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从此君王不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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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嘿,本王要当爹了

即将失去孩子的恐惧在顾烟寒心中一闪而过,她扶着夏至的手强迫自己镇定:“金针……”

夏至连忙将金针拿出,顾烟寒对着小腹处扎下一针,随即脸色更是难看:“去抓药!按我上次给你的方子抓!”

“那您……”

“你快去!我在这里等你!”顾烟寒一把推开夏至,跌坐在贵妃榻上,忍着疼痛落针。

血慢慢停下,夏至的药也终于送来。

顾烟寒喝下没多久,小腹处的疼痛终于被缓解。她颓力的倒在塌上,吩咐夏至回去给她拿换洗衣物,自己则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直到第三日,胎像稳定下来后,顾烟寒才退房回到四合院子。

夏至掏钥匙开门,顾烟寒站在一旁,蓦然听到一旁传来淫笑:“小娘子这么漂亮,要不要哥哥们陪你玩一玩?”

两个小混混色眯眯的打量着顾烟寒,因为她穿着宽大的襦裙,所以完全看不出来她怀孕。

顾烟寒没有理会,小混混越发大胆,对着她就要动手动脚。

夏至连忙挥开他们的手,将顾烟寒护在怀里:“不许动我们小姐!”

“哟,还是个小姐呢?”小混混假装惊讶,“谁家小姐住这种地方?莫不是窑姐儿吧?”

“哈哈哈……”

“你、你们闭嘴!”夏至本就嘴笨,这会儿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走开!再不走我们报官了!”

“抱抱抱!来!小妹妹,哥哥抱抱!”小混混说着便要伸手去非礼夏至,顾烟寒看准他裤裆便是一脚踹过去。

那人一声惨叫,顿时脸色青白的捂住裤裆,满脸都是痛苦之色。

另一个混混心有戚戚,又不甘心到嘴的肥肉飞走,骂骂咧咧的上前想要将顾烟寒先收拾了:“给脸不要脸的贱人!老子先办了你!”他伸手要去抓顾烟寒,却忽然被人一把推开。

一件蓝青色长衫挡在顾烟寒身前,冷冷道:“光天化日之下,胆敢调息良家妇女!你们好大的胆子!”

混混冷笑:“书生,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不然小心爷爷烧光你的书!”

长衫男子冷哼。

混混不爽:“那老子就先收拾了你!”他冲上前去,却没想到被眼前这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狠狠教训了一顿。

他们俩不是对手,落荒而逃。

夏至长舒一口气:“多谢公子相救!”

“姑娘客气。”书生转过头来,看向面色发青的顾烟寒,一笑,“好久不见。”

陆篱……

顾烟寒听到他声音的第一时间便认出他是陆篱,如今脸色更差:“怎、怎么会是你……”

“我进京赶考,就住在隔壁。”陆篱坦然。

夏至点头道:“是哒,小姐,陆先生之前闭门苦读。如今科考结束,才出来走动。奴婢之前见过几回。”

陆篱露出一抹明媚的笑:“你怎么会在这里?若是早些见面,我也好照应你们。”

“不必,多谢。”顾烟寒拒绝的干脆,“陆先生想必还要去见同窗,我们便不打扰了。”她绕开陆篱推门而入,夏至也忙跟进去。

陆篱望着那扇被紧闭的大门,眼神深邃。

晚饭之时,院门被人敲响。夏至好奇的问:“是哪位呀?”

“是我。”陆篱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房东做了些油果,让我拿些来。”

隔壁房东是个带幼子的寡居大嫂,为人热心。平时顾烟寒帮她看个头疼脑热,她就会给顾烟寒送些吃食。

得到顾烟寒颔首后,夏至开门。

陆篱将东西递来:“我有些话想同你家小姐说,可否行个方便?”

顾烟寒思索一番,点头同意:“陆先生想要说什么?”

夏至不在,陆篱开门见山:“王妃为何会在此?”

顾烟寒脸色大变:“你怎么知道?”

陆篱一笑:“那日承蒙洛北王恩典,才能让我免除牢狱之灾。稍加打听,您的身份自然便知。但王妃隐居在此,想来是不愿被人知道,我也会保密。”

“你想要什么?”顾烟寒仔细打量着他。不像是后世陆篱穿越而来。否则的话,见到她不可能这般心平气和。

“王妃误会了,我并非是想以此威胁你。我只是想知道,您现在是否还是洛北王妃?”陆篱问,眼中还流露着几分关心。

“与你无关。”顾烟寒神情淡然,“陆先生若是没什么要事,就请回吧。”

“几个月了?”陆篱的眼神又落在她的肚子上。

顾烟寒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不得不说,陆篱的眼光太毒。即使她掩饰的很好,还是能一眼看穿她怀孕。

“也与你无关!”顾烟寒冷冷道。她这一世不想再跟陆篱扯上任何关系。

陆篱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就住在隔壁,有什么事随时可以找我帮忙。你孤身在外不容易,我没有恶意。”

顾烟寒不置可否,让夏至送客。

第二日醒来,顾烟寒却见陆篱在院子里扫落叶。

夏至抱着一篮子食材满脸笑意:“小姐,这些都是陆先生说给您补身子的!”

