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夜色迷蒙;漫天星光,也不过是黄金城刻意制造出来的,遍布于黑色幕布的“点缀”。
……
此夜无月。
不过,至少在今天,黑色恰巧是索索最喜欢的颜色。
在整理好一切,与欧丹告别,并重又回到家中后;原本,他仍想吃饼——但是,在这个时候,西玛却突然凑过来说了一句:
“哥哥,我看到了哦。”
“啊?!”
索索吓了一跳。
才将饼举到嘴边的手,也稍有些发颤。
“什么?”
他佯装糊涂。
同时,也开始不断将没拿饼的左手往桌角乱摸。
“你这丫头,不说谎能死啊?”
如此骂着。
他便装出满不在意的模样;继而,一屁股坐到了宽椅上……
“你们两个在街角的事,我都看到了。”
“呃…………”
才咬了一点儿的饼,瞬间凝滞在索索的唇边。
“……”
他回眸,重重地看了西玛一眼:
“什么都不懂的小鬼,可千万别乱说……”
“我看到你把手伸进她的XX,还看到你们两个亲来亲去,甚至连最后她蹲下来吃你的XX都…………”
“!”
索索暴起。
他猛地扑向西玛,又用力捂住了她的嘴:
“蠢、蠢货!”
他牙齿打着颤。一边战战兢兢,一边还有意往斯泰因那儿瞄了一眼:
“怎么回事儿?她怎么这么花?!是不是你教她的!”
“……”
呲溜——
近处,斯泰因正坐在小鬼最喜欢睡的那张长沙发上喝茶。
她喜欢喝粒茶。
……
虽然在索索看来,这种南部索菲人才可能喜欢的又淡又没什么滋味儿的小颗粒,其实并不怎么好喝——但不知为何。不止斯泰因,就连欧丹,也好像很喜欢这种没滋味的清茶……
呼。
说起欧丹,她不止在厨房中、甚至在衣柜里,也藏了一大堆这玩意儿。
当初,她说的似乎是这个防虫子……唔,虽说索索的确不懂啦!但是,不得不说,那些稀奇百怪的衣服在穿在她身上时,是真的非常好看…………
(!)
唔!
不对!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对他来说,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西玛这种单纯的小鬼,怎么会喷出那么多黄腔!
“……”
一念及此。
他的念头,也开始逐渐往不太对劲儿的方向蔓延。
(说不定,就在我不知道的时候……)
试想想看吧。
虽然,斯泰因长着张女孩子般的脸。但无论如何,他都始终是色胆包天的男人——再联想到小鬼原本讨厌他,现在却和他粘的很近…………嘶!!索索可真是不敢再想了。
“……啧。没有。”
斯泰因又抿了一口茶水,然后,便抬起头来:
“我虽知道她说的这些词;可是,刚刚的那些,的确不是我教的。”
“那是谁教的?!!”
“……只靠自己的女孩。懂的东西多,这不是很正常吗?”
如此说着。
她又抿了一口茶。
“但…………”
“哥哥,你别转移话题!我刚才说的都没错吧?!”
“你——!”
索索登时又急又羞:
“你还小,问我这些作甚!”
“啊啊,虽然现在还用不到;但总有一天,人家总也要找男人做你们做过的这些事吧?”
“……那、那还早着呢!”
索索气坏了。
当然,他这倒不是嫉妒西玛比自己知识丰富;而在于……
“记住!等你长大了,可千万不能把身体随便交给别的男人!”
“诶——?!”
小鬼张大嘴巴,拉出了个长音:
“但是,为什么啊?还有,人家是小孩,什么都不明白——嘻嘻。哥哥,什么叫‘随便交给别的男人’啊?”
“就、就是……”
索索的脸,红得比红苹果还红。
他现在算明白了——无论如何应对,最终将自取其辱的,都必然是自己……
“就是说!那种长得帅但却不负责任的男人,你可千万不能找!”
“……也就是,你这样的男人?”
“哈?!”
索索挑起眼角:
“我怎么可能是那种男人!!且不说我非常负责,但就帅这一点…………”
“哥哥,在我眼里;你是最帅的!”
“别贫嘴。”
索索给了她一下:
“我在和你说正经的!你是女孩,当然不明白男人们为了和女人上床究竟能做到何种程度…………但是,我作为男人!那群心地肮脏的蠢货们的心事,我可知道的一清二楚!”
