气滞痰凝,日久引起血脉瘀阻,以致气、痰、湿、毒、淤合而为患,壅结颈前而成。

甲状腺癌的早期,易与甲状腺肿瘤相混淆,故应从各种临床症状和体征结合同位素扫描、穿刺或活组织病检等方面检查,即可确诊。

(二)名医妙方

1.朱长生甲状腺癌方

【方药】猫人参15g,凤尾草20g,黄药子10g,金银花20g,蔊菜15g,急性子10g,威灵仙15g,夏枯草20g,蒲公英20g,山甲片15g,柴胡10g。

【用法】水煎服,每日1剂。

【功效】化痰软坚,清热解毒。

【案例】孙某某,女,47岁。患者1964年诊断为甲状腺炎,1972年1月病情加重,颈部肿大,转动障碍,甲状腺体坚硬,同年4月手术发现甲状腺肿大坚硬,浸润至周围组织,因肿块固定未能切除,病理活检:两侧叶甲状腺腺癌。用更生霉素等治疗后未好转。就诊中医时症见头昏,发热,气短不能平卧,心悸、肝区不适,乳房时有胀痛。恶病质面容,面色晄白浮肿,呼吸表浅略快,有轻度发绀征,发音低沉,舌两侧有暗紫黑色素斑,颈部肿块隆起如小鸡蛋大,不随吞咽移动,硬块加压有麻木不适感,右颈淋巴结肿块3个,最大如小鸡蛋,坚硬粘连。治以软坚化痰抗癌为主。用上方随证加减治疗1年余,颈部肿块大如小指头,柔软平滑能移动,无自觉症状。至今存活9年余。

【按语】本方以金银花、猫人参、蒲公英、凤尾草清热解毒以抗癌;夏枯草、黄药子、急性子、威灵仙等化瘀软坚,临床可根据病情酌加补气养阴药(如党参、黄芪、沙参、石斛)和利尿消食药以增加疗效。

2.齐智勇甲状腺乳头癌方

【方药】白花蛇舌草30g,半枝莲30g,牡蛎30g,丹参30g,海藻15g,夏枯草15g,玄参15g,丹皮15g,赤芍15g,半夏15g,柴胡9g,桔梗9g,川贝母9g,厚朴9g,挂金灯9g。

【用法】水煎服,每日1剂水煎服。

【功效】消肿散结,解毒活血。

【案例】孙某某,男,54岁,1985年7月25日诊,主诉右侧咽喉有鹅卵大肿物一块,伴梗噎,干涩4个月。患者平素性情抑郁,喜食肥甘之物,4个月前发现右侧咽喉肿痛,伴声音嘶哑,吞咽受限,形体消瘦。颈部右侧可扪及鹅卵大小肿物1块,质硬,表面较光滑,边界不清,压痛,推之不移,经活体组织切片确诊为甲状腺乳头癌。因肿物附着颈动脉壁上,不宜手术切除,遂请中医治疗。症状同上,见舌质红,苔薄白腻,脉弦滑。辨为痰湿交阻,气滞血瘀。用上方治疗25剂。咽喉异物感消失,右侧肿物较前缩小1/3,精神较佳,食欲增进,形体渐丰,效不更方,上方续进43剂,辅以小金丸1粒,每日2次。一肿块已缩小2/3。大小如鸽卵,质地柔软,边界清晰,压痛消失,发音如常人。后以成药小金丸5盒,逍遥丸10瓶内服以巩固疗效。两个月后活体组织切片检查,未见异常现象。随访2年未再发作。

【按语】本病多因气滞血瘀痰凝而成。方用柴胡疏肝解郁;丹参、赤芍、丹皮活血通络;用白花蛇舌草、半枝莲清热解毒;半夏、厚朴燥湿化痰;桔梗、川贝母、挂金灯宣肺利咽开窍;海藻、夏枯草软坚散结;玄参滋阴退虚热,诸药合用,共奏疏肝清热解毒,化瘀软坚散结之功。最后以小金丸和逍遥散调理图治而收显效。

3.史兰陵甲状腺癌方

【方药】青皮9g,陈皮9g,莪术9g,黄药子9g,海藻15g,昆布15g,夏枯草15g,枳实9g,金银花15g,三棱15g,枳壳9g,甘草10g。

【用法】隔日1剂,水煎服。

【功效】宣肺理气,通经开郁。

【案例】张某某,女,65岁。患者1962年秋喉咙发紧,舌根后缩,常有眩晕,头痛,心慌,继之摸到喉头左侧有柿饼大小肿物,逐渐增大。1个月后,右侧相继肿起,20天即表现咽食不畅,呼吸急促。体查:双侧甲状腺肿大,坚硬如石,大小各为3cm×10cm,不活动,已固定,周围高低不平,声音嘶哑。经131I试验及同位素放射性扫描,诊断为双侧甲状腺癌侵及纵膈,喉返神经麻痹。病已不适于手术。遂就诊史老。服上药3个月,并忌食辛辣刺激食物。肿瘤迅速缩小,服药半月消尽,共服药90剂。随访至1973年1月未见复发。

