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从此君王不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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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常雅容失踪

“外面呢!”顾烟寒低嗔,打掉他的手,将自己的衣衫拢住。

席慕远的嘴角勾起一抹魅惑的笑。每次看着王妃这般娇羞的神色,他总是心情愉快。

他再一次将正要离开的顾烟寒拢入怀中,看见顾烟寒涨红了一张小脸,有心逗她:“是在外面,怎么了?本王怎么不懂王妃的意思。”

顾烟寒狠狠踩了他一脚,然而席慕远皮糙肉厚完全不受影响,反而被那双洁白如葱玉的小脚丫勾起坏心,浑身愈发炽热。

“席慕远!”顾烟寒低斥,“一会儿丫鬟们该来了!瞧见像什么样子!”

“本王已经吩咐了不准打扰。”

顾烟寒心里松了口气,随即脸更红了。不准进来就不准进来,说不准打扰是什么意思!生怕丫鬟们不知道他们俩在做什么吗!

顾烟寒一张脸红的几乎熟透。

席慕远不断低吻她的脸颊:“所以为了不让王妃蒙受不白之冤,本王还是勉为其难配合王妃一下吧。”

“什么配合?”顾烟寒一愣。

抬头只瞧见席慕远眼底闪过一道笑意,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已经被席慕远反身压在温泉中央的汉白玉之上……

……

明明是泡温泉放松,谁知一场温泉澡下来,顾烟寒反而比之前更累。

席慕远抱着蒙着头的她回房去,也不知道王妃是不想再看见他,还是被羞得没脸见人。

在洛北的日子一住就是好几个月,没有了帝后压着,顾烟寒的日子那叫一个逍遥。

暖暖也长大许多,已经可以抱着桌子腿站稳,时不时的还能跑两步。

席慕远虽然忙,但每日也还是会抽出时间来陪暖暖与顾烟寒。暖暖表示最喜欢带她骑大马的爹爹了!

一日带暖暖兜风回来,席慕远见出去采药的洛风也好也回来,跟他去了药房。

洛风逗了会儿暖暖才去分拣草药,席慕远问:“烟儿身子如何?”

“不是吃嘛嘛香吗?昨天还在做油焖大虾呢。”洛风想起那香喷喷的虾子就流口水。

“本王是问她生育之事。”席慕远的声音低了三分。

洛风叹了口气:“重麟,这个也急不来,毕竟上次生暖暖时亏损太厉害。虽然有调养,但要再怀孕,还有段时间。”

“若是不调养,她是否此生都不会再孕?”席慕远问。

洛风仔细的想过,谨慎的道:“这不一定,但理论上是的。”

“若是此生不孕,对她是否有其他影响?”席慕远又问。

“对她身体一般来说没什么损伤。就是一直没有嫡子出生的话,怕将来有人中伤她。”洛风道。

“这个不必担忧。你往后不必再为她调养。”

洛风一愣:“重麟,你不要嫡子了?”

“本王有暖暖。”席慕远瞧见怀里的小糯米团子,嘴角便不自觉的勾起一抹笑,将暖暖高高举起。

被举高高的暖暖欢喜的手舞足蹈。

洛风为难:“你总不至于让暖暖袭爵吧?”

“为何不可?”席慕远不以为意。

“她可是个女孩子!”

“太祖不还是女的?”席慕远反问。

洛风竟一时无言以对。

席慕远逗了会儿暖暖,重新将小家伙抱回到自己腿上,任由暖暖玩着他的令牌:“若是本王有世子,必定不会叫暖暖袭爵。她是本王的女儿,自然只需要享乐,不必承担洛北王府的责任。”

“那就生个儿子呗。”洛风不是很懂他。

席慕远摇头:“本王不愿烟儿再承受生暖暖时那般的痛苦。往后,本王也不需要暖暖如太祖那般巾帼不让须眉,只想她一生长乐。便是洛北王府就此衰败,也无所谓。”

洛风瞧着这个与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人,恍然惊觉他已经变了许多。

“你不是一直都担心有负义父所托吗?”洛风问。

席慕远眼神幽黑:“父亲的愿望,是希望洛北王府消失。”

洛风一愣。

“自古没有千秋万代的朝代,更没有永远站在顶端的勋贵。洛北王府早就被皇室所猜忌,最后不过你死我亡两个结局。与其到时候被削爵抄家,或是问鼎春秋做一辈子的篡权者,还不如自己功成身退。因而,父亲一开始就没打算要子嗣。”

洛风一惊:“麝香木床?”

席慕远颔首:“他们大概都以为父亲这么做是为我,但实际却是早就有的准备。因而,他说是他对不起母亲。那些年无论母亲做的事有多出阁,因为歉意他都宠着。最后才惯成母亲那个自私自利为所欲为的性子。”

洛风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毕竟这是个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世界:“你怎么知道?”

