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喊,秦剑波一抬头,两人什么都明白了。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金建国,李明山拉开车门就跳下车来。
秦剑波犹豫了一秒钟,立刻重新拉开车门,点火,发动。
金建国已经抓住车门,想把秦剑波拉下车来。但秦剑波一脚油门,轰地一声,轿车就窜了出去,金建国拉不住,被摔了下来,在地上几个翻滚,头破血流。
陈兵立刻拉响警报,追赶秦剑波。
“金建国,你怎么样了?”李明山忙扶起金建国,金建国浑身是伤,痛苦不堪。但他强忍着:“李队,我不要紧,快报警,抓秦剑波。”
路边刚好有一辆出租车经过,李明山拦下出租车:“我是警察,征用一下你的车。”一边说,一边跳上出租车,也紧紧跟着追赶上去。
金建国忙报了警,很快,警察赶来了。
秦剑波在大街上发疯一般横冲直撞,陈兵的金杯车紧紧咬住,一边拔出手枪,高声喊道:“秦剑波,你以前是个警察,你清楚你的行为,立刻停车,否则,我开枪了。”
秦剑波已经豁出去了,反正都是一死,迎面一辆大卡车开来。秦剑波猛踩油门,小车呼啸着冲了过去。对面的大卡车猛打方向盘,让过了秦剑波的轿车,但却与陈兵的金杯车迎头相撞。
“轰!”一声巨响,陈兵的金杯车被撞飞了起来,在空中翻滚了几下,才重重地跌落在地上。
秦剑波从反光镜中看到了这一切,暗自得意:“想抓我,没那么容易,哈哈哈……”
他把车开到了一条街道,下车,逃了出来,然后迅速叫了一辆出租车,往西山镇逃窜……
当天夜里,秦剑波成功地逃过边境,然后给老汤打电话,老汤的电话已经打不通了。原来,老汤派人来接车,却看到了车祸现场,听附近的人一说,就知道出了事情,立刻关机,消失……
秦剑波在半路又看到了雷豹和几个兄弟的尸体,吓得不轻,连忙向若康报告,若康带人到现场查看,杨风在等若康的时候,仔细一想,忽然觉得不对头:金建国和陈兵不是被杨风干掉了吗?怎么还好好地活着呢?难道杨风是一个卧底?他潜伏于若康的身边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一想到这些,秦剑波嘴角泛起阴森的笑容:对,借这个机会,把杨风除掉!
五天之后,杨风到了天津,一路上,他换了几个车牌,走了很多条道路,总之,是麻烦不断,但都有惊无险。
这是一条偏僻的小道,杨风按朴正银的指定在这里等待。
杨风坐在车里,冷静地观察着四周的地形。
一辆黑色的轿车来了,车上下来一个人,正是朴东来,朴正银的保镖。
杨风也下了车,站在车头。
朴东来两手空空,戴了副宽大的墨镜,西装笔挺,皮鞋雪亮,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冷冷地说:“你比预定的时间迟到了一天。”
杨风冷静地道:“这么大的风险,我能安全运送到,就已经不错了,否则,你们早就自己运货了,还需要我吗?”
朴东来看了看杨风:“货呢?”
杨风反问:“钱呢?”
朴东来说:“朴先生说了,你迟到一天,影响了我们的生意,要少付十万给你……”
杨风冷笑:“你别给我废话,我们单挑,如果你打赢了我,剩下的钱全部你得,如何?”
“真的?”朴东来有了兴趣。
杨风一本正经地道:“当然,但是,如果你输了,一分不少。”
朴东来:“好。”
杨风又问:“比拳脚还是兵器?”
朴东来:“比拳脚。”
杨风喝了一声:“好,你先出手。”
朴东来先把西装脱了下来,放在车顶,他里面穿着白色的衬衫,领带,而且先施展了一下拳脚。
杨风嘲讽道:“打个架而已,你搞这么多明堂?快点动手,我等不及了。”
朴东来比杨风高了一个头,他的脚也很长,忽然呼地一脚横扫了过来,杨风伸出胳膊一挡,砰!朴东来的脚弹了出去。
杨风一眼看到朴东来的双手中指拇上戴着一个硕大的戒指,戒指的中间还镶嵌着一颗绿色的宝石,心中有些奇怪:这个戒指看起来很名贵,朴东来打架的时候把西装取下来,为什么不把戒指取下来,难道这个戒指有什么古怪?
