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幻情女鬼情人狐仙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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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元宵之夜

许小亮把手一摆划,道:“得得得,就你那****嘴会说话,我整不过你!”

杨思明道:“本来就是嘛。不信拉倒!”

旁边一个村童笑着说道:“不信拉倒,还给你俩钱儿押宝!”

这句话似乎都感到很新奇,一群人开始学了起来。他们便走便说,很快就钻进了树林,人多手快,不一会儿就拾到两大箩筐的柴禾。

许小亮天生力大,自己背起一个箩筐,喊了一声:“回家吃肉去了!”弓着身子,蹬蹬地跑了起来。

一筐柴禾很重,杨思明勉强背了起来,幸亏有几个小伙伴托着箩筐底,分量减轻很多,他们一路幺喊着,不一会儿超过了许小亮。

许小亮心里不服气,在后面大声嚷着:“你们这些人背一个箩筐算啥能耐!有能耐单挑!”

杨思明高声唱起来:“那孩子装屁,屁装,屁屁装!如今落后真窝囊!”

杨思明这一唱,身后的小伙伴们也学唱了起来,把许小亮气得在后面直骂。

“你们这帮小崽子,给我等着的。”

许小亮向前跑了几步,单等他要追上时,几个人用手一托思明背上的箩筐,哄嚎着跑了起来,不一会儿又把许小亮拉的很远。

到了村门口,小伙伴们都一一的回家了。没有人托举,杨思明感到非常非常的重,他咬着牙,弯着腰,正在吃力地向前行走时,爷爷到了跟前。

“小明啊,来!给爷爷背。”

爷爷从思明身上接过柴禾,背在自己的身上。

许小亮在后面叫着:“爷,爷,你别帮他背!”

杨思明转过身子对他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向家中跑去。

残阳如血,云霞变幻,门前的大柳树上,成群的麻雀喳喳叽叫不休。一进大门,便嗅到一股肉香味。

杨思明转过身子,探头看了许小亮一眼,喊道:“吃肉勒!吃肉勒!晚了就没有份了!”

厨房里,热气腾腾的,一股股菜香味扑鼻而来。东屋的炕头上,摆着一张炕桌,桌上摆放着碗筷。

小哥俩洗了洗手,早早就坐在饭桌前等了起来。工夫不大,妈妈把一大碗蒸肉端了上来。

许老爷子走到神龛前,对两个孩子道:“你们俩老实坐着啊,都别吵吵,吃饭之前我给神明烧柱香。”

许老爷子在清水盆里洗了洗手,来到神龛前,拈香三炷,深深地鞠了三个躬,祈祷完毕,把香插在香炉里,又深深地作了一个长揖。

这才转过身来,孩子道:“诶!小亮、小明,咱家还有一挂响鞭,你们俩快到外面放了,接喜神临门,祝咱家美好团圆!”

两个孩子一听放鞭,可把两个孩子给乐坏了。急忙穿上鞋子,呼喊着跑出门外。

他们在柴棚里拿出一挂响鞭,在地上排放成一个“一”字。

杨思明站在一旁,把两只小手捂在耳朵上。许小亮点燃了手上的一段香头,蹲在了地上,点着了药捻子,两个孩子转身就往门口跑。

一阵霹了啪嚓的响声过后,孩子们欢呼跳跃,大人们也乐得拢不上嘴,仿佛喜神真的到来一般,许家人显得异常的高兴。

晚饭还算丰盛,不但有蒸肉、炖鱼、炖酸菜,还蒸了一大莲子肉馅饺子。

元宵佳节,小孙子又拿回一条大鱼,为饭桌上增添了一道美味佳肴。许老爷子自然高兴,拿出一坛子存放多年的老酒,对全家人说道:

“今天是元宵节,也是正月里最后一个节日了,今晚咱全家都得喝两盅。”

老太太喜笑颜开,道:“我看行,今晚呐,我也喝,素萍也得喝!”

素萍连连摆手道:“不行,不行,我可喝不了!”

许小亮接过话来:“妈,你喝不了,儿子替你喝!”

许老太太道:“喝了喝不了也得倒上,先试试,酒碗都没沾,怎么就知道喝不了?少喝一点,今晚咱一家人乐呵乐呵。”

杨思明从爷爷的手里夺过酒坛子,道:“爷,我给您倒酒。”

满满地倒了三碗酒,许老爷子先夹起一块鱼肉,看了杨思明一眼,逗道:“我尝尝这鱼肉有没有贼腥味。”

说完放到嘴里,啧了啧嘴,笑道:“没有贼腥味,只有鲜味和香味。”

说完,笑看杨思明一眼,用手抚摩了一下思明的头,笑道:“我这小孙子,这机灵劲谁也比不了!”

许小亮见爷爷总夸弟弟,心里忿忿不服,也夹起一块鱼肉,放到嘴里嚼了嚼,道:“没有贼腥味却有点怪性味!哼,这算啥能耐?有能耐咱俩那天下水捞鱼去,看谁捞得多!”

