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冷瞥了老头一眼,对警察道:“我不懂邪术,大伙会动手,是看不惯他们污蔑我。”
“这么说,因为你,村民才打人?”警察只捉住这一点。
不等爷爷开口,村民们纷纷解释,“警察同志,事情是这样的……………”
村民们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警察,说老头带人来污蔑爷爷。
现在不像以前那样严忌封建迷信,上头的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也颇信这个。
不然,那些玄门中人、包括爷爷,早就混不下去了。
村民们也觉得没啥,但像他们这样大咧咧地说出来,影响总归不好。
“不管怎样,你搞封建迷信、村民因你打人都是事实。”警察们对了一下眼色,要把爷爷捉起来。
我指着老头等人,大声道:“等等!警察叔叔,你们说我爷爷搞封建迷信,这些人污蔑我爷爷用邪术害人,是不是也要捉起来?”
警察们都露出犹豫之色,我发现为首那个警察偷瞄了蒙面人一眼,想必蒙面人给过好处。
蒙面人微不可现地点了下头,为首的警察才说,“当然要捉!”
他说完,其他警察就上前捉人,他们没捉金有钱等人,只捉爷爷和那老头。
“爷爷!”见爷爷被拷上手铐,我心疼不已。
“阿音,没事,你在家里等爷爷。”爷爷安抚我
为免爷爷反过来担心我,我只得点头,“爷爷,你要快点回来。”
爷爷笑着说好,就跟警察走了,小姑和金有钱他们,还躺在地上哀哀惨叫。
我上前踢了小姑一脚,怒骂道:“你居然帮外人污蔑我爷爷。”
“哎哟!别踢,疼死我了!”小姑疼得直飙泪。
“疼死你活该!你这种人活着,是污染空气、浪费粮食!”我又补上一脚。
小姑再坏、和爷爷再不合,我也没想过她会害爷爷。
我真的好气,气得想把她弄死,村民们也愤然唾骂小姑他们。
小姑挨了最多口水,有的气不过、又对他们拳打脚踢。
有的村民比较理智,打了一会,就劝阻其他人,“大伙别把人打死了!”
“打死也算便宜他们!”
“把他们丢到村口吧?”
村民们一人一句地议论着、该咋处置小姑他们。
“把他们的衣服扒光再丢!”有人提议。
“对,让他们丢人去!”村民们都赞同道。
于是,小姑等人惨遭扒衣,又被当成垃圾,丢到村口。
我要进院子时,脚下似踩到啥,低头一看,正是那本记事本。
小姑发现里面空白无字时、丢在地上了。
也许是怕人猜疑,爷爷没有去捡,现在被人踩得很脏。
我把记事本捡了起来,仔细地擦掉上面的脚印。
楼湛天见状,淡漠道:“不过是些无用的废纸!”
我心里闷得慌,口气很冲道:“是不是废纸,你心里清楚!”
楼湛天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他一言不发,倒让我多了几分胆量,红着眼说,“湛天,你和爷爷别总把我当傻子!”
他沉默了一会,讥诮道:“你不傻,是爱装傻!”
“总比你们自作聪明的好!”我顶了他一句,便进了院子。
回到屋里,我翻开记事本,里面依旧是空白的。
记事本被楼湛天施了鬼术,需要靠他解除,才能看到里面的内容。
我知道他不会帮我的,也不想去求他,无奈,只好把记事本收起来。
其实,我很害怕真相会击溃我对爷爷的信任、再也无法全心相信他。
******
爷爷被警察带走,已经一天多了,还没有回来。
我终于忍不住,想去警察局探望他,楼湛天倒不反对。
没想到我到警察局一问,几个值班的警察都说这两天没有人来报警、更没有出警。
起先我不信,以为他们在骗我,就描述了去村里捉人的警察的长相。
结果,他们都说不认识那几个人,会把事情调查清楚。
楼湛天用鬼力探入他们脑中,确认他们并没有说谎。
我这才意识到包括爷爷在内,所有人都上当了。
那老头诬陷爷爷的目的、根本不是要毁爷爷的名声。
为免爷爷怀疑,他和蒙面人找来的假警察都是活人、又训练有素,连爷爷都被蒙骗了。
警车、警服都仿得极真,假警察又是在那种情况下出现的,任谁都不会怀疑。
老头甚至不惜挨打,让爷爷放下戒心,恐怕他们把爷爷带出村子后,还有克制爷爷的手段。
联想前后种种迹象,我怀疑老头就是龙老本人。
他对爷爷恨之入骨,费尽心机布下这个陷阱,爷爷落在他手里,肯定没好下场。
我扯着楼湛天的衣袖,焦急道:“不行!我要去救爷爷!”
“你爷爷不会有事的!”话是这么说,楼湛天却皱起眉头。
“湛天,你会寻息找迹,快带我去找他!”我眼睛酸得不行。
都过了这么久,情况很不妙,我不敢再往下想了。
楼湛天点头,先带我在牛头村附近、用鬼力探测假警车的去向。
但对方早有准备,掩盖了行迹、也扰乱了鬼力的探测。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我越来越慌了,不住地念着,“咋办、该咋办…………”
楼湛天对我冷言冷语惯了,一时不知该咋安慰我,只道:“别担心!”
爷爷那么厉害,都被算计了,我哪能不担心?
我眼泪忍不住决堤了,“湛天,我好怕爷爷有事。”
楼湛天迟疑了一下,抬手帮我擦去眼泪,“别哭!”
我没注意到、他眼里竟多了几分柔意,对我的态度也异于平时。
楼湛天闭上眼,释放出鬼力、扩至四方,探测爷爷的下落。
过了一会,他猛地睁开眼,神色瞬变凝重。
我心下一慌,紧张道:“湛天,你咋了?是不是找到爷爷了?”
“快走!”楼湛天不答,用黑雾裹着我、往陵水村的方向飞去。
经过崖山时,突然,山摇地动了起来。
一波波强悍的鬼气、夹着阴风,从四面八方滚滚涌来。
“湛天,咋会这样?”我顿时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