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蝶妆之2碎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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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于是佛祖就问他有多爱这名女子。

阿难说,我愿化身石桥,历经五百年的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打,但求此女从桥上走过。

朵小玉被这个故事感动的流泪,在她的心目中,这个才是真正的爱情故事。

但无论如何,此时此刻的她,心里是满满的细细的伤痕,拐着脚,孤独地走入了黑暗里。

……

……在朵小玉走入黑暗的时候,莫歌图却觉得眼前一亮。

他像是经过了长长的甬道,终于看到了尽头的光明。他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电话中,李真的声音似真似幻,“是我。”

只有这简单的两个字,却足以让莫歌图刻骨铭心。“你在哪里?我立刻来接你!”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地颤抖着。

李真此时正站在海边,海边也是黑暗的,但她不怕,这几****的心情比这黑暗还要黑。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当自己决定付出一切的时候,因为小小的失误和不甘心而失去一切。朱厚墩很绝情,他没有再给李真打电话,连那套原本送给李真的手饰在李真离开后,也以样品欣赏的理由被手饰店里的工作人员收走。

她想自杀。

慢慢地往海里走去,让仍有余温的海水浸着自己的脚,就好像地狱里温暖的的,正邪恶地招唤着她。

就在她渐渐地走到深处,海水过腰的时候,她却忽然想到了莫歌图。

那个曾与她一夜情的男人。

直觉中他仿佛是个不错的男人,为什么不能够给对方一个机会?

既然“钱”途已经没有了,但是还有爱情啊!这辈子也没有尝过真正的爱情的滋味,就这样离开实在是不甘心。况且朱厚墩根本就不爱她,她为了他而死,简直就是太吃亏了。

她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怀疑自己是被鬼缠了,否则怎么会有那么无耻的,想自杀的念头?还要为那样一个根本就不值得爱的男人。

莫歌图匆匆地赶到海边的时候,看到李真呆望着海面,那里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莫歌图走到她的身边,因为过于紧张,他几乎说不出话来,李真扭头望着他,眼里居然是从未有过的纯净。

此时,语言已经是多余的。莫歌图将她紧紧地拥入了怀中,“你跑到哪里去了,你知道这段时间,我找得你好苦。我以为这辈子我们再也不会有机会见面了!”

李真说:“我本来也是这样认为的。”

莫歌图并没有问这期间李真到底出了什么事,甚至也没有问她家在哪里,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在莫歌图的心目中,女人就是女人,无论她有着什么样的背景还是有着什么样的经历,在他这里,她们就只是女人,一切都是崭新的。

莫歌图陪着李真在海边站了会儿,发觉李真的身体越来越没力,紧靠在他的身上,他蓦地将她抱了起来,一步步地走出沙滩,到了路上,将李真放在车里。

李真像个孩子似的不反抗,任由他怎么样。这时候,就算莫歌图把她杀了,她也没有意见的,反正她来到海边本来也是准备自杀,如果真的遇到个变态杀人狂,也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

莫歌图把李真带回了自己的家,并不是地平线那处,而是另外的地方,那是,丞汐留给他的房子。

丞汐就死在这个房子里,这栋房子阔大,华美,虽然有着死亡的阴影,并不影响莫歌图对它的喜爱。

李真也没有想到莫歌图居然有这样大的房子,她做梦似的打量着房子里的一切,难道自己无意之中居然拣了个钻石王老五?

他不但英俊的如同莱昂那多,更有着能为她构筑一个金钱王国的实力?

她坐在曾经丞汐坐过的镜子前,这面镜子雕饰很古老,处处透着厚重的华美,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在这一刹那,她已经变成了这房子的主人。

是的,要做这房子的主人。赛翁失马,焉知非福?她心里的欲望在呐喊着。生活重新焕发了光彩。

豪华浴室。

李真曾在朱厚墩的照顾下,长时间地住在五星级大酒店内。但酒店再侈华也只是浮于表现,大家能够看得到的地方。而在这栋别墅里,每个角落露出来的气息都是厚重昂贵的。

这就如同一个单纯的美女和一个单纯的气质美女之间的区别。她的指尖在微微发抖,“图,这是你的房子吗?”

莫歌图点点头,“是的,从现在开始,它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

李真慢慢地将自己的身体歪倒在莫歌图的怀里,“图,我想睡一睡,我真的很想,睡一睡——”

李真真的很想立刻睡一觉,她害怕自己现在是在做梦,那么让这个梦做得更长些吧。莫歌图把她抱到那张宽大柔软的床上,亲自为李真脱掉上衣,李真闭着眼睛,像木偶般被莫歌图操作着。

然后,她真的陷入了沉睡。莫歌图一直守在他的身边,紧紧地盯着她的唇,“美,好美——”

他的手指轻轻地抚在她的唇上,“好美——”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忽然觉得自己所作的那幅画,还是有许多不完美的地方。那幅画早已经被他拿到了别墅来,专门挪出一间最大的房子,将它珍而重之地挂在里面,但是此时此刻,他觉得它像垃圾。

