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吓了一跳,身体就像受了惊的小动物一样,一下子就转了过来,之后,我的尖叫声就响彻了整栋大厦。
因为,我看到此时,那关上的陶宁的房门背后,正挂着一个人,而那个人正是陶宁,她的脖子上有一根绳子,将她的脖子挂在了门后的衣服挂勾上。
此时陶宁的眼睛往外凸,双手垂直放下,脑袋也是有些耷拉着,嘴微微张开,里面吐出腥红的舌头,而她身后的门板上,不有那有些发黑的血液一点一点的顺着她身后的门板一点一点的往下流着。
我甚至感觉我都能够听到那血液滴在地上时发出的滴哒滴哒的声音,陶宁,竟然死了。
我一下子就跑到了大床的后面,将我跟陶宁之间拉开一段距离,真的是太恐怖了,陶宁怎么会死在这里?昨天我明明还跟陶宁通过话的。
我的眼泪不断的往下流,我根本就控制不住我自己,我甚至感觉自己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难道陶宁的死是因为我之前招到的那只鬼吗?因为我昨天没有回来,他没找到我,所以才会把陶宁当做是我给害死了?
我越起越觉得事情就是这个样子的,我的心跳已经快要超过我能够负荷的程度了,陶宁的尸体此时就在门口,我根本就不敢过去,我只能跪坐在床边,让自己离得再远一些。
我颤抖着双手,拿出手机,我应该报警的,可是我却将电话拨给了周恒,我感觉此时只有周恒才能给我安全感,甚至比警察更能给我安全感。
我哭着将事情告诉了周恒,我的思绪有些紊乱,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到底都说了什么,但是我只记得我一直叫周恒快些过来救我,我害怕。
周恒在电话里安慰了我一下,然后就挂断了电话,我拿着电话,明明害怕那挂在门上的陶宁的尸体,但是却还是不受控制的将视线放在陶宁的尸体上,因为我更害怕我一眼没看到,陶宁的尸体出现在我的面前或者是身后。
如果我想像的变成真的的话,那么我恐怕会直接被吓死,那真的是对我的神精最高的挑战了。
我隐约的还记得,我挂断电话的时候,周恒告诉我报警,我的双眼一直看着那挂在门上的陶宁,然后打了一一零报警。
我报完警后就一直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身后不断的往床边靠去,背后则紧紧的挨着床头柜,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我竟然感觉如果我不靠着些什么的话,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很有可能从我的身后突然出现。
我快被自己的幻想搞疯了,那种感觉甚至比我看着门上挂着陶宁的尸体更让我觉得害怕,如果再这么下去的话,我一定会疯,一定会的。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响起敲门声,那声音很大,而且密集,但是我却坐在那里完全不敢动,我太害怕了,我没有办法从这个房间里走出去,我甚至不敢接近陶宁的尸体。
我开始幻想,我一走过去陶宁的尸体就会变成之前我看到的那个女鬼,然后她就对着我扑上来,将我压在身下,用那十根长长的指甲插入我的身体,将我的心从我的身体里挖出来。
这时,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我被吓了一跳,手里的电话差点没让我直接扔出去,我看到那电话上显示的人名,周恒。
我马上把电话接了起来,“周恒,救我。”
“别担心,我已经到了门口了,我一直在敲门,你听到了吗?”周恒那温柔的声音在电话那头传了过来,让我的心情感觉稍微好了那么一点。
“嗯,我,我听到了。”我的眼泪还在流着,根本就停不下来,尤其在听到周恒的声音之后,更是完全都控制不住了。
“你能过来帮我开门吗?我进不去。”
“我,我出不去,我没有办法,我不敢。”我拿着手机不断的摇着头,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快要僵硬了。
我哭得越来越大声,电话里的周恒不停的在安慰我,告诉我不要紧张,一切都会没事的,他马上就会进来了。
我点了点头,手里还是紧紧的抓着电话,任眼泪不停的流着。
之后,我听到外面好像传来什么声音,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听着电话里周恒的声音,他的声音就像有魔力一样,让我的心情慢慢的平复下来。
我真的不知道,如果周恒没有给我打电话,或者他没有赶过来,我会不会被眼前这种情况直接给吓得想要自杀。
过了一会儿我听到一声巨大的声响,那声响竟然震得挂在门上的陶宁的尸体微微的晃了晃,我立刻将哭声抑制住,咬着自己的手臂,不敢再发出什么声响。
接着我就听到了周恒的声音,“张雅,你在哪?”
我看着挂在门上的陶宁,我想要对着周恒叫道,但是却又不敢开口,不过没用我犹豫多长时间,房门就被人推开了,可是首先冲进来的人却不是周恒,而是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
而那男人,我竟然还见过好几次,就是之前在警局遇见的那个警员,没想到这次竟然又是他出警。
而周恒就跟在那个警员的身后,我看到他想进来,但是却被先头的那个警员给拦了下来,然后又进来两个警察,他们都小心的避开了地上的那滩红黑色的血液。
“周恒。”我小声的叫了一句,可是还是坐在那里完全动不了,可能是看到有别人进来了,我的心里一放松,那全身的力气好像都要消失一样。
“别怕。”周恒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我点了点头,擦掉了已经模糊掉我视线的眼泪。
警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周恒,外面的那些警察将周恒给控制了起来,但是毕竟这周恒是跟着他们一起进来的,说是控制也没有那么夸张。
而进来的两个警员则是走到我的身边,将我从地上给扶了起来,而当那些警员发现了门后挂着的尸体时,脸色都是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