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衣服伪装成“炽奉”的提议,在“李坤涯”去过洗手间之后详细谈论,同时把一些所需物品都构成名单,由炽奉安排。好在这些东西宅邸里是有的,所以才仅仅五分钟,这些东西就已经摆在了沙发上。
全新的,连包装都还没拆开,但不论是款式还是细节方面,都是和炽奉身上穿的一致,还包括了配套的长摆蓝黑色风衣,配剑。
还有假发……
炽奉的长发虽然梳起来扎成马尾,但是发梢末端是染红的,而李坤涯却没有那么长的头发,只能以假发来替代。
在李坤涯换上炽奉准备的服装之后,说道:“真难得呢,你居然会通过我的这个请求,难道你就不怕我会假扮成你然后出去吗?”
炽奉:“你想这么做我反而求之不得,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这座宅邸,毕竟是我亲自参与设计的,就算你已经装扮得和我九成相似,你也出不去,甚至连走到庭院都做不到。这是你提出来的提议,万一你要是死了,我能活下来的话,不会亏待墓园研究所那群人的。”
戴上了假发,而且同样是戴了眼镜,两人看上去就非常相像了,但是神态和表情却是完全不同。
李坤涯拥有着绝对的自信,精神抖擞,而炽奉忧愁的神态始终无法消除,他没能从死亡的威胁中走出来。
李坤涯甚至还不由得想到,如果炽奉的那些下属看到他现在的这种状态,说不定会动摇的吧,毕竟那些绝大部分做过“阴冥盗贼”的净土成员,其胆魄应该就不逊于炽奉。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炽奉的房间里仿佛有两个他,但是李坤涯的自若,与炽奉紧张的时不时盯着屏幕看,两种截然不同的姿态非常好辨别。不过“远西财团”的人应该只见过炽奉这个目标人物的相片吧,所以未必能分辨出这两个人之间,到底谁才是炽奉。如果仅仅是以气势来分的话,无惧无畏落落大方的假炽奉,李坤涯更像是一位首脑级人物,也更符合“公爵”这个名号的张狂。
关于这些细节,李坤涯和炽奉都心知肚明,也没有点破,也不去纠正,因为李坤涯装扮成炽奉,本意就是要让远西财团的人弄不清楚目标。
随着时间流逝,炽奉也没有那么疲惫,所以一直在密切关注屏幕上反馈的一切消息,权衡目前的伤亡程度,如果有队伍失联了,那么也就说明该地区已经全军覆没。在关键的布置点还需要投入更多的人镇守。好在这里已经启用了内部电源系统,并且自我发电,宅邸没有受到停电的影响。
炽奉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两点出头,根据现在的情况判断,暂且是安全的,因为已经超过十分钟没有遭到进攻的迹象了,初步判断已经超过千人伤亡,而对方的伤亡人数则无法评估,更不清楚对方投入了多少人。
炽奉刚打算开一瓶新的酒,但是想了想,还是放下酒瓶,喝矿泉水,他不能喝醉!不能让酒精影响大脑的思维判断。
李坤涯半眯着眼:“不敢喝酒了是吧?奉,需要我帮你观察局势吗?如果是防守的话,我也有很不错的经验。”
炽奉虽然不安,但听到李坤涯这么一说之后反而笑了起来:“你想看我的人员布置,好判断怎么找到李雯,判断脱离路线吧?”
李坤涯挑眉:“哦,看来还没喝醉嘛。随你怎么想吧,反正这里都你说了算,如果什么时候有人打到屋子里来了,记得喊我一声。我现在可是喝得有点多了……”
炽奉嗤之以鼻,从李坤涯身边走过的时候,听到了轻微的鼾声,而且还嗅到了一股浓烈的酒气,因为李坤涯从进来这里之后起,已经喝了三瓶红酒。
难道他也认为没有胜算,所以决定醉生梦死?
这加剧了炽奉的不安,他并不在意杀了李坤涯,而是对自己可能会死亡的结果无法释怀。在经过座机的时候,身形顿了顿,他很想再打一通电话,和“霏睿”联络询问情况,到底派来支援的人手都来到西部了没,毕竟到现在已经好几个小时过去了,如果加急赶来的话,怎么也应该进入周边的城市了吧!
在这种情况下,炽奉的不安甚至令他有点悲观,不止一次思考到,万一“霏睿”并没有尽全力帮他解围,甚至没有派人来,怎么办?但是这种想法刚刚浮现就摇头甩开,不停的喝水,急促的呼吸,想办法使自己冷静!
这时候,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关注部下的情况,哪怕是任何的异常,都会令炽奉感到紧张,这种精神紧绷的状态似乎有点吃不消。
李坤涯并没有睡着,而是一直半眯着眼观察炽奉的一举一动,同时分析这个房间里的特殊布置。炽奉断定他李坤涯在这个房间杀不了他,那么肯定是有什么设置使他安心。虽然因为没有李雯的消息,也绝对不会轻易出手去动炽奉,但是这个房间的设置一定要弄清楚。
刚才在洗手间里,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房间里也很普通,但是唯独摘下眼镜的话,光线就会很暗,戴着眼镜的时候才能正常看清周围的视线,甚至就连眼镜之外的视线,都是一片阴暗的。
炽奉显得很焦躁,很快的,一瓶水就已经喝完了,当他再次起身之后,来到李坤涯的身边时,咬着牙拍醒了这个看似已经熟睡的首席主事。
炽奉:“骏冢那边还没有任何消息,你要不要再联络一次对方?”
李坤涯假装自己是被炽奉摇醒的,一脸迷糊的说道:“这有什么办法,如果对方真的理都不理,那就只有靠我们自己了。”
炽奉惊呼:“不行!如果光靠我的人,不一定能抵挡,从我得知林成堂撕破脸皮要狙杀我之后,我已经调查过情报了,远西起码超过万人来到这座城市,而且对方说不定还有后援,我不能坐以待毙!”
李坤涯心里叹息,这个炽奉居然怕死到这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