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
就算是百口莫辩，我也得辩解！
白小誉脑洞开的也太大了吧！
“你还狡辩！”白小誉猛然间跃起，怒不可赦的盯着我：“你敢说你跟那个家阴阳师一点关系也没有吗？”
“我… …”
“你瞧瞧你，每一次看到他的那副花痴的的德行！你当我们都是瞎的啊！”
“林霜降，你丫的是不是喜欢人家啊？所以，投其所好，跟他狼狈为奸然后打我们梵途斋的主意？”
“是！”面对白小誉的各种罪行的指控，我就觉得身体里的血液一阵一阵的涌向了头顶。
愤怒之下，我同样恶狠狠的瞪着白小誉：“你说的一点都没错！我就是喜欢人家苏泽怎么了？”
“我是花痴，我没出息，而且我还缺爱！我就是喜欢他了！怎么着？！”
“承认了吧？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
白小誉冲着我的鼻尖晃点着手指，看他那样子，他应该是特别想打耳光抽我！
我盯着他不屑的冷笑：“苏泽是惩奸除恶的阴阳师，就算是我做了什么，我也是站在正义那一边的！你是谁啊？”
“白小誉，你别忘了，你就是一个孤魂野鬼！你活在暗处，所以你憎恨光明！”
“林霜降！！！你说什么？？？”
被戳到痛楚的白小誉，一下子就成了一只暗夜里的孤狼！
他伸手抄起了桌子上的一个青铜金蟾摆件，就向着冲我脑门砸来！
我承认我刚才说的话恶毒，但是是他逼我的！
自从我踏进梵途斋第一天起，白小誉对我就有很深的成见。
虽然我并不知道这种成见来自哪里，是我的低贱的出身还是入不了他发言的长相。
瞧瞧他看着黎美的那种暧昧到猥琐的眼神，再瞧瞧他现在对我的态度，云泥之别！
“你打啊！你白小誉还真男人，打女人是不是很爽？你倒是拍下来啊？往这里拍！”
我上前一步，探出脑袋，伸手指着自己的太阳穴。
白小誉被“男人”这个字眼戳中了可悲的自尊，一双眼睛被愤怒灼的火红，可手上的动作却迟迟落不下来。
“白眼狼！！！”白小誉咬牙切齿，恨得牙根直痒：“像你这种人就活该活在纷扰你，老板三番四次的帮你，简直就是一片好心喂了狗了！”
“是吗？到底是谁帮谁啊？”既然撕破脸皮，我也用不着给他留情面。
“白小誉，你哪里来的正义感？我活该被纷扰是吗？那你呢？像你们这些本该在地府暗处苟且的孤魂野鬼，活该滚回地狱去，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够了！”
忽然，我身后传来了一声低沉又冷漠的声音。
我跟白小誉不约而同的回头，迎上了梵途那张血色渐生的脸庞。
他立在客厅跟玄关的位置，一双眼睛落在我跟白小誉的身上，幽冷，愤怒，失望，痛心我第一次从梵途的眼眸中见到这么多情绪。
它们错综复杂的纠缠在了一起，让人看了会忍不住的揪心。
梵途是在什么时候醒来了的？
他又是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
对于我刚才说过的那番话，他岂不是全部都停在耳朵里了？
我看着他，下意识的张了张嘴吧，想要辩解，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因为他的两道目光一扫落在了我的身上，刚刚乍现在眼眸里的情绪统统的收拢起来，一瞬间又恢复了从前时候的样子，淡漠，冷寂，毫无情绪。
梵途对我一定很失望吧？
“老大！你觉得怎么样？”白小誉见梵途醒了过来，一时间喜出望外，起身绕过茶几来到了他的身前。
梵途摇头，淡漠的回道：“还好！”
白小誉点了点头，再看向我的时候又是一副气不打一处来的德行。
“老大，这个白眼狼你打算怎么处置？干脆让她离开梵途斋吧，还是那句话，有她在，一准儿没好事！”
我知道白小誉恨我，但是听到他当面跟梵途提议要将我扫地出门的时候，心里还是再次被扎了一下。
我咬紧下唇，艰难的抬起头来，看向梵途。
我想知道他的反应。
或许，他跟白小誉一样受够了吧！
毕竟，白小誉有一件事情说的并没有错，我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主儿！
如果不是我体内精气充沛的话，梵途断然是不会在自己身边留一个专吃白饭的废物吧。
“你先回梵途斋吧！”梵途并没有正面回答白小誉的问题，而是目光淡漠的看了他一眼。
白小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的出来，对于梵途的这个态度，他很气愤。
不过，他知道自己根本无力改变梵途的想法和决定。
“我走了，那你自己注意！”说完，白小誉负气一样，咚咚咚下了楼。
白小誉走后，客厅里只剩下了我跟梵途两个人。
偌大客厅，空气骤然凝结出霜雪，空气变的冰冷而稀薄，我垂下脑袋，不敢去碰撞梵途的眼神。
他的目光落在了茶几旁摔碎的玻璃杯上，良久之后悠悠的开了口。
“那件东西，是他给你的？”
“呃？”
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梵途问的是什么，情不自禁的抬头看他。
他眼也不眨的盯着我，看我的目光跟当初时候我第一次在梵途斋见到他的时候如出一辙。
陌生，神秘，不可靠近，不敢揣测。
我心里一凉难道兜兜转转，经历了这么多之后，我跟梵途的关系又回复到了最初的原点吗？
梵途也见我错愕着没有回答，也就没有再问。
他伸手摸过了我的右手的手掌，看着掌心里还未淡去的红色咒印，勾起了唇角。
梵途是在笑吗？
只不过，这个神情鄙夷而哀伤。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像是一个做错了情事情的孩子一样，看着他。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梵途薄唇一动，吐出这样一句。
这句话，他并不是对于我的回应，更像是自己对自己的喃喃低语。
“那是什么意思？”我看着梵途，小心翼翼的试探。
他看着我，目光又恢复了一片冷寂：“果然，苏泽还是让你来试探我们了！”
“老板，你不要误会，这东西我其实是拒绝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它会出现在我的口袋里，我对天发誓，我根本没有想过试探白小誉，我的更没有想过要试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