“把东西还回去!以后不许让他来我们院子里干活!”顾烟寒严厉吩咐。

陆篱也不气馁,隔三差五的来。不是送东西,就是来干活。劈柴烧水补房顶,把力气活全给干了,惹的顾烟寒一个头两个大。

这一日,顾烟寒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夏至欢喜无比:“小姐陆先生高中状元啦!”

顾烟寒倒是没有多大意外,她早已经被后世陆篱的优秀震惊的麻木。

报喜的人一茬接着一茬前往隔壁院子,连带着顾烟寒的院子也跟着吵闹起来。

好不容易等到傍晚才消停,陆篱再一次敲开顾烟寒的院门。

“那日洛北王回京我见到了。你在这里,是因为他带回的那女子?”陆篱问。

顾烟寒眼中闪过伤痛与厌恶,冷然道:“状元爷好好当你的状元,其余事少管为妙。”

“他负了你。”陆篱说。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顾烟寒的心里被刺得相当不爽:“没想到状元爷也是个爱嚼舌根的。”

陆篱知道她心里不痛快,也不在意这些,反而望向顾烟寒的眼神愈发温柔:“别为他伤心,不值得。”说完这一句,他难得在顾烟寒下逐客令下先一步离开。

顾烟寒望着他毅然决然的神情,的心里涌现出强烈的不安:“你想要做什么?”

已经走出院门的陆篱回过头来一笑,神情认真的问:“若你不再是洛北王妃,我还是有机会的是吧?”

顾烟寒一怔。

陆篱又道:“他负你的所有,我都可以帮你讨回来。”

“你别傻了,一个状元怎么对付得了洛北王。”更何况,她并不想伤害席慕远太多。

陆篱扬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味深长的吐出两个字:“并非。”是并非状元不如洛北王,还是并非只是状元?

席慕远从洛北回来后,每日告假,从不上朝。齐望岳知道他心里苦闷,便约他出去喝酒。

席慕远自然是拒绝,齐望岳只能陪他在街上乱走,希望能找到顾烟寒。午时,齐望岳饿得不行,强拉着席慕远走进水仙楼。

正要上楼,被小二拦住:“两位爷,对不住,楼上客满了。您二位不如大堂一坐?”

席慕远心情不爽,一丁点火星子都能让他炸了,当即便不快:“怎么又客满?”

小二讨好的笑着:“客官有所不知,科考名次都已经出来,榜上有名的进士们自然都相邀一聚。就是落榜的,回乡前也要叙一叙。”

席慕远还想要说什么,齐望岳一把拉住他:“我看那靠窗是位置就不错!万一嫂子走过,咱们还能看见!重麟你说是不是?”

这句话成功吸引席慕远的注意力,当即丢下小二去窗边坐下。

席慕远心不在焉坐在窗边,楼上下来的人蓦然吸引住他的注意力。

陆篱被三五人簇拥着下楼来,齐望岳见席慕远看他,笑道:“这是新科状元。前几日殿试你不在,皇上考了他不少题都应对自如,倒是个有才学的。”

席慕远不屑的冷哼一声,喝了口酒。

陆篱没注意到他,径自别了同窗离开。

席慕远忽然一顿,沉声道:“来人,跟着他!”暗卫即刻上前。

齐望岳不解:“你查他做什么?不就一个寒门新贵么?”

席慕远也说不上来原因,只是一想起顾烟寒见到陆篱时的失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而且,虽然顾烟寒说此陆篱非彼陆篱,但席慕远到底不放心。

暗卫效率很高,非但找到了陆篱的落脚地,还见到了夏至。一见到夏至,他就明白自己要立功。

然而,他却看到顾烟寒易容后的脸,还挺着个大肚子。

暗卫懵了,怎么不是王妃?

他守了一晚上,又不敢偷窥屋内情况。等到第二日清晨,顾烟寒将易容卸掉,他这才欢喜无比的回到王府报告。

席慕远大喜:“果真是王妃?”

“是!”暗卫点头,“是王妃和夏至姑娘!就住在您昨日让跟踪那人的隔壁。”

“什么!”席慕远顿时胸腔内涌起一股无名火,顾烟寒居然真的敢去投奔陆篱!

他急匆匆的出门去,暗卫那句“王妃怀孕”愣是没有机会说出。

顾烟寒正在院子里给孩子做小衣裳,院门猛然被人踢开。

夏至吓了一大跳,见到来人,更是吃惊:“王爷!”