【按语】本例甲状腺癌患者已属晚期,由于癌肿侵犯纵膈,喉返神经,病人失去手术机会,但靠服中药获得治愈。方中重用理气活血化瘀之品,青皮、陈皮、枳壳、枳实理气开郁;三棱、莪术活血化瘀;昆布、海藻、夏枯草活络消痰核;金银花清热解毒;黄药子消肿破积,解肝肺毒瘀,并有显著抗癌作用。黄药子浸酒,抗癌效应更大,其缺点有伤肝作用。有人认为,经过慢火隔水蒸煮的黄药子酒,或黄药子酒与食物共煮,可减轻伤肝作用。海藻与甘草为反药,但在临床上治疗甲状腺肿大及甲状腺癌,二者同用未见不良反应。动物实验,在对家兔灌胃时,海藻与甘草同用,也未见毒性相加作用。

4.许国华甲状腺癌方

【方药】升麻10g,天葵子10g,蚤休10g,玄参12g,连翘12g,野荞麦12g,象贝15g,黄药子15g,蒲公英15g,香茶菜15g,海藻15g,昆布15g,生牡蛎20g。

【用法】水煎服,每日1剂。

【功效】清热解毒,行气活血,化痰散结

【案例】徐某某,男,42岁。患者颈两侧肿块坚硬如拳头大,1972年5月经上海肿瘤医院病理诊断为甲状腺癌。经上海肿瘤医院放疗后,右侧肿块消散,左侧肿块因迫近颈动脉,不能放疗,遂就诊于中医。经检查见左侧肿块6.2cm×8.4cm坚硬,表现高低不平,不活动,无自觉痛,大口吞咽时有阻滞感。头因肿块影响不能正位,向右侧倾斜约30度。眠食尚可,便干,舌苔厚浊腻,两脉沉滑有力。证属郁痰化毒,聚久成症。治以解毒化痰,软坚消症。用上方后患者无不适。遂连续服药80多剂,肿块消失,头已能正位。随访5年无殊变,病人获得痊愈。

【按语】本例甲状腺癌患者,因左侧肿块迫近颈动脉,不能放疗而接受中医治疗,服药80余剂,肿块消失,病人获得痊愈。方中用天葵子、蚤休、野荞麦、连翘、蒲公英清热解毒;黄药子、香茶菜消肿化症;生牡蛎、海藻、昆布软坚散结;玄参、川贝母、升麻益阴化结。其中香茶菜也叫溪黄草,分布我国西南,中南地区及浙江、福建等地,性味甘、苦、凉,功效清热,利湿,散瘀,临床多用于肝炎、胆囊炎、肠炎、跌打瘀肿等。

5.杜雨茂甲状腺癌方

【方药】海藻、茯苓各12g,昆布、牡蛎、贝母、莪术、赤芍、当归尾、青皮、陈皮、柴胡、川芎各9g,黄药子、桂枝各6g。【用法】水煎服,每日1剂。

【功效】解郁化痰,活血消坚。

【案例】蒋某某,男,35岁,1978年9月初诊。1个月前发现颈前左侧有椭圆形肿块,逐渐增大,左叶结节部位显影不清,呈放射状缺损。诊为甲状腺恶性肿瘤,建议手术切除。患者因惧怕而转中医诊治。检查患者左前颈部有一3.5cm×2.5cm×2cm肿块,触之坚硬,高低不平,压痛不著,皮色无异;移动度小。食欲不振,精神差,舌红苔薄白,脉缓。面黄体瘦。辨证为肝脾气机失调成瘿。上方服至16剂时,黄药子增到12g,另加玄参15g,服20剂后,颈前肿块开始缩小(2cm×1.5cm×1.5cm),质稍软,食欲增进,体重增加2kg。上方加三棱9g,鳖甲18g,夏枯草12g,连服65剂,颈前肿块已缩小至蚕豆大,精神,食欲如常,上方增损又服80剂,颈部肿块全部消退,停药观察1年,一切正常。

【按语】方中昆布、海藻、贝母、牡蛎软坚散结;当归、赤芍、川芎、莪术活血化瘀;柴胡、青皮、黄药子理气开郁消症。

6.范仁忠甲状腺癌头顶转移方

【方药】金银花62g,连翘15g,三棱9g,莪术9g,生鳖甲62g(打碎),海藻9g,昆布9g,生牡蛎31g,天花粉31g,蜈蚣5条,全蝎4.5g,守宫粉3g(冲),白花蛇舌草31g,生大黄3g,蒲公英30g。

