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对吟风有过非分之想如今已经有了婚约的周瑜孙策二人都低下了头,如果大小乔在这里,看见这一幕只怕也会直接晕过去吧?
管弦拉拉管亥的衣角问道:“二哥,你确定我们看到的不是假的公主?”
管亥只顾着点头:“公主嘛,总要与众不同的!”
忽然下人们大喊起来:“下雪了!”
还真是下雪了,月亮不知何时已经偷偷躲进了云层里,雪花如银一般,飘飘洒洒地落向了大地人间,只片刻功夫,就已经把庭院洒遍,如同将这里洒满了一地碎银一般,远处近处到处是入眼的银白素裹,霎时好看,连满园的梅花也在枝头被覆盖了一层淡淡的白雪,如同雕砌的一般,惹人眼球。
但更惹人眼球的恐怕便是躺在雪地里的张辽与吟风了。
“我说,咱们起来说话不行吗?”大概是被吟风的样子弄懵了,张辽稍微动了一下身子,几乎是在哀求地问道。
“不许动!”吟风忽然说道,“我说动,你才能动!”
“好,我不动!”张辽无辜地看向围观的人群,“你们都看到了,跟我无关啊!”
“你这个坏人,究竟给公主灌了什么药!还不放开公主!”黄舞蝶看见这个样子,气急败坏地搭弓引箭,扣弦便要射出,“看本姑娘不把你射个对穿!”
“糟!”眼见黄舞蝶的蝴蝶箭倏忽便到,张辽搂过吟风的身子索性一跃而起,立了起来,没好气道:“我死了不要紧,你就不怕你的羽箭不长眼睛伤了你的公主吗?”
吟风侧头便喝道:“黄舞蝶!”
黄舞蝶慌忙跪立在地:“公主,属下心急,所以!”
吟风一直是敬称黄舞蝶为姐姐,这一次竟然直呼其名,可见是真的生气。
“不打紧,不打紧!”张辽摆手笑道,“黄姑娘虽然箭法出众,但就是再来十箭,我也能保证我和你们的公主的安然无恙!”
黄舞蝶怒道:“你是说我箭法不行吗?”黄舞蝶的箭法连战神吕布都称赞过,如今被张辽说成这样,当然心中有气。
“不许对他无礼!他救过我的命!”吟风也知道自己失态了,只好索性装作酒醉,又对张辽没好气道,“你还是这个样子,一点没有变!”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张辽说着,却似乎意有所指。
周瑜放下长箫,笑着说道:“看来,大家都是自己人了!”
“当然是自己人了!我可是你们口中的高叔叔的结义四弟,单凭这个身份,难道还不能得到你们的信任?”张辽笑着环视着在场的每个人,最后目光落在吟风身上,“两年不见,公主不禁出落得更美了,也更有能力了!”
“说得好像我是要做强盗一样!”吟风哼了一声道,“不过话说回来,你今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张辽瞪大眼睛诧异道:“难道我兄长的雄图大业不欢迎我张辽的到来吗?”
“好大的口气!”吕蒙一直看着张辽的言行,心中很是不忿,幽幽说道。
张辽笑了一下,盯着吕蒙的眼睛忽然厉声道:“吕子明是吧,论起辈分来,你还要叫我一声叔叔呢!”
吕蒙惊诧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不单知道你的名字,这里所有人的名字我都知道!”张辽笑得让人捉摸不透,“你是吕蒙,还有管亥管弦兄妹,周瑜孙策,太史慈……有幸与各位同列,还真是我的幸事!相信万年公主的阵营里都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啊!”
吟风在一旁笑道:“你如果要来,自然是无人不欢迎的!”
张辽努着嘴道:“呵呵,貌似你很多次都是对这些人不打一声招呼就消失的!”
“你!”吟风见张辽如此,就要挥拳打去,“给我正经一点!”
“公主,他不会就是您的意中人吧?”一个下人低声说道。
吟风与张辽一齐看向那个下人,大呼道:“胡说八道!”
张辽直接说道:“谁说的,直接拖出去打死!”
管弦吐了吐舌头:“太狠了!”
不过所有人都大笑起来,这不是欲盖弥彰吗?
吟风知道自己败露了,自己这么长时间在这些中间树立的玉女形象看来一夜之间就要毁掉了,有没有搞错啊,估计明天起床的时候整个扬州就会……算了,故技重施,还是玩消失算了。
想到这里,吟风恶狠狠地盯着张辽说道:“想加入我的阵营是吗?”