席慕远甩出一封信:“前几日暖暖学走路时,无意打开了正院内一处暗格。里面就放着这个。”

上头是老王爷的字迹,是写给席慕远的。大致内容与他说的无二,最后还叮嘱席慕远赡养老王妃。

老王爷是希望他认祖归宗的,可席慕远却第一次忤逆他的吩咐。

洛风倒是有些可惜:“你不回去继位,也不知最后便宜了谁。沈岱宗这个废太子,如今成了平王,看似风光,估计日子也过的战战兢兢。他就是个摆设,皇帝再傻也不会真让他继位。可皇帝还有不少兄弟,说不定最后还便宜了他们。”

“便宜他们就便宜他们。老头子死后,本王想与他们隔水而治。”

洛风诧异:“你……要在洛北自立为王?”

“新帝必定容不下本王,洛北诸多将士都是本王的人,新帝也不会放心。他登基后的第一件事,必定是铲除异己,要本王死。与其到时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倒不如快刀斩乱麻。本王一人做乱臣贼子,洛北诸人才能得以保全。”席慕远想的很透彻。他若是不反,新帝会杀他,逼的他反。

洛风摸着下巴,心里琢磨着也是这个理:“可新帝不会答应吧?”

“拒绝纳贡缴税,封号再一下来,他还能如何?无论本王反不反,与他之间必定会有一战,且由头都一样。本王没做过的事不会认,但既然早晚会被扣上逆臣的名头,倒还不如坐实它!”

洛风一把夺过暖暖手上抓起的一只何首乌,将药材放在她拿不到的地方:“其实重麟,你有没有想过,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你回去登基?”

“父亲怎么会死,你也该知道的吧?”席慕远问。

洛风素来没个正行的脸上浮现起悲伤。

当年老王爷是突围之时力竭而死,但援军其实早该到达。只是皇帝有密令,才延缓了援军进程,这才逼的老王爷不得不釜底抽薪,最后以身殉国。

“义父他……是个正直的人。”洛风失落的道。

“所以本王绝不会认贼作父。”席慕远冷冷道。

一时之间,药房内很安静。

暖暖伸着小胳膊怎么也拿不到她想要用来玩耍的药材,爹爹和师父也不拿给她,小家伙觉得越来越委屈,哇一声就哭了出来。

席慕远连忙抱起她,小家伙怎么也哄不住,他只能去找顾烟寒。

顾烟寒给暖暖吃了东西,小家伙很快就美滋滋的睡着。

她正与席慕远说话,夏至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正要禀告什么,见席慕远在,又欲言又止。

“怎么了?”顾烟寒好奇的问。

“京城王府的最后一批东西也送来了。”夏至道。

顾烟寒伸手接过她递上来的清单册,扫了两眼,都是一些大体积东西。

见夏至似乎还有话说,顾烟寒吩咐:“有话就说,王爷又不是外人。”

“常姑娘也来了。”夏至相当实诚。

顾烟寒翻页的手停在空中。这几个月下来,她都快忘记常雅容的存在了。结果这女人竟然跟着来了洛北!

之前她曾写信给管家,让他将京城王府的下人放出去一批。年老体弱的就多给银子安置,不必跟着奔波来洛北。

管家会办事啊!居然敢把常雅容给她送来!

顾烟寒气得直接将册子一摔。

席慕远一愣:“怎么了?”

“王爷的常姑娘来了。”顾烟寒冷冷道。

席慕远不以为意:“本王知道。”

顾烟寒挑眉:“你早就知道?”

席慕远如实颔首:“本王派人带她来的。”

轰的一声,顾烟寒抬脚踹翻了面前的桌子。满院丫鬟被吓得哆嗦,连席慕远都被镇住。

他的小王妃,力气还有这么大的时候?

“伤到没?”他看向顾烟寒刚刚踹桌子的脚,王妃的小脚丫吹弹可破,可不是那实木桌子的对手。

顾烟寒原本一腔怒气,可席慕远非但没有半点生气,眼神语气皆是满满的关心,大有她要是想要踹桌子,他能再给她搬来一打的模样。

顿时,原本气鼓鼓的她就像是被根针扎了一下,泄了气。

“疼吗?”席慕远问。

顾烟寒点头。

席慕远抬起她的脚放在自己的腿上,为她将绣鞋脱下,轻轻的握着她的脚来回搓揉,缓解疼痛。

顾烟寒抬眼,见有几个小丫鬟在偷笑,剜了她们一眼:“都下去!”

丫鬟们悉悉索索的退下,顾烟寒的嘴巴却还是翘的能挂油瓶。

席慕远不明所以:“你不高兴什么?”

顾烟寒冷哼:“王爷可真是重情之人!”

王妃应该是在夸他吧?