顾烟寒一惊,手上的东西全部落地。

席慕远大步走进来,紧紧抓住顾烟寒,将她拥入怀中。出门之时的满腔怒火,在见到顾烟寒的那一刻全部灰飞烟灭。

顾烟寒大着肚子,被席慕远从正面抱住异常不舒服。怕挤着孩子,她试图推开席慕远:“放开我……”

“休想!”要不是夏至还在这里碍眼,席慕远一定要好好亲亲顾烟寒。

可他怎么有种被顶着的感觉?平时不都是他顶王妃吗?

感受到顾烟寒的强烈反抗,席慕远慢慢松开她,这才注意到顾烟寒鼓起的肚子。

席慕远一怔。

顾烟寒后退一步与他保持距离,席慕远以为她要走,连忙抓住她,却被顾烟寒挥开。

“别闹了!”席慕远一眼不眨望着她的肚子,“几个月?”

“六个月!”夏至立刻道。

他们分开五个月,孩子是他的!

嘿!他要当爹了!

席慕远大喜,捂住顾烟寒的脸颊便是第一个么么哒落下!

顾烟寒推开他,席慕远怕摔着她也不敢来硬的,连忙乖乖举起双手不再碰顾烟寒,口中却不停的道:“烟儿,跟我回去!”

“休想!”顾烟寒想起常雅容就火大,转身想要走人,席慕远连忙追上。

“别闹了,孩子都有了!”

“和你没关系!”

“本王的孩子怎么会与本王没关系?”

“不是你的!”

席慕远一窒,冷了脸:“别胡说!”

夏至也低声道:“王妃您别胡说……”

顾烟寒剜了眼她,夏至顿时不敢再说话。

席慕远伸手想要摸一摸孩子,顾烟寒一把打开他的手:“别碰我的孩子!”

“那也是本王的孩子!”席慕远委屈。

顾烟寒冷哼一声。

院外忽然传来敲敲打打的锣鼓声,夏至出去看了眼,欢喜的道:“王妃,状元郎游街回来啦!”

正说着,陆篱打马停在顾烟寒院外:“顾小姐可是遇上了麻烦?”

“碰上个泼皮。”顾烟寒瞥了眼席慕远,没好气的道。

陆篱下马,见是席慕远,权当不认识:“还请这位离开顾小姐的院子。”

“本王与王妃叙旧,与你何干?滚!”席慕远冷斥。

陆篱非但不走,还往里走到顾烟寒身边,愣是将她护在自己身后,与席慕远隔出一段距离。

席慕远对顾烟寒好脾气,不代表对别人也是好脾气。一把揪住陆篱的衣领将他丢在一边,抬步要将顾烟寒带走,陆篱又一次拦住。

“你找死!”席慕远一把推开挡住顾烟寒身前的陆篱,见他还想要上前,当即一拳头挥上去。

陆篱虽然会一些拳脚功夫,但哪里会是席慕远的对手,很快就被打伤在地。游街队伍里的人虽多,但席慕远如同煞神一般,谁也不敢上前。

顾烟寒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连忙上前想要阻止席慕远:“好了,别打了!”

席慕远误以为她是给陆篱求情,更是火大。顾烟寒劝不来,越来越着急,肚子也开始不舒服起来。

夏至连忙扶住她:“王爷别打了!王妃不舒服!”

席慕远猛然停手,连忙来到顾烟寒身边:“你怎么了?去叫洛风!”

他想要打横抱起顾烟寒,被顾烟寒一把挥开。暗卫多长了个心眼,此刻已经将洛风叫来。

“快去屋里!”洛风连忙让让席慕远将人带进屋里,又是施针又是熏艾,好半天才出来。

“如何?”席慕远担忧。

“孩子暂时保住了。六个月,是谁的你心里有数吧?”洛风问。

席慕远狠狠剜了眼他:“当然是本王的!不用你多说!”

“算你还聪明!”洛风瞥向陆篱,“他怎么还在?”

“扫雪,将人丢出去。”席慕远吩咐完转身进屋。

顾烟寒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席慕远心疼轻抚过她的脸颊。顾烟寒被惊醒,再一次躲开他的手。

“与本王一道回王府。”他道。

“王爷,休夫书没拿到么?”顾烟寒冷声问。

“那东西不作数!”

“凭什么不作数?你家太祖可也这么写的!”

“本王说不作数就不作数!”席慕远微恼,又不敢对顾烟寒说重话,放低语气继续道,“跟本王回去。瞧你都瘦成了什么样?王府里什么没有?回去多吃些,好好养养自己与孩子。”

“常雅容回来了?”顾烟寒挑眉问。

席慕远不明白好好的为什么问起她,但如实点头。

“人在王府?”