他把那幅图从墙壁上摘下来,图上的唇依旧是娇艳欲滴,可他不再喜欢它。他将它狠狠地踩在脚下,用力,再踩,直到将整幅画踩到支离破碎这才做罢。

……

李真做了个梦。她梦到自己轻飘飘地飞起来,到了一个花香四溢的地方。

她沉浸在花海中,心情异样地放松和快乐。她在花海里跳跃,挥手,笑闹,虽然无边无际的花海中只有她一个人,她却没有感到孤独。或许这里就是天堂,这里没有痛苦。

这里只能是天堂,否则还有什么地方会是这样的呢?她以为这会是永恒,直到梦醒前夕,她终于在那片花海中见到了另外一个人,确实地说,是一个女人,她有着很长很黑的头发,背对着她,静静地站在那里,仰头看着远方的天空……

这一定是个很美的女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她刚想要呼唤这个女人的时候,她忽然就从天堂里醒了过来,睁开眼,看到了一双痴迷的眼睛。

莫歌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李真的衣服全部都脱光了,见她醒来,露出一个揶揄的坏笑,“丫头,你醒了……”

李真轻嗯了声,当她发现自己的状态的时候,不由地红了脸。

莫歌图微笑了起来。

女人是花,女人是水,女人是毒药,女人是能剥离灵魂水银……

一阵迷离的撩拨之后,李真硬生生地忍住心里不住地窜出来的欲望,欲拒还迎地把莫歌图推开,“图,你会一生一世都爱我吗?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会站在我的身边吗?”

莫歌图的双手仍然揉搓着她的身边,“是啊,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站在你的这一边,我会永远都爱你。”

李真喘息着咯咯地笑了起来,“你说,永远是多远……到底是多远……”

莫歌图说:“永远……就是永恒,我要把你的美丽,永远地留住……真真,你说好吗?永远留住你的美丽和青春,还有你的媚惑,真真……我太爱你了……”

莫歌图断断续续的语声,使李真的心随着语声也砰砰地跳着,这里的每个字,都是她希望得到的,一个男人,对于女人的爱与欣赏,还有肯定。李真脑海里想到最近翻拍的《红楼梦》,那里面的宝哥哥,不知道是不是就是莫歌图这样的性子?或者莫歌图就是那个最懂得怜香惜玉的宝哥哥吧……李真忽然觉得自己就是林黛玉,一缕残香,魂兮飘摇……

莫歌图似乎真的要掐断她的生命之线,他急风爆雨般地运动起来,就好像山洪倾泄般汹涌,低低的咆哮,他身体内的火山,如同忽然找到了宣泄的时机,只觉得巨大的压力正在一阵紧似一阵地缠绕,再缠绕,最后这股力量忽然喷涌而出,他忽然体验到了那种永恒。

对,永恒就是时间停顿的感觉。他想将这句话告诉李真,却发现李真中了子弹似的紧崩着身体,痉挛了几下,又慢慢地放松……这丫头,好可爱——莫歌图笑了起来,吻了吻她的额……

第二日,莫歌图和李真已经像夫妻般过起了日子。李真早早地起床,扮起小女儿,为莫歌图做好了早餐,莫歌图睁开就闻到满屋子的香味,心中是说不出的温暖。到了大厅内,发现屋子上已经摆好了早餐,而李真还在厨房忙碌着。她美好的身影从玻璃门里印出来,莫歌图又痴痴地看呆了。就在这时候,他听到有人在他的身后甜甜地说:“图,在发什么呆,快过来吃饭啊!”

莫歌图本能地回头,然后就愣住了,李真已经解下了围裙,正站在饭桌前笑盈盈地望着他。他骇然想到,“刚才厨房里的人是谁?”再向厨房里看去的时候,发现那个身影已经消失了,他匆匆地赶到厨房,锅子里炖着粥,这时候应该是刚刚好,清洌的粥香溢出来。

李真从后面抱住了莫歌图,“图,你怎么啦?看到我为你做早餐很感动吧?”莫歌图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呵呵,是啊。大清早的,我的眼睛就花了!”李真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不过这不重要,长到这么大,只为一个男人做过早餐。这个男人就是莫歌图。她拉着他的手,到了桌前,又把他按坐在椅子上,“吃早餐吧!”

莫歌图冲着李真笑笑,冷不防把她拉到怀里,忍不住地吻亲着她的后颈,“你真美——”

男人和女人的关系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李真想起那句话,有意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阴。吃完饭后,她忽然想到,不知道朱厚墩此时此刻在哪里?对了,她这时候也应该起床不久,然后去酒店楼下吃早餐,再然后就在吃饭的地方接受一些人的工作报告。

他喜欢所有人去分享他的成功,而他也不自觉地去炫耀着成功。李真于是缠着莫歌图去杏花村,正好可以偶尔经过那家酒店,即使在厅里转一圈儿,也足以使朱厚墩明白,她李真可不是没有人要的贱货,虽然已经不再清白,但依然是男人手心里的宝。莫歌图不知就里,就顺着李真指引的方向,真的进入了那家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