可席慕远这心里为什么那么慌?

他不敢应声,王妃又道:“大老远,亲爹妈都不带,还知道把老相好带过来!”

他的相好不就是王妃吗?

席慕远更加茫然。

顾烟寒见他就是不开窍,被气得不行,转身就要走。谁知脚上没了席慕远的按摩,疼痛再一次传来。

刚落地,她没有心理准备,脚上一阵疼痛传来,让她的身子直接往地上摔去。

眼看就要摔下去,席慕远眼疾手快的抱起她:“小心些。”

顾烟寒有种深深的挫败感。

席慕远抱着她进屋,暖暖小小的身子在罗汉床上摆成一个大字型,睡的可香了。

洛北王将他的小王妃放在暖暖身边,小王妃的脾气果然收敛了些。

“生气什么?”席慕远问。

顾烟寒赏他一个大白眼。

席慕远深深体会到什么叫做女人心海底针。他努力想着自己又没有欺骗王妃,什么都如实相告,王妃到底生气什么?

“烟儿?”席慕远轻轻捏着暖暖的手,“暖暖不会说话,本王猜不透她的心思。你在想什么,告诉本王可好?”

他至今都记得顾烟寒在陆篱面前说的那番话,他在努力的改变自己在王妃眼中的缺点。

他不求王妃也和他一样,王妃无论有没有缺点,他都一样爱。可是,总得让他知道为什么生气吧?

顾烟寒也被他打败了,无比别扭的吐出三个字:“常雅容!”

席慕远一愣:“她来了也是倒夜香。”他可不敢轻易将王妃亲自指派的活给换掉。

顾烟寒的心里好受了些,撅嘴问:“你带她来干什么?”离京前咔嚓了才好呢!

“留着有用。”席慕远眼中闪过一道幽暗。

顾烟寒冷哼一声。

席慕远后知后觉,总算是察觉到一点苗头:“王妃,你为何总是那般在意她?”

“王爷难道就不在意她吗?”顾烟寒反问。

席慕远颔首。

顾烟寒气得直接就想要将他踹下床,可席慕远底子稳,愣是没有动弹。

顾烟寒满是挫败。

席慕远得寸进尺的往她身边挪:“王妃?”

“王爷要是在意,就纳了呗!反正我往后也不能生养,王爷要养个人还不容易……”

“胡说什么!”她还没说完就被席慕远打断,“你便是能再生养,本王也不要孩子了。”

顾烟寒只当他是哄自己,不以为意。

席慕远又道:“本王此生不纳妾,唯有你一个。”

“那常雅容呢?”顾烟寒咬牙问,“你忍心让人家姑娘妻不妻妾不妾的跟着你?”

席慕远的表情顿时像是被喂了一口苍蝇:“别胡说!本王怎么可能看上她!”

他说的果断,配合着无比嫌弃的表情,倒是让顾烟寒心里的郁闷少了不少。

她其实是有种感觉席慕远不喜欢常雅容的。因为席慕远是个很强势的人,绝不容许自己的人受到一点点委屈。瞧以前方氏几个有名无实的跟着他,他就惦记着给她们找户好人家,这一点上就可以看出来。

只是席慕远对常雅容所表现出来的到底和寻常不一样,而且以前还有那样的过往。顾烟寒一直以来恼恨的,是席慕远与常雅容的藕断丝连。

席慕远这会儿瞧见王妃面容松动,恍然:“你莫不是以为本王会纳她?”

顾烟寒没有出声,但眼神已经默认。

席慕远觉得可笑:“王妃,在你眼里,本王的眼光就那么差吗?本王好歹看上了你,你怎么能将自己与那女人相提并论?”

明明是嫌弃的话语,顾烟寒听来却还有几分窃喜。

“明明是王爷一再包庇她。”她佯装出不理解的神色来。

“本王留着她有用而已。你平素教训她,本王何时拦过?”不仅不拦,他还帮着顾烟寒撑腰。

小王妃还以为自己喜欢姓常的?

席慕远觉得王妃果真是一孕傻三年!

可他还不敢说!

“什么用?”顾烟寒又问。

席慕远欲言又止,怕走漏风声,又怕顾烟寒跟他闹。最后,还是王妃占据上风,他附到顾烟寒耳边耳语几声。

顾烟寒的表情逐渐从震惊变成做厌恶,最后扯了扯嘴角:“你还真能忍……”

