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济,我还能不敌他一个没有了记忆的人吗?整整一天我们三个都待在这间办公室里,除了中午吃饭的时候休息了一下,其他的时间都用来看资料文件了。用杨珂的话来说,当初他来人间学习的时候都没这么努力过。
“我去,天都黑了!”我随着杨珂的声音抬头望了眼窗外,还真是。
“应该都看得差不多了吧,明天我们在家好好休整一下。”这个提议得到了杨珂的大力赞同,随即我看向同样也在看我的凌天,“可以了吗。周一例会可千万不能露出什么破绽。”
“就是就是!”某人很是狗腿的附和着我,“大姐,我们可以回家了吧,我饿了。”
回家的路上,我很是意外的接到了顾雪的电话,她问我为什么过年的时候没回来,我随便撒了个谎说我们太忙了,在国外出差就给岔过去了。然后又聊了一些有的没的,便收了电话。
“唉!”我长长的叹了口气,一歪头靠在了副驾驶的椅背上。
“顾雪姐大的电话,你干吗叹气?”开车的杨珂见我这般模样有些不解。
我微闭着眼睛,有些疲惫的开口,“一个谎撒出去了,还不知道要用多少个谎去圆。”
车内霎时安静了下来,就只剩下每个人的喘息声,尽管是只有我们三个人可我还是感觉到了压迫感,从未有过的。以前无论发生什么,总是会有人挡在我的前面,奶奶,姑奶还有凌天。而如今就只剩下我一个人的时候,就只能依靠自己。突如其来的压力,让我太过紧张和紧迫。
“凌天。”我闭着眼睛轻唤了他一声,即使看不见我也能感觉的到那股熟悉的柠檬味的逼近。“如果有一天我想去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你愿意和我一起吗?”如果有一天,我们不再拥有这些财富,你仍然记不起忘掉的那些记忆,你还愿意和我一起吗?
“愿意。”他的话不多,可偏偏就这两个字让我觉得异常的安心。
“好。”听到了想要的答案,我彻底的闭上了眼睛。
“我也要跟你们一起,大姐你可不能不带着我。”果然哪里都少不了他。我轻轻地抬了抬手,算是回答。
回到家,我刚准备系上围裙进厨房做饭的时候,就被人拦住了。“我来,你去休息会。”凌天的声音清清淡淡的。
我顿住的动作看着他从我身上解开围裙然后系在自己身上,随后进了厨房。这样的凌天,这样‘霸道的’凌天,这样温柔的感觉,真的是许久未感觉到了。
昨日,有人在雾灵山上发现了一具尸体,据了解死者为女性,大约二十五岁左右,死亡时间大约为中午十二点左右,身体表面无任何伤痕,死因尚在调查中。
电视里面主持人那不待丝毫情感的声音传来,让人忍不住去惋惜一条年轻生命的逝去。
“最近的时局这么乱?”我将剥好的橘子分了一半给杨珂。
他接过来,很是不以为然的说了句,“早该知道的!”
“你知道?”
可能是看惯了生死,他很是悠闲的塞了瓣橘子放嘴里,“我从阳王府出来的时候,路过雾灵山就发现那里不对劲,阴气很重,乌云笼罩,方位不明。出事是早晚的事。”
“你看到了?”
“没有,一般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两个原因,第一天要下雨。”他说的神神秘秘的。
“废话!”我白了他一眼,“第二呢?”
“有人作妖呗!”
趁着他说话的时间我打开平板搜了一下刚刚的那条新闻,只不过是输入了‘雾灵山’三个字。就稀里哗啦的出来一大堆东西。大多数都是关于刚刚新闻里报道的那件事情。
处于对死者隐私的保护,我没能看清楚那人的脸,的确如报道中说的那样死者的身上没有一丝伤痕,“这人怕是五十岁都不止了吧,还二十五岁左右,公岁吗?”
我又是一个白眼翻上天,这人来的时间不长,倒是把我们这里的文化了解的很透彻,“就你知道,你从哪里看出来人家五十岁的?明明穿着打扮都很时尚好不好?”
“五十岁的人就不能这个打扮了?”他的一句话倒是把我给问住了,“你看她裸露在外面的皮肤那么松弛,我说他五十岁已经算很客气了好不好?”虽然不喜欢他的态度但是我留意了下她脖子和手背上的皮肤的确如他说的那样,松弛的不像话,完全不像是新闻里报道的那个年纪。
“可是新闻是不可能造假的,他们肯定是根据法医的检测结果得出来的结论。可是那就奇怪了面若真的是这样,为什么一个二十几岁的女人皮肤这么松弛呢?”
“所以我说有人作妖嘛!”他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我忍不住开始上下打量他,看的他一阵不适应,“你这样看我干嘛?又不是我干的!”
“谁能证明?你不是我们这里的人,可是你却在这里生活的这么如鱼得水,说,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一些什么动作?”
他被我说的哭笑不得,两手举过头顶,“大姐,你这可真是冤枉我了,我从来到这里就开始兢兢业业的工作,我的清白天地可鉴啊!”那语气那表情说的好不可怜,“再说了,那大姐夫不也是从阳王府来的吗?你为什么不怀疑他?”
我看了眼在厨房里认真做饭的背影,提了一下杨珂的脚,“少在这里耍滑头,他是和我一起回来的,他做什么我能不知道吗?”
“那你还真别这么自信,像我们这类人做事情那可不一定眼见为实啊!”他似真似假的说着,倒让我有些分不清虚实了。
“你确定阳王府真的就只有你和凌天两个人出来了?”还是说除了他们俩,还有异族人存在。
“按理说是这样,因为我们阳王府的人之间是可以相互感应到的,就像当初我和大姐夫一样,我姐和我一样。目前为止除了大姐夫因为鬼王的施法我只能感受到他微弱的感应之外,真的什么感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