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看了白小誉一眼,他却丝毫没有做贼心虚的样子,反而是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原本我是想着要上前更他理论一番的,但是一想到梵途刚才的神情,我就忍住了。
显然,现在我有比跟白小誉拌嘴还重要一百倍的事情要做。
进了地下暗室,梵途就走到了那跟一整栋墙都契合到了一起的书架旁。
我左右环顾看了一眼,水曲柳的桌子上放慢了高高的两大垒书籍,笔记本也有好几本。
桌子上虽然有很多东西,但是好在井然有序,一点都不乱,这很难得!
如果换做是我,我估计整个桌面上已经乱成了狗窝状。
正在我感慨的时候,梵途手中有抱着厚厚一摞书本放到了桌角处。
他双手拍了拍,然后坐到水曲柳的凳子上,翻开笔记,准本着手整理信息。
“你找个椅子坐下,帮我从这些书中找一找有用的资料。”梵途倒也没有看我,直接下了指令。
让我帮忙找资料?
我心说,我上学时候最讨厌的大约就是看书了,让我看看漫画小人书还可以,让我从这么厚的书籍中找信息,那无疑是大海捞针。
梵途一定是察觉到了我的为难,淡漠的说:“这关乎的你的性命,如果你自己都不上心的话,我想也不可能有什么人会执意帮你!”
梵途的话虽然听着让人格外的不舒心,但是他的话还是很有道理。
我见他从刚才那一摞书中拿了一本,然后就细致的看了起来。
我也只好依葫芦画瓢学着梵途的样子,找了一把椅子坐定,然后随手拿了一本书,开始翻阅起来。
说实话,我拿的这本应该是民国时候的书籍,单从装订上去看,应该是这样的。
纸张很脆弱,我都有些担心,会不会给翻动碎了。
翻开之后,里面都是扑鼻而来的就是一股子浓重的纸张泛潮的味道,外加上这暗室里点了熏香,这种潮湿的味道跟熏香的响起纠缠在一起,闻起来特别的奇怪,有一种让人作吐的感觉。
我一手遮着口鼻,然后逐页翻看,虽然这都是汉字,但是每一句话都晦涩难懂,看着看着,我的脑袋也开始疼了起来。
一连翻找了三本书籍,一无所获。
我却难受的要命,想要出去透口气。
但是我抬头看了梵途一眼,他仍旧看的专注的要命,我也不好说什么,强忍着那种不适感继续翻开了第四本。
第四本书封面上写着《奇闻杂记》,翻开来看里面的内容更像是一个人的笔记,蝇头小楷写的很是漂亮。
工工整整的看上去让人身有一种心说不出的愉悦感。
我是从来没有见过书写的这么工整而且漂亮的文字,忍不住就觉得精神一振。
我抱着那本笔记,逐一翻看。
翻倒一半的时候,我就从中看到了方牌的字样,然后紧接着有一副手绘的插画,这本笔记的主人不但字写的好,绘画的功底也是可见一斑。
那块方牌画的栩栩如生,立体感很强。
看到这里,我禁不住就把眼睛凑了上去。
我随手反动了一下,发现记在着方牌的篇幅很少,了了不过两三百字有余。
全文如下:
传闻鬼符方牌是上古陨玉打磨而来,发现于殷商坟冢。
后来被人打磨成十二块,分散在九州各地,它本身作为极为阴邪的邪祟物品,得到它的人如果无法加持它的威力,就会被反噬而亡。相传,最初设置打造这些方牌的人是阴阳师的鼻祖,鬼符方牌吸引天地人的灵气之后,就会汇聚成咒印。
一旦这十二块的咒印组合完成,就会出现一副通往神域之门的地图。
而这十二块方牌也就极有可能是打开神域之门的钥匙。
当然,这都是把传说,直至今日,还没有任何人见到过鬼符方牌的样子!
传说,鬼符方牌,神域之门,钥匙?
这些关键字一时之间在我的脑海中层层叠叠的复制,我有些发懵,但是更为奇怪的是居然会有一种热血沸腾的奇妙感觉。
或许,我的骨子里其实对这种探险以及未知的东西抱有一种我自己都不能估量的热忱!
“老板,您看这里……”我拿着那本笔记,然后起身来到了梵途的身旁,讲笔记递到了他的面前。
梵途看到那些记载着关于鬼符方牌的信息,眉宇之间就蹙了起来:“又是这个传说?”
“老板,你之前的时候就知道这个传说?”
梵途目光一直落在笔记本上,点了点头,但是并没有开口回答。
“这里面说,方牌是神域大门的钥匙,那神域在哪里?世界上还真的有神域?”我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多了一句嘴。
“刚才你自己不也是看到了吗,这不过只是传说!什么是!传说,就是一些不着边际,毫无可信度而言的东西!”梵途扫了我一眼,不知道是懒得跟我解释,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总之看着我的时候有加了一句:“还不赶紧接着继续找,你现在应该关心的是你的生死还不是那些滑稽的传说!”
“哦!”我应了一声,点头,但是我知道,我刚才的话一定又是触碰到了梵途某一处的雷点,要不然,他不会这么介怀。
那么也就是说,这则笔记中所记录的传说,并不是空穴来风了?
而且,关于方牌的威力,梵途侧面已经印证过了。
在加上苏泽,陈鱼,倾城也对其虎视眈眈,足以证明它的重要。
那么,问题来了,还是我最关心的,记载中所说的神域到底是什么?
我一边想着,把剩余的书本翻完,却再也没有发现任何关于方牌的信息。
我伸了伸懒腰,正准备喘一口的时候,忽然,暗室的房门外就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老大,有客人!”房外传来了白小誉的声音。
“知道了!”梵途答应了一声,然后就准备起身。
他将笔跟笔帽扣了起来,淡漠的说:“另外两摞书你也翻一下!在这里等我!”
说完,梵途转身上了楼梯,径直向暗室门外走去。
“哎……”我本来是想反抗来着,但是就以往的经验而言,他一定不会搭理我,而且一定不会改变主意。
等梵途出了门,我环顾了四周一圈,然后就坐在了他刚才坐过的椅子上。
我看了看桌子上的两摞半米多高的书本,恨不得要原地爆炸!
我也懒得去翻,然后抬手拿起了梵途笔记,梵途的笔记行云流水,很漂亮。
但是记录的东西也却晦涩难懂,我欣赏不来,重新放到桌子上。
就在这个时候,我目光遗落扫在了水曲柳桌洞的抽屉里,抽屉半开,有一条不小的缝隙,里面看上去有一个红色缎面的笔记本。
同样的缎面本子我在爷爷哪里看到过一本,再看到的时候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亲切感,然后我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将书本从抽屉里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