“……是么。”(斯泰因)
咚。
索索扭头看去,却见斯泰因才放下杯子,便悄然走向这边:
“其它男人的想法,我也蛮感兴趣的……能让我听听吗?”
“……”
索索心说你就在屋里,想听什么,怎么可能听不到!……不过,既然明知道这俩混球打算耍自己玩儿,他也就干脆遂了她们的意,直接将这出恶作剧的大戏,表演得更为恳切:
“……你想听,就坐这儿吧。”
“诶?斯泰因明明也是男人,他为什么也要听?”
“咳咳。”
眼见着死小鬼还要讲形势搅得更乱,索索连忙清了清嗓子:
“心地险恶的毕竟是少数。在男人中,坏的也只有一部分……更何况,像斯泰因这种长得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在索菲这么险恶的环境里,反而比你的处境更危险哩!”
“……少废话。”
斯泰因坐稳。而后,缓缓昂起头:
“讲!”
“……”
眼见着这俩人已重新围着桌子坐下,且各自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索索这才明白……原来,她俩并不是想看自己的笑话(或者说是并不完全想看索索的笑话),而是…真的打算听自己讲话……
……
麻烦了。
不过,正合他意。
正巧,这几天由于经常不在家的缘故,索索一直很担心这俩笨蛋的安全。
虽然,波罗人的看法不见得会被索菲人认同……但是,无论何时,女人相比起男人,在这个世界上永远处于绝对弱势的地位。这点却是毋庸置疑的。
(……)
而在索索眼中,这两人已经变成了自己的朋友。
对朋友,他当然希望她们能过上幸福的生活;所以,一想起这么蠢、这么呆、这么弱智的小西玛,将来很可能因走错一步,而彻底沦为怨恨男人的社会残渣时……他就,总觉着心很难受。
“好。”
所以,他想要趁这个机会;彻底扳正西玛这可悲的成长方向。
“首先,西玛。你喜欢怎样的男人?”
“人家喜欢哥哥~~”
死小鬼一歪头,甜甜的笑了;索索非常感动,所以……他猛一伸手,直接给这小屁孩来了一发响亮的脑瓜崩儿。
咚!
“诶哟!”(西玛)
这一弹,索索用了很大的劲儿。
“说正经的!你对男人的要求——身高、体重、年龄、爱好、职业——所有能想到的,都给我老实说出来!!”
“……呜。”
臭小鬼不忿的捂着脑门儿:
“那…………最好,比我高一点儿;不要胖的,要长得好看的;然后,比我年纪小,我希望他可以依赖我……”
(又撒谎。)
索索暗自在心底嘀咕了一句。
但是,倘若继续追问她的真实想法,只怕又得浪费更多时间。
“继续。”
所以,他便糊弄过去了……
“地位最好比我高,我希望能凭借丈夫成为人上人。再有、再有就是……”
她眼珠儿一转:
“我希望他什么都听我的,不违抗我、不背叛我、眼中只有我一个,但在我遇到危险时,却又像山一样踏实可靠……”
“好了!”
嗯。
可以了。
她说的很好。
倒不如说,她讲出了在这种时候最正确的答案。
但是……索索却知道,她在撒谎。
“你的择偶观很健康。但你有没有想过,再过几年,当你变漂亮了以后——会簇拥在你身边的,永远不可能是你希望的这种人!而恰恰是那些只想将你拖上床的垃圾!”
不过,就算她在撒谎;索索也可以顺着她的话继续往下说:
“他们会向你献殷勤,会给你送花。而这一切,全是为了能和你上床!”
“……那就上呗。”(斯泰因)
“不,不,不。”
索索赞许的瞥了斯泰因一眼:
“在这种事上,吃亏的永远是女人。”
“这有什么可吃亏的?大家都是人,这种事男人可做,女人又有什么不行的?”
一边说着,斯泰因一边摊开手:“反正,快乐是双方都感觉得到的……”
“停!”
索索嚷道。
他做了个手势,示意斯泰因住嘴。同时,他也悄悄瞄了西玛一眼……
(嘻。)
(蠢小鬼果然被吓到了!)
一念及此,他越来越得意;并且,在心底,也开始愈发赞赏起了斯泰因的识趣。
“快乐,的确是双方都能得到的。”
他继续装腔作势道:“但承担后果的,只有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