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身边的周恒和周叔也几乎是跟我一起跳了下来,这个地方算是这条路上比较宽阔的地方了,跳下来之后我一下子就撞上了那盘山路的墙壁之上,因为是夏天,我的身上穿得并不多,这一撞那些墙上的石头把我的身上胳膊上划出了好多的伤口。
由于惯性问题,我的身体朝着一边滚动了好半天之后才慢慢的停了下来,我感觉我的全身都快要痛死了,像是被大锤狠狠的砸过一样,我趴在地上好一会儿才勉强爬了起来。
“周,周恒,周叔,你们怎么样?”我喘了几口气,侧头看了看跟我一起跳下来的周恒和周叔,只见他们两个也都站了起来,此时身上狼狈极了,看到他们我也想到了自己此时身上的狼狈样子。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辆长途汽车,正好看到那汽车转了一个弯,但是那速度没有办法控制,在峭壁之上惊险的开了过去,不知道他们剩下的那些人还能活下多少。
虽然对他们很同情,但是我也知道,自己不是圣人,其实之前周叔在让我们跳的时候就已经给他们暗示了,如果跟着我们一起的话,他们不一定会死,但是他们却没有一个人跟着我们一起跳,而是坐在那里看着我们跳下来,以为我们会跟之前那个人一样,被撞死。
你们一开始就抱着一种看我们被撞死的想法,所以,我也没有必要再去浪费的我爱心了,现在首要的是先顾好我们三个。
我收回视线,走到了周叔的身边,他的年纪不比我跟周恒,恢复的快,他此时身上有多处伤口,脑袋上也有一道长长的口子,看上去很深。
之前我因为我们这一路上总是受伤,所以我就在背包里准备了一些外用的伤药,现在也是派上了用场,我连忙从包里把东西拿了出来。
周恒递给我一瓶水,我先给周叔清洗了一下伤口,然后给他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之后就是我跟周恒两个人,一切都弄完之后,我们三个人就顺着这条盘山道一点一点的向前走去。
由于我们三人身上都带伤,所以我们走得也是十分的缓慢,强忍着身体上的疼痛往前走着。
我们才走了没几步,就听见这山里一个巨大的声响,砰的一声,我们三个都停下了脚步,这是什么声音我们都清楚不过了,应该是那辆车出了事情,不是撞上了山壁就是从那盘山道上掉下了山崖。
我紧紧的蹙起眉头,虽然之前我心里想着不去考虑他们,但是真的出了事情的时候,我真的没有办法不管那些人,他们也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啊,竟然就这么砰的一下子全都消失了。
周恒看出我的情绪低落,走到了我的身边,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我点了点头,我知道,我们的路还很长,这种事情或许还会再遇到,我们没有权利去选择,只能够被动的去接受而已。
周叔靠在山壁之上,从怀里掏出了之前一直使用的罗盘,只见那罗盘之上指针不断的来回旋转着。
“周叔,怎么了?”我和周恒都注意到了周叔的情况,连忙开口问道。
周叔皱着眉,看着手里的罗盘,“之前我就在想,这个敢在白天出来随意走动的脏东西是个什么,看来这个脏东西实力很强,已经有了道行了,看来它应该是冲着你来的。”
周叔收起了罗盘,“现在那车里不知道死了多少人,看来这个脏东西只要守在这里吸收了这些人的魂魄,那么就更难对付了。”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听到周叔这么说,我连忙问道,我们现在的处境已经很艰难了,如果再出现什么问题的话,恐怕我们真的会跟那车里的人一样,葬身在这条盘山公路之上。
周叔先是沉吟了一下,然后深深的吐出一口气,“先过去看看再说。”
我们三个人便加快速度的向前走去,刚过第一个转弯,就看到那里的公路上竟然躺着一个人,那是个男人,此时他头上已经被撞破了,那血流了一大滩,将他整个人都笼罩进去了。
“这是?”我连忙跑了过去,伸手放在他的鼻下,但是却没有感觉到一点象征活着的气息,“他已经死了。”
我收回手,周恒和周叔也已经走到了我的身边,周恒拍了拍我的肩膀,他对于这些事情明显比我要看得开,没有我那么多纠结的情绪。
“丫头,把这个东西放在他的头上。”周叔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白纸一样的东西,我不认识,接过它就按照周叔的话把它放在了那个人的头上,但是放上之后什么反应都没有。
周叔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看来,他的魂魄在刚离体的时候就被那个脏东西给吸走了。”
“快,我们快过去看看。”周叔突然对着我们叫道,然后就顺着那条公路飞快的跑了起来,也不管会不会牵动到自己身上的伤口。
我跟周恒一左一右的跟着他一起跑了过去,这一路之上,我们又看到了大概四五个人,他们都倒在盘山路上,也都没有了任何的生机,死的不能再死了。
“周叔,你说,那个东西,现在会不会已经把所有人的魂魄都吸食完了?”我忍不住问道,这里发生的一切应该很快就会被汽车公司知道,每辆车上都有一个GPS定位系统,如果车子出了问题的话,那么他们会在第一时间接到消息。
然后他们就会派出救援队伍来进行抢救,我估计他们现在应该正在往这里来的路上才对。
“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要是再不快点找到那个脏东西,到时候他成了气候,恐怕我们三个人也得交待在这里,到时候,新闻上就会出现一条,客车失事,全车上下加上司机,一共四十六人,全部遇难,无一生还。”
周叔这话说得我全身一凉,就算现在是大夏天也觉得遍体生寒,就像是被人从头浇了一桶冰水一样,激得我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