思明道:“下水捞鱼吗?不行不行,下水多危险啊!我不喜欢靠体力,我喜欢靠脑子!”

许小亮瞥了一下子嘴,道:“切!你个臭小子,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这叫啥动脑子?你这叫骗、叫偷、叫玩心眼!”

杨思明反驳道:“你有能耐给我也偷一个,骗一个?”

许小亮道:“你以为我不会吗?我告诉你思明,我就是没赶上。你这叫放屁掰腰赶到茬上了!”

杨思明装作不懂的样子,道“放屁什么茬,苞米茬子啊。”

许小亮气得回道“你!”

爷爷和奶奶听这小哥俩拌嘴挺有意思,都放下了筷子。

这时妈妈喝道:“行了行了,你俩赶紧给我吃饭!别拌嘴了!一会儿菜都凉了。”说完全家人这才动起筷子来。

许老爷子喝了一口酒,吃了一口肉,见老伴和儿媳妇都没喝,对老伴道:“老伴啊!你和素萍你们娘俩也喝一点啊。”

杨老太太放下筷子,端起酒碗,对素萍道:“来!咱娘俩也喝一口。”

素萍根本就没喝过酒,见公婆如此待见自己,再加推辞,怕扫两个老的酒兴,便端起酒碗,喝了一口酒。

酒一入口,感觉辣辣的,一入腹内就是热乎乎的一条子,若得她胃肠上翻,险些没吐出来,连连咳嗽了两声,眼泪都呛了出来。

杨老太太急忙把汤匙递给素萍,道:“来来来!赶快喝口汤,把酒往下压一压。”

素萍舀了一匙鱼汤,这才稳当下来,她端起酒碗放到公公的面前,道:“我是不喝了!再喝一口酒,这顿饭我都吃不了了。”

不等杨老爷子发话,许小亮把酒碗端了起来,道:“这玩意有啥!你不喝我喝!”

就看许小亮酒碗一端,小脖子一扬,“滋溜”的一声,喝了一大口。一口酒下肚,在看许小亮的眉头紧锁,小脸瞬间红扑扑的,嘴里还扎了扎滋味,用衣袖抹了一下嘴巴,道:“唉!这酒喝的,好痛快啊!”

妈妈感觉这样对孩子不好,便上前要抢酒碗,却被许老老爷子拦住,道:“要喝酒让他喝吧。就这一回,下不为例!”

晚饭是在极为愉快中进行的,许老爷子酒量超人,村子里无人能比。许小亮继有许家的遗传,具有天生海量,触筹交错,频频举杯,一边喝,一边聊,这顿酒整整喝了一个时辰。

杨思明跪在桌子旁只管倒酒,见哥哥舌头都喝大了,咯咯嬉笑不已。

吃完饭,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老太太道:“他爷呀,你下炕把外面的灯笼点着了。挂的太高,我够不着。”

“哎!”许老爷子应了一声,对两个孙子道:“大孙子,二孙子,你们俩跟我到外面去不?还有一挂鞭,你们俩放不?”

小哥俩把手一举,都嚷嚷了起来:“放!放!我放!我放!”

爷三个来到外面,点燃了两盏大灯笼,红光匝地,欣欣向荣!

许小亮喝了一大碗酒,已有七层醉意,只觉得脑袋晕乎乎,两条腿也不听使唤,走起路来东倒西晃的。

杨思明逗道:“哥!这响鞭你放啊?”

许小亮道:“这有啥!拿来,我放!”说话间一把从弟弟的手里夺过香火,由于用力过猛,把香都弄折了。

香火正掉在响鞭上,许小亮刚要猫腰去找,响鞭突然爆豆一般想了起来,震耳欲聋,吓得他急忙往后退。

脚下一拌,闹了一个屁股蹲,两手拄地,连连后退,嘴里不住地喊着:“诶我错了!诶我错了!”

小思明见许小亮这等狼狈之象,逗得他哈哈大笑。

浮云飞掠,急速凝聚,夜色变得更加黑暗。在浮云穿梭的月亮很快被漫天乌云遮挡,夜风很转冷,一阵阵刮来,竟颇为冷意。

浮云越聚越多,很快就连成一片。工夫不大,便飘起了零星的雪花。

活计做完了,素萍把被子逐一铺在炕上,一家人坐在热乎乎的炕头上,爷爷又开始讲起了故事。

讲着讲着,不禁困意来临。伸了一下懒腰,打了一个哈欠,道:“活计也忙完了,没事都早点睡吧。”

爷爷、奶奶、许小亮都喝了不少的酒,困意正盛,早有睡觉之意。只是觉得睡觉早了一点,因此还在勉强硬撑着。

听老爷子说要睡觉,正和自己的心意,三下五除二,脱下了衣服,钻到被窝里,工夫不大,三个人都睡着了。

天还大早,妈妈和小思明一时还睡不着。母子俩坐在灯下唠起嗑来。妈妈问道:“小明,长大后想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