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荣一怔,双眼之中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他低下头,心里一阵阵失落。
“李先生,请登机。”杨雪平静地说。
“杨警官……不,杨雪,我想对你说。”李国荣忽然鼓起勇气,直视着杨雪的眼睛:“我爱你!”
杨雪没有丝毫反应,依然平静如水:“对不起李先生,我已经有了男朋友。”
“我要和他公平竞争!”李国荣焦急地喊了出来,他想抓杨雪的手,杨雪的手躲开了他的手。
李国荣惊愕了半秒钟,渐渐恢复了平静:“对不起,杨雪,我是真心的,请把你的电话给我,好吗?我们已经是好朋友了,永远都是好朋友。”
“是,西海欢迎您!”杨雪微微一笑。
飞机登机广播一次又一次地响起,在华金几次催促下,李国荣才恋恋不舍地上了飞机。
飞机飞上蓝天之后,杨雪的耳麦里传来钱和平愉快的声音:“杨雪,这几天你们辛苦了,局里的同志们也辛苦了,大家晚上聚一聚,你们一起过来。”
“报告局长,不行。”杨雪回答说。
钱和平才恍然大悟:“我太高兴了,忘记了,你们自己搞个欢乐聚会,犒劳一下。”
“是。局长。”杨雪回答说。
然后杨雪回头对三人说:“你们立刻赶到部队医院,我去买些吃的东西,大家搞个庆功会,大家想吃什么,都说出来……”
“队长,庆功晚会能不能来瓶香槟?”江蓝一本正经地问:“没有香槟,怎么叫庆功会?”
“是啊!”林玲和郭丽丽也附和说。
“香槟没有,易拉罐啤酒可以来两罐。”杨雪认真地说。
“耶!”三个女孩一起打出胜利的手势。
庆功会在柳依依的病房里举行,喝了啤酒和可乐,气氛就热烈起来。
“队长,今天李先生向你表白了,哇……你那么快就拒绝人家了?人家可以是钻石王老五,人长得帅,有气质,还有钱……”郭丽丽假装痛苦状态:“怎么就没有人这么向我表白,我一激动就要倒在他的怀里!”
大家一起笑,花枝乱颤。
“对了,队长,你说你有男朋友了?是谁呀?”江蓝忙问。
杨雪想到晏冬,心里一阵阵温暖和激动,真想大声地告诉四个姐妹:我的男朋友是晏冬!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快点交代!”郭丽丽来扰杨雪的腰,大家一起起哄,连柳依依也喊了起来:“快点交代我们的姐夫是谁……”
“我交代!”杨雪大喊了一声。
瞬间,病房里一片静寂。杨雪站了起来,缓缓地看了大家一眼,当她的目光落在柳依依的脸上是,她看出柳依依的眼神有些焦急,异样……
那又是什么?
难道?
真是艰难的一刻。
杨雪平静地说:“现在还没有!”
林玲,江蓝,郭丽丽一起发出了一声:“切!”柳依依的眼神立刻一亮,别人也许感觉不到,但是杨雪一定能看出来。
她的心中有秘密……
“姐姐喜欢什么样的男人?不需要豪宅,不需要宝马,不需要金钱……”江蓝一本正经地搬起指头,计算着说。
“都说我现在没有了,我命令你们,如实交代,你们喜欢什么样的男人……”杨雪以命令式的口吻,严肃地说。
“报告队长,我喜欢帅点,高点的男人!”江蓝抢先回答:“当然,还要多少有点钱。”
几个姐妹一起鄙视了她。
“我这是现实。”江蓝急忙说明。
“下一个。”杨雪笑着说。
“我没想好。”林玲无辜地说:“我怎么没有遇见一个优秀的男人?妹妹,你呢?”林玲立刻把大家的视线吸引到柳依依的身上。
“我吗?我喜欢……”柳依依的脸上红晕蓦然升腾起来,一片娇羞:“我喜欢像教官一样勇敢的男人!”