张辽点点头:“是啊,真心的啊,你看你这里这么多美女,你更是头号大美女……”
吟风冷笑道:“好,很好,非常好,我已经把扬州的事务都交给了孙策,明天我要和许褚郭嘉回许昌了,你也一起吧!”
“啊?”张辽直接变成了苦脸,“不是吧?”
吟风坏笑道:“怎么,怕了?”
“切,我会怕?但你不知道曹操这个人很邪恶啊,简直是坏到了骨子里去!”张辽哭丧着脸说道。
“这样啊!看来是你无福消受这些美女们了!”吟风一摊手,大笑着向议事厅走去。
“哎呀你看这雪下大了,明天就走,肯定路滑难行,迟几天行不行?”张辽也跟着跑进去,“听说这里的鲈鱼味道不错,我还没尝过呢!”
“不行,你必须去,这是命令,否则我全国通缉你,呶,看见我身后的这些能人没有?”吟风头也不回。
“这还有没有天理啊?”张辽哭天抢地地大呼不公平。
众人都窃笑着纷纷进去,只留下纷纷扬扬的瑞雪遍洒人间。
谁也没有看到,迷蒙的雪天中不时的寒风阵阵,将空中纷扬的雪花吹裹得如同一只翩然起舞的白凤凰一般,令人心驰神往,悠悠独舞江南。
袁耀自从在扬州大败而归之后,数月之内一直不敢有什么作为,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昔日的得力部下孙策在江南一路高歌攻城略地好不痛快,自己的烧伤却一直难以痊愈,幸好只是身体和手臂被烧伤,在寿春延请名医诊治,才没有落下病根。
倒是纪灵可怜,当时若是没有纪灵的保护,只怕袁耀已经死在大火之中了,可惜纪灵自己的脸却烧得面目全非,难以见人,只好戴了个人皮面具。
这一日袁耀正与众将在府中宴饮,忽然门外小兵来报,说孙策派了虞翻为使者前来。
袁耀疑惑道:“孙策这个家伙又有什么事情?”
杨弘道:“一定是来要还他当初委质给主公您的玉玺了!”
袁耀一听了不得:“玉玺?啊,额!”
见袁耀陷入沉思,纪灵道:“主公不必迟疑,待会末将自有主张,一定让主公不失玉玺,又不失情面!”
张勋道:“是啊,我们在秣陵与万年公主交战的时候,这个孙策居然不加以援手,可见他与万年公主传闻中的猫腻是确有其事了!”
袁耀点点头:“不错,不能再便宜孙策这小子了,让那个虞翻进来!”
不一刻,虞翻便到,见了袁耀,远远施礼道:“小人虞翻,见过明公!”
袁耀见虞翻生得器宇不凡,便有了好印象,朗声问道:“阁下远来辛苦,不知孙策派你来有什么事情?”
虞翻道:“别无他事,只因当初孙策大人南下时曾将玉玺借给明公为质,如今江南已经平定,因此派小人前来索还,还希望明公不要失约!”
“额啊哈哈哈哈!原来是为这件事,好说好说!”袁耀虽然已经猜到了这件事情,还是没有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他打着哈哈顾左右而言他,将目光看向部将们。
雷簿出列对虞翻呵斥道:“大胆孙策,其父孙坚当初本是我先主公部下,得到玉玺时就应该上交主公,他孙策将玉玺交给主公也就算了,如今还敢来讨还,是想戏弄我家主公吗?”
虞翻看向雷簿冷冷道:“将军错了,玉玺本身汉室之物,孙坚大人当初得到时本想将其上还朝廷,奈何董卓劫掠天子,把持朝廷,烧毁洛阳,又迁都长安,因此孙坚大人才不得不暂时将玉玺自己保管,以期来日有幸上还朝廷的,只可惜中途不幸遇难,孙策大人继承其父忠勇,如今江南已经平定,孙策大人也上表朝廷,申奏许都,所以想将昔日玉玺上还朝廷,故此派小人前来索取,试问如此忠心之人何来大胆之说?何来戏弄之说?”
这番话虽然是诡辩,却看似句句在理,直把雷簿说得面红耳赤,噎住了吐不出一个字来。
“好一个忠心之人!”说话的是杨弘,他身为袁耀的长史,自然有些学问,虞翻的诡辩也许能骗过雷簿,但却骗不过他,他冷笑着对虞翻道,“但阁下不要忘记了,现在曹操也是在把持着朝政,就算阁下今天把玉玺要回去,将来这玉玺最后是到了天子手里还是到了曹操手里,还说不定呢!”
虞翻并不示弱,凛凛看向杨弘反问:“依阁下看来,玉玺在袁公这里才是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