朴东来已经挥拳打了过来。
杨风依然用胳膊一隔,也就在那一瞬间,朴东来的戒指中间发出一束强光,耀得杨风睁不开眼睛。
砰!朴东来的拳头结结实实地打在了杨风的身上,杨风的人翻了个跟斗,又被横扫了一脚,若稻草一般,被扫出去了好几米远。
杨风一个翻身跳了起来,朴东来并没有追过来,而是站在那里,双手举拳,做好了格斗的准备。
杨风眨了眨眼睛,摇晃了一下脑袋,怒道:“你玩阴的是吗?”
朴东来冷笑:“这是比拳脚,我又没用刀和枪,怎么不行了吗?”
杨风一声吼,飞身而上,大喊了一声:“看暗器……”口一张,一口痰就飞了过去。
朴东来一闪,杨风的拳头如泰山压顶一般压下去,朴东来伸出胳膊挡住,但杨风的一条腿踢在朴东来的胸口,朴东来一个趔趄,连续后退了几步,低头一看,胸口的白色衬衫上,一个清晰的脚印。
“你……”朴东来怒道。
杨风洋洋得意:“就允许你来阴的,不允许我耍诈吗?”
朴东来一声怒吼,又连连飞踢几脚,杨风一个翻滚,落到地上,一脚横扫在朴东来的腿上,朴东来站立不稳,摔倒在地,杨风一把按住他的双手,用力在地上一砸!啪!朴东来手上的戒指碎了一个。
但朴东来也一脚踢在杨风的身上,杨风一松手,人又翻滚出去十几米。
杨风翻身跳起来,朴东来一只手血肉模糊,一张脸惊怒不已。
杨风喝道:“还要不要打?继续打下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反正我是拣的一条命,老子不怕……”
朴东来一脸疑惑:“老子……是什么?”
杨风强忍着笑:“就是我!”
朴东来不懂得中国人的幽默:“不打了,钱给你,货呢?”
杨风看他真的提出了一口密码箱,也就从车上提出了****,交接完之后,朴东来问了句:“你是若康手下最能打的人?”
杨风摇了摇头:“不是,若康大哥手下比我厉害的人可多了。”
朴东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杨风,以后找个机会再切磋一下。”
若康带着几十个兄弟,来到雷豹死的现场,只见六个人的死状都是惨不忍睹,而雷豹更甚,他是被一根树枝从后颈穿透而死,背上刻了字:杀杨风,杀若康,杀杀杀……
“这他妈是谁干的?”若康怒不可遏。
秦剑波立刻道:“大哥,杨风杀了越南帮老二,这是越南帮来报仇了,越南帮那些家伙,喜欢用军刀割断敌人的咽喉,一刀致命……”
若康哼了一声:“越南帮和我们已经是不共戴天,有他们无我,有我们无他,总有一天,我要把越南帮的通通割断脖子,让他们死无全尸……”
江红雨面无表情,只是看了看几个人的伤口。
若康:“你有什么看法?”
刀手江红雨冷冷地道:“一个用刀的人,刀法还不错。”
若康问:“如果和你比试刀法,结果会怎么样?”
江红雨不慌不忙地道:“我从来不想这个问题,只要有敌人,我就会杀。”
若康满意地道:“这个敌人已经出现了,你要想办法给我找出来,杀掉,要一刀一刀地杀……”
江红雨果断地回答了一句:“是。”
秦剑波忽然想起了,忙附到若康耳朵边说:“大哥,我觉得杨风是一个奸细,大有来头……”
若康面无表情:“什么?”
秦剑波忙道:“他不是说杀了两个警察才和王龙一起跑到缅甸的吗?但我在保山看到了那两个警察,他们都活得好好的……”
若康脸色一变:“是吗?”
秦剑波道:“千正万确。”
这个时候,若康的电话响了,他一接,是朴正银打来的电话,说是杨风已经把货交到了他的手中,而自己,也把钱交到了杨风的手中。
若康挂了电话,脸上阴晴不定。
秦剑波又补充了一句:“大哥,你可要下定决心呀!否则,祸患无穷呀!”
若康淡淡地说了句:“回去……”若康其实也想过杨风的来头,但杨风现在不在身边,说什么都没有用,只有杨风回来了,一切都会正相大白。
几天之后,杨风回来了,背着一口袋钞票。
他在边境线上就已经把消息传给了若康,若康派了江红雨去接应他。
为什么要派江红雨呢,因为他的刀法出众,而那个杀害雷豹的越南帮人还有可能埋伏在边境附近,只有江红雨可能应付。
若康并没有派出大批的人寻找,如果大批的人寻找,会打草惊蛇,他只希望江红雨发现这个人究竟是谁!
只要发现了敌人,一切都好对付。
杨风经过一条小河,河面上横躺着一棵树,当成桥。杨风走在独木桥上,刚走到中间,枪响了,杨风人一歪,就跌入了河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