病房里一片沉默。
一分钟之后,四人一起指着柳依依的头:“你死定了,敢暗恋教官!”然后是一片嬉闹之声。柳依依双手抱头,大声说:“姐姐们,我知道错了,饶了我吧……”
美国,夜空,一架直升飞机在飞行。
直升飞机上,两个全副武装的警察,他们的中间坐着戴着脚镣手铐的幽灵上校。
幽灵上校微微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但是两个看押他的武装警察丝毫不敢大意。幽灵上校的前面也坐着一个警官,警官瞪着一双眼睛,虎视眈眈。机舱里气氛凝重。。
直升飞机是要把幽灵上校送到重犯监狱羁押。
直升飞机正飞越在一片湖泊上面。
机身忽然震动了一下,是遭遇到强气流,也就在那一瞬间,一直闭着眼睛的幽灵上校霍然睁开了双眼。
他的头猛地一仰,碰在刚好靠在他左边的警察鼻子上。脚踢在前面正对着他的警官跨下,双手却把右边的警察往前面一掀,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打开了飞机右边舱门。
然后幽灵上校把右边的警察猛地一推,两个人一起掉了下去……
飞机上的两个警察被突然袭击,疼痛难忍。等他们从疼痛之中缓解过来,幽灵上校和另一个警察已经不见了。
“不好!”警官惊叫一声,往下一看,黑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立刻报告总部,嫌犯跳下了直升飞机,情况不明。”
当地警察立刻行动,但是在第二天白天才从湖泊里打捞起那个警察的尸体,而幽灵上校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紧急打捞了一天之后,美国警方不得不接受了这个事实:幽灵上校逃跑了……
消息是两天之后从国际刑警总部传到了西海。
钱和平告诉杨雪。
杨雪并没有特别惊奇的反应。
“看你这个样子,你并不感觉到意外?”钱和平有些意外。
“是。”杨雪回答说。
“为什么?”
“因为他是一个可怕的对手,我感觉,他还会回到西海来。”杨雪果断地说。
“大概需要多久?”钱和平问。
“如果他要回来,最多一个月内就能回来。”杨雪说。
“是什么地方训练出这么危险的人?”钱和平喃喃地说了句。
“局长,如果他敢回到西海,他仍然只有一个结果,和上次一样。”杨雪斩钉截铁地说。
“好,西海不是犯罪分子的天堂,只能是他们的末路终点,我们等他们来!来一个抓一个,让犯罪集团听到西海这两个字就害怕。”钱和平一身正气地说。
几天之后的一个清晨,杨雪被紧急电话叫醒,她接了电话,是钱和平打来的。在西海郊区的荒野上发生了一起凶杀案件。
案件就是命令。杨雪驾驶摩托车赶到了现场。
七八辆警车停在现场,四周拉起了警戒线,十几个警察在现场忙碌。李大强看到杨雪之后,忙走了过来,对负责警戒的警察说了声:“自己人。”
杨雪跟李大强走近现场,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具****,无头的女尸体,仰躺在草地上,草地上并没有搏斗过的痕迹,只有断颈处有大量的血迹,头颅不知去向。
现场正在紧张地勘察之中。
杨雪看了看,女尸颈部切割得非常整齐,身上再没有任何伤痕。没有衣服,没有头颅,就无法确定尸源,无形之中,就给侦破工作设置了障碍。
“发动大家,在附近找一下,看能不能找到死者的衣服或者头颅!”杨雪说。
李大强吩咐下去,警队分成四个小组,四面搜查,没有任何发现。
勘察完现场,让殡仪馆的车把尸体拉了回去,大家回到公安局开了案情研讨会。
“现场勘察的结果是没有发现凶手留下的任何线索,死者死亡时间大概在三个小时以前,死者没有挣扎过的痕迹,也没有留下任何表示身份的线索,死者全身****,但没有被性侵犯过的痕迹……”李大强详细地介绍了现场的勘察情况。
“大家有什么看法?”钱和平神色冷肃。
“这个案件的性质是什么?是报复杀人?情杀?还是偶然的抢劫杀人?或者是变态色魔本想抢劫,强奸杀人却意外被人发现,而逃之夭夭?”西海刑警2大队队长周宗柱分析说。
“首先发现尸体的是一个郊区的菜农,他到田里割菜,无意之中发现一个雪白的人体,人体距离路边不远,一眼就可以看见,他看到的时候是两个多小时之前,而死者的死亡时间是三个小时左右,也就是说,死者已经在现场一个多小时,就不存在变态色魔强奸杀人的可能!”李大强说。
“不是变态色魔杀人,就是报复杀人或者情杀了!”警察许连山说。
“很有可能。”李大强说。
大家纷纷点头。
钱和平看了一眼杨雪,杨雪双眉微锁,仿佛在沉思之中。
“杨雪,你有没有什么发现?”钱和平很欣赏杨雪,勇敢,顽强,胆大心细。不折不扣的战士。
“我认为,勘察现场就是第一杀人现场,死者之所以没有反抗,可能她没有想到别人会杀她,或者,她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死者是被锋利的刀具切断脖子而死,切割的刀口平整,显然是一刀砍了下来……如果有人,一刀砍下别人的脑袋,而且不让别人有丝毫挣扎的痕迹,那就说明这个人是经过特别训练,身手厉害,心理素质过硬……”杨雪不慌不忙地分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