席慕远又点头:“她与你无关,不必在意她。”

顾烟寒快被他这副毫不在意的模样给气死了:“我也与王爷无关,王爷不必在乎我。”

席慕远皱眉,不明白顾烟寒为什么就是说不听呢!他是为她和孩子好啊!

可他不敢将顾烟寒强行带回去,毕竟是双身子的人,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伤及孩子。更何况,洛风说这孩子的胎像本就不稳。

“你要怎样才愿意跟本王回去?”席慕远问,语气小心翼翼,带着从未有过的期艾。

顾烟寒翻着白眼:“王爷,一块你最喜欢的海棠糕被一个贱人咬了一口。你过后还会吃吗?”

席慕远不懂顾烟寒话中的意思:“你想吃海棠糕?本王这就让厨子去做。想吃多少就有,被人咬过的丢了就是!”

他实诚的起身走去门外,“煮酒,回府里去让人做海棠糕送来!再做些王妃平素里爱吃的点心,记得找洛风问清楚如今王妃有什么忌口!忌口的东西,府里一样不许有!”

煮酒应声离去。

席慕远又回到顾烟寒身边关切的问:“还想吃什么?”

顾烟寒瞧着席慕远毫不自知的模样,冷笑一声:“既然王爷都说要丢掉,那当然是丢掉。王爷请走吧,我要丢掉你了。”

席慕远一怔,感情他才是那块被贱人咬过的海棠糕!

“又胡说!”他低嗔一句,还想要说什么,顾烟寒已经将被子蒙过头装睡。

煮酒在午膳时分送来的海棠糕和不少精致的膳食。这些都是针对孕妇做的,顾烟寒倒是吃了不少。

席慕远看的开心:“吃完便随本王回去可好?这里住着太简陋,像个什么样子!”

顾烟寒不理他,席慕远又不敢强行搬家,只能守在顾烟寒身边。

晚间,他想爬上顾烟寒的床,被顾烟寒一脚踹下。

席慕远没想到小王妃怀孕劲也这么大,不满的从地上爬起来:“本王是你丈夫,你凭什么踢我!”

“踢都踢了,你还想怎样?”顾烟寒反问。

他能怎么样?

席慕远气死,见她捂脚,还有些担忧:“脚疼不疼?”

顾烟寒白了他一眼。

席慕远不敢再上床,只能让扫雪将他的被褥带来打地铺。

顾烟寒被他折腾了一天,后半夜沉沉的睡去。睡的迷迷糊糊之际,她感觉肚子上沉沉的。

“你乖吗?”席慕远的声音低低响起。他将耳朵贴在顾烟寒隆起的小腹上,素来冷峻的面容之上挂着恬淡的笑意,“爹爹要是早些知道有你就好了。”

“你什么时候出生?爹带你去骑马、教你射箭,你想学什么都行。”席慕远眼中满是期待,“你也跟娘亲说说,叫她不要生气了。咱们一家人回王府去。”

他轻轻戳了戳顾烟寒的肚子,一想到里面还有他和顾烟寒孩子,就乐得嘴角忍不住上扬。

见顾烟寒胳膊露在外面,席慕远轻手轻脚的为她将被子盖好。又在她脸颊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为什么不要本王……”

他迷茫的问,压抑着伤心与孤寂。顾烟寒的心狠狠抽搐一下,又忍住没有动。

次日,煮酒送来王府精致的早膳。

顾烟寒不客气的享用,她可不打算在吃食上苛待自己和孩子。席慕远看的欢喜,也坐下与顾烟寒一道用膳。

他给顾烟寒夹菜,被顾烟寒嫌弃的丢在一边,只能捂着受伤的心自己吃自己的。

扫雪悄悄跟煮酒说:“我从小跟着王爷,从没见王爷有这么委屈的时候……”

煮酒的嘴角抽了抽:“没见王爷甘之如饴么?”

“午膳给我做糖醋鱼。”顾烟寒吩咐完,示意席慕远走人。

席慕远不肯走:“要本王走,除非你跟本王一道走!”

“你在这里影响我养胎!”顾烟寒没好气的呛他。

“本王是孩子的爹爹,怎么会影响?”

“我说影响就影响!你走走走!不走我肚子疼!”

席慕远一听这个立马就紧张起来,连忙摆手:“别……本王走……你……好好养胎……”

他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小院,低声吩咐,“扫雪留下保护王妃,煮酒回王府与吩咐糖醋鱼。”他自己则去忠毅侯府。

忠毅侯耳目也不少,自然也知道席慕远已经找到顾烟寒。原本想留给小夫妻一点时间,席慕远找上门来就知道顾烟寒没肯跟他回去。

听完席慕远请他去当说客的话,忠毅侯问:“王爷,本侯始终不明白,烟儿到底为何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