【用法】每剂药煎4次,每次煎药汁500ml,计2天6次服完。

【功效】疏郁清热,化瘀消结。

【案例】张某某,女,55岁,农民,患者1968年作甲状腺癌切除术,术后病情稳定。1971年初,头顶部出现肿块,渐次增大,同年6月20日在安徽省人民医院肿瘤科再次活检,报告为(头顶部)转移性甲状腺癌,经用放射线及环磷酰胺注射液治疗,未见效果,头顶部肿块增大明显。于1972年8月11日求中医诊治。检查患者头顶部肿块为9cm×9cm×5.5cm大小,质硬,固定,压痛明显,患处头发全脱落,皮色紫红,自觉头部筋脉时时跳起,口干思凉饮,食欲正常,小便深黄,脉弦滑,血常规及胸透均在正常范围。辨证为平素七情内郁,饮食偏嗜,脏腑气血津液功能失调,导致气、痰、瘀结聚化热为患。然正气未虚,治以疏郁清热,化瘀消结。用上方服用。同时用农吉利注射液肌内注射,每日2次,每次注射2ml。共服中药70余剂,农吉利注射液肌内注射400ml,患者头顶部肿块消失,患处跳痛及压痛亦消失。我们嘱患者作活检复查,但患者认为已无自觉症状,没有必要再作活检。经最近追访,患者一切正常并已参加田间劳动。

【按语】本案抓住头部癌肿由内在气滞、血瘀、痰凝、火郁而致的实质,在辨证求因、审因论治的精神指导下,应用大剂量清热解毒,化瘀散结的药物,方中金银花、连翘清热解毒,治痈疽恶疮;天花粉、白花蛇舌草治疮疖恶肿;三棱、莪术、大黄行血破瘀;鳖甲、牡蛎、海藻、昆布抑有软坚散结之功;蜈蚣、全蝎、守宫均味辛有毒,用治诸疮肿瘤,有以毒攻毒之效。农吉利属疗效确实的活血祛瘀,解毒疗疮药。对恶性肿瘤,有抑制肿瘤发展,明显缓解症状,减轻病人痛苦等作用。作者认为癌肿属中医的无名恶疮肿毒范围,对体表癌症的认识,有重要参考意义。

7.陈玉琨消瘰丸加味方

【方药】生牡蛎30克(先煎),玄参24克,象贝(先煎)、夏枯草、海藻、昆布、明党参、鳖甲(先煎)各15克,连翘、山茱萸各12克。

【用法】每日1剂,水煎服。

【功效】清热化痰,软坚散结。

【案例】邓某某,男,22岁,小学教师。广东省花县人,1982年10月18日初诊。1978年冬发现左侧甲状腺肿大,喉间不适,似有痰,咯不出,咽不下。当地诊为甲状腺腺瘤。1982年8月始,左“甲状腺瘤”迅速增大,且有咽喉压迫感,憋气胸闷,咳嗽胸痛。当地某军医院病理检查:甲状腺乳头状癌,临床诊断为甲状腺癌,淋巴结转移,肺转移。诊见病者精神尚好,左侧甲状腺肿大6cm×8cm,边缘不清,质硬而固定,不随吞咽上下移动,其上方可扪及2cm×1cm大小之淋巴结,质硬而固定。右侧甲状腺亦肿大而坚硬,其上方亦可扪及坚硬固定之淋巴结。胸部摄片显示左上肺有3cm×2cm之阴影,密度中等。胃纳尚好,大便日1次或隔日1次,稍硬实。舌质嫩红,苔薄黄,脉细数,证属肝肾阴亏,虚火内炽,灼津为痰,痰火凝结,致生石瘿。治宜养阴清热化痰,软坚散结,服上方7剂。二诊(10月25日):药后自觉咽喉间痰减少,仍有咳嗽、胸痛、颈部肿块无甚变化。依上方去明党参,加猫不草、桑白皮各15g,再进7剂。三诊(10月31日):服药后自觉症状减轻,咳嗽,胸痛减少。病者要求带药回乡治疗。嘱依上方继续服用,定期就诊复查。经连续服药6个月,病者无明显自觉症状,颈部肿块不见增大,胸片复查左上肺阴影消失,建议手术切除癌瘤。于1983年8月顺利手术切除。追踪1年,现恢复良好。

