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还是让那个孩子跟着我们一起走了,路上的时候,我问这个孩子叫什么,他说他叫淖尔·迪里木拉提。
我们以后就只叫他淖尔,他跟着我们上路,一路上除了我们问话之外,他从来都不开口,那安静的样子看了就让我觉得有些心疼。
在沙漠里,我们车子的磨损速度非常的快,这沙漠开过去之后就是那一望无际的盐咸地。
我们要向着这罗布泊的北岸行驶,我们大概行进了两天的时间,原本还是燥热难耐的沙漠之地到了晚上,突然间狂风大作,那一直跟着我们安安静静的淖尔却突然大叫起来,“快点躲起来,沙尘暴来了。”
听到淖尔的话,我们马上就行动起来,几辆车子都并拼放在一起,围成了一个四个墙壁,用来抵挡沙尘暴的侵袭,而我们的帐篷就立在中间,我们只支了三个帐篷,其他的都收了起来,在这种时候,我们还是在一起比较安全。
而三个帐篷有一个是我们十个人加上淖尔我们在一起,另外的两顶帐篷就是由那些跟着我们来的人一起呆着。
当我们做好一切进入到帐篷里的时候,突然那天边一下子就刮起狂暴无比的风,那风不断的拍打着我们的帐篷,我们在里面甚至能够听到那些沙子拍打在帐篷上的声音。
我的手跟周恒的紧紧的握在了一起,我们两个人挨在一起,我不知道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但是光听着那些声音我就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
最后我们不知道在帐篷里呆了多长的时间,但是等我们出来的时候,发现我们打开帐篷的门的时候,沙子一下子就进入了帐篷,而我们看出去的时候发现我们的帐篷已经被掩埋了半截。
我看着这个情况,立刻就让那些人去看看我们的车,我们在清理帐篷的时候,那些人回来,说车子现在只有两台能动了,一辆依维科和一辆越野。
他们把东西都放到了那辆依维科上,然后又从那些车里把汽油都放了出来,毕竟我们还要很多需要车子的地方,如果到时候没有汽油了也是一件非常让人郁闷的事情。
等我们收拾好一切准备再次离开的时候,我们的行李少了很多,因为我们的车子没有办法装下那么多人,我看着这个情况,决定还是不要让那么多人跟着我们,其实我觉得我们十个人在一起行动,反而会更加的方便一些。
我把我的意思跟左剑他们说了,想听听他们的意见,听到我的话,他们也都同意了,说可以。
既然都可以,那么我就让左剑他们自己去解决那些人,不要再让他们跟着我们了。
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解决的,反正到最后我们离开了,开走了两辆车,然后给那几个人留了两天的食物和水,其他的就都被我们给带走了,说实在的,就这些食物和水,可以让我们在这里生活半个月以上。
我们向着那北边进发,但是让我们觉得有些不安的事情发生了,就在我们上车走了一段路之后,我们才发现,车上的那些导航系统竟然全都坏掉了,没有一个是好用的,根本就没有办法打开。
越野的那辆车上那导航根本就是直接就卡死在那里,还是之前我们停留的那个地点的位置,我觉得这个事情很奇怪,为什么会这么凑巧?这里的导航竟然全都坏掉了,没有一个是好使的。
怎么会这样?我看了看一边的淖尔,“淖尔,现在我们没有办法导航了,我们只能靠着你了,你有信心吗?如果你没有的话,现在告诉我们,我们马上就反回去,把车修理好了之后再出发。”
淖尔听完我的话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从车上走了下去,然后在那片广袤的盐碱地里看了一会儿,之后才回到车上,“我可以,不用回去,我能够找到路。”
我深深的看着淖尔,就好像我在确认他的话里面的真实性一样,直到确定他说的都是认真的,我才点了点头,我跟淖尔、周恒还有左剑,我们四个人上了越野车,而其他人则留在这里。
我们在车上行驶着,我坐在后排,跟周恒坐在一起,开车的人是左剑,而淖尔因为要认路,所以他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车子不断的摇晃着,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睡着了,也许是沙尘暴来的那个晚上我没有休息的原因,我一下子就睡着了。
而等我刚睡着的时候,我竟然在我的梦里看到了赵年,我才明白,这赵年应该是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但是又没有办法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前跟我说,所以才选择这种办法。
我看了看赵年,然后问他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说?
赵年对着我点了点头,“张姐,我觉得这里有些不对。”
我一下子就来了精神,看着赵年,“到底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发现了什么?”
“在沙尘暴之后我就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感觉,好像有什么地方在干扰着我们一样,我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事儿,张姐,你们得加倍小心啊,而且我在那个淖尔的身上,感觉到了一丝死气。”
赵年的话让我有些发懵,死气?这是什么意思?死气不是一般都指的是死人身上才有的气息吗?这淖尔明明就是一个孩子,为什么会有死气?还是说因为淖尔沾染上他爸爸身上的死气?
我把我的疑惑问了出来,可是赵年却对着我摇了摇头,他说不是淖尔爸爸身上的死气,而是这个淖尔自己本身就散发出来的死气,这种死气很怪,他觉得有可能是这个孩子吃过死人的肉,所以才会这个样子。
吃过死人肉?我的身体忍不住的一个机灵,感觉全身的汗毛都在这一瞬间立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我刚想再仔细的问一下赵年,可是却被一阵摇晃给摇醒了,我醒的时候看到周恒和左剑还有淖尔他们三个人都直直的看着我。
但是三个人的表情又不尽相同,周恒是担忧,左剑是奇怪,淖尔的眼神让我看不出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