席慕远不置可否,眼神却更加幽暗。

时间过的很快,眨眼便又是大暑。一晃眼,席慕远一家已经在洛北呆了一年。

暖暖也一岁半了,能跑能跳,还能口齿不清的喊“爹爹”。

可把席慕远给高兴坏了。

当初诗诗喊爹爹的时候,他只觉得心里不舒服,想要推掉。因为他不是诗诗的爹。

他想要让诗诗改口,可诗诗却怎么也不改。席慕远又觉得自己不需要跟一个小孩子计较,便任由她去了,只想着她长大些后懂事了便会改回去。

素来,诗诗口中的“爹爹”两个字,席慕远从未听进过心里去。

可那天顾烟寒在教暖暖喊爹爹,原本正在看兵法的他就那么放下了兵书,炯炯有神的盯着暖暖。

暖暖起初还不肯叫,席慕远便从书桌便起身走到她面前。

暖暖冲他嘿嘿嘿的笑着。

顾烟寒再一次教:“来,叫爹爹。”

暖暖不理人,依旧好奇的打量着周围。

席慕远抱起她,暖暖也没感觉,抓着罗汉床上的小老虎玩。

好半天,暖暖都没高兴吐出来一个字。

席慕远有些失望,却也知道有些事不能太着急。

扫雪来报有军务,他放下暖暖,正要出门之时,背后传来含含糊糊的两个字:“捏捏……”

虽然不是很清楚,但席慕远知道那是女儿在叫他!

心间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喜悦,他连忙折返来到暖暖身上:“再喊一遍!”

“捏捏!”暖暖扑腾着小胖手欢快的在罗汉床上的蹦跶。

席慕远欢欣雀跃,亲了暖暖一口,又亲了顾烟寒一口:“暖暖先喊的爹爹!”

顾烟寒狡黠一笑:“那以后照顾暖暖的重任,就交给王爷了!”毕竟女儿以后喊爹爹不喊娘亲,有她什么事?

完全不知道中计的席慕远郑重的点头:“放心!本王一定将你们母女照顾好!”

直到很久之后,暖暖半夜醒了闹觉要人哄,顾烟寒总是一脚踢向席慕远:“暖暖在喊爹爹!”

席慕远这才知道为何王妃当时笑的那么欢。

但半年过去,如今暖暖也是一觉睡到大天亮的好孩子了。

顾烟寒带着丫鬟们与暖暖在院子里玩,席慕远看过平王沈岱宗在京城广受好评的公文,毫不在意的去看女儿。

皇帝至今不死心,仍想用沈岱宗来刺激他。可席慕远是真的不在意,激将法没用!

暖暖玩着顾烟寒自制的竹蜻蜓,见到席慕远来,连忙拉着他,将竹蜻蜓给他。

席慕远陪她玩了会儿,道:“边关有异动,本王要去瞧瞧。”

“什么时候回来?”顾烟寒问。

“约摸两三日。”

“那我去给你收拾行李。”这样的情况也不是没有过,顾烟寒也不矫情。

送走席慕远的第二天,朱雀突然匆匆前来:“王妃,常雅容失踪了。”席慕远不在,府里大小事物包括军务,都由顾烟寒做主。

顾烟寒一惊,忙问:“暗卫呢?”

“王府和忠毅侯府的暗卫全部被迷晕,换班之时才被发现。如今小神医已经去看了,不是一般的迷药。”朱雀愧疚的道。

“活生生一个人,就消失在了王府里?”顾烟寒微恼。

朱雀低头:“是属下看管不力,如今已经与白虎明暗两处搜查,突厥那里也时刻注意着动向。”

“她失踪前,可有何异动?”顾烟寒又问。

“没有,只是在她房间里发现画了一半的王府布局图。”朱雀又道。

顾烟寒皱眉。事情还没办完,照理来说常雅容不会失踪才是。

“她先前接触过什么人?”顾烟寒问。

朱雀仔细想着:“没有听说接触过谁。倒是来洛北前,她去了一趟碎星阁。在里面待了会儿,但并没有从密道出去。属下怕她拿了什么东西,也曾经将她的屋子仔细搜查过,都没有查到什么。”

正说着,白虎来报:“王妃!在后山发现了姜婆子的尸体!但是不久前门子说姜婆子刚从角门出去。”

朱雀一惊:“姜婆子不就是管着常雅容的人吗?”

“去查。”顾烟寒冷冷丢出两个字。她倒是小瞧常雅容了。

暖暖睡饱了,正懵懵懂懂的坐在床上打哈欠。

顾烟寒叫人打水进来,正在为暖暖洗脸,忽然眼前闪过一道白光。

她下意识的抱住暖暖,谁知被人从身后推了一把。她的身子被迫侧开,暖暖完全被暴露在外。

原本打水进来的琥珀上前抱住暖暖,一柄明晃晃的匕首就抵在小家伙脖子上。

暖暖还没睡醒,打着哈欠对发生的事浑然不觉,一片茫然的盯着顾烟寒。

顾烟寒望着面容狰狞的琥珀,脸色微变:“你到底是谁!”

一声熟悉的蔑笑传来,对方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下,露出常雅容那张毁的不成人形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