【按语】本患者乃因刻苦研读,劳伤元气,肺气先虚,金不生水,虚火内炽,灼津为痰,痰火郁结,积聚成瘤。《医宗金鉴》上说:“肾主骨,恣欲伤肾,肾气遏郁,骨无营养,致生石瘿。”《三因方》中也说到:“坚硬不可移者名石瘿”。用玄参苦咸微寒,滋阴降火,能散瘿瘤瘰疠;渐贝母清火化痰,能消肿散结;生牡蛎咸寒,益阴潜阳,化痰软坚;伍入夏枯草、猫爪草、连翘、海藻、昆布等加强清火散结;山萸肉、桑白皮清肺益阴。本例依方服用半年多,控制住甲状腺癌的发展,清除了肺部转移病灶,为手术切除,达到根治目的,创造条件。消瘰丸,专治瘰疠,自无疑问。我经临床实践,不管是淋巴结炎、淋巴结核,也不管是甲状腺炎、甲状腺肿、甲状腺瘤、甲状腺癌等,只要有阴虚及痰凝相加的病机表现,均可施用,而且其效甚好。我以消瘰丸之玄参、贝母、牡蛎,再加蒲公英、金银花、夏枯草、猫爪草、柴胡,名为消瘰散结方。如系结核,加百部30g,如属甲状腺疾病加穿山甲、海藻、昆布、浮海石。如系肿瘤,加蜈蚣、白花蛇舌草、露蜂房,疗效殊卓。

8.李岩甲状腺癌方

【方药】女贞子、旱莲草各30g,山药、牛膝、木瓜各15g,补骨脂、骨碎补、透骨草、鸡血藤、络石藤、海藻、肉苁蓉各30g。

【用法】水煎服,每日1剂。

【功效】补肾健脾,消瘿散结。

【案例】刘某某,男,40岁,工人。病人于1973年9月1日因劳动扭伤,开始腰痛,坚持1个月轻劳动,病情加重,双下肢麻木,经当地治疗无效。于1974年3月5日到北京某某医院就诊,述腰疼腿软不能行动,卧床不起4月余,检查病人一般情况尚可,下肢截瘫,两腿肌肉萎缩,感觉减退,运动消失,膝反射亢进,可引出踝阵挛。二便欠佳。发现甲状腺大,追溯病史已20多年,近来逐渐地长大变硬,右侧甲状腺下极肿物1.5cm×1.5cm,左侧肿物2.5cm×2.5cm,均随吞咽活动,质偏硬,无囊性感。左颈中部胸锁乳突肌下缘肿块2.8cm×2.8cm,质硬,不移动,认为淋巴结转移。同位素扫描左侧甲状腺肿物为“冷结节”。X线胸腰部摄片检查:右第7肋骨骨质破坏,为转移癌,第6胸椎及第1腰椎骨转移癌,第11胸椎为可疑癌转移。同位素扫描第1腰椎阳性。结合院内外资料,确诊为甲状腺癌,颈淋巴结转移,骨转移性截瘫。曾给予化疗,在12天内用过5-氟脲嘧啶5750mg,环磷酰胺2400mg,争光霉素120mg。因反应较大而停药。病人于1974年3月17日,求中医诊治。一般情况同上,脉沉苔白,小便频数,有时不能控制,中医辨证为瘿瘤日久,郁结伤阴,肾气不足,脾湿不化而致痿症。用上方服7剂后,下肢麻木减轻,两肢稍能活动,继服前方加用针灸和按摩疗法,隔日1次。2周后小便恢复正常,左腿能抬起15度,右腿能抬起5度,第3周下肢感觉恢复,腿痛减轻,能自行坐起,扶床活动,继用前法加中药消积一号(系透骨草提取物作成水溶液的针剂)肌内注射。1月后扶拐能走100m,每日加服截瘫二号(穿山甲、龟板、白芍、玄参、代赭石、麦冬、乌梅、熟地、冰糖、安坦)4片,服后感觉四肢有力,病人本人配合锻炼,体力日益增进。2个月后扶拐能走1.5km。1974年6月17日经某某医院会诊,作骨扫描及X线检查,认为肿瘤未见发展,病情得以控制,建议继用中药、针灸观察。同年7月22日门诊复查,甲状腺肿物大小与治疗前相似,质地较软,下肢感觉正常,肌肉较前丰满,每日可走数里之远,运动尚不灵活。血沉37mm/h,胸透未见异常,肝功能、尿、便化验均正常,病人带药回原地观察。

【按语】本案又一次可以证明,治癌确应以病机为中心。癌久转移,各有所伤,其伤于骨者,当从肾治,盖肾者主骨生髓之故。本例补肾健脾与活血通络,共治一炉,虚实并顾,“正”“邪”皆治,既治本又治标,故3周后即见显效。继用消积一号、截瘫二号,先病后病兼治,可谓面面俱到,若非有真知灼见者,不能为也。

(三)述评

甲状腺癌的病机,主要以热毒、痰凝、瘀阻、气滞、阴伤为重点。在治疗方面,诸位名家的方药殊可效法,而历代名方和民间验方也足资借鉴,应努力进一步挖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