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放下了。”
我知道林子敬指的是赵翔和楚佩琳之间的事。
我们和赵翔之前是生死敌人,现在却能在一个擂台上,还看着他的背影。
赵翔因为楚佩琳过早的暴露,以至于最狠毒的计划没有施展开来。
如今林子敬和楚佩琳走到了一起,赵翔也放下了这段心结,事世好像充满了奇妙的纠葛,看不见摸不着,来的时候雷霆万钧,去的时候又润物细无声。
我忽然想到了那句歌词,世界没有明白我,我就孤独着。
有些人孤独的肉体,有些人孤独的内心。
我想,赵翔应该是后者。
我呢?
我好像只能一边迷茫的前行,一边感叹人的际遇。
在那之后,赵翔创立了一家公司,好像是关于女性心里、健康还有周边的这么一款APP,听说做的还挺红火,有不少人排队等着注资。听说其中有几个和赵翔关系不错的内什么婆。
这一切都是听说,我也不怎么有兴趣去考察到底这些到底是不是真的。只是和林子敬聊起这些的时候林子敬调侃我,问我要不要也做个类似的公司,他投资,肯定比赵翔做的好。
本来这句话还算凑合,不过看林子敬的表情,分明是一副奸商的嘴脸。
至于之后的林子敬和楚佩琳,我想和大多数有了女朋友的人差不多。
好怀念以前单身的时光。
然后就这么杯具、快乐着。
至于我,已经需要为小雅的到来做些准备。我内心觉得最亏欠小雅是好像没几次实现小雅的梦想。包括后来满城市的游荡,那也只是我一个人带着小雅的梦想和对她的思念。
我觉得,我需要做些什么。
好在这些于现在来说不会像以前那样羞涩或者手足无措,想到什么便可以考虑,计算其中的花销以及小雅的满意程度一些琐事的事。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好像一点都没有错,绚丽的过程总是要伴随着繁琐又枯燥的过程。
和我痴迷大话西游不同,小雅很喜欢小沈阳的大笑江湖。或许在她反复看着这个电影的时候,内心里一直都在期望,终有一天我这个鞋匠也可以有练成绝世武功的那一天。我们不需要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只有一间属于自己的屋子,一个听话乖巧的宠物,不必为生活发愁已经足矣。
雕我是办不到了,弄些鸽子还是可以的。
离我住的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广场,早上和晚上的时候有很多老头老太太们跳广场舞,其它时间这广场人不多。我看了看那天的天气预报,测试了几天的人流量,觉得这地方只要稍加布置便可以。
鸽子好办,只是听话聪明的好像比较难搞。
我看着广场四周的环境,一边踩着步子计算,一边想着这种类似的动物应该从哪里找。走了没几步感觉踩到了别人的脚。我说了抱歉,没注意继续测试。只是这人好像故意是的,又站到了我身后。
我不注意的情况下又一次撞了上去。
我的汗毛顿时都立起来了。虽然我在看脸的世界无法存活,但一般的世界还是有点看头的。
难不成遇到了好这口的狼?我一个弹跳蹦出去好几步,充满警惕的想要看看这货。我一转身就看到那招牌的笑。
别人会觉得他是个喜欢的人,但我看到他脸上嘴角上扬的弧度,只觉得头皮发麻。
“二毛。”
“滚。”他狠狠瞪了我一眼。可这就是最让人头皮发麻的地方了,明明他的眼神是那种很渗人的犀利,但是你还能看到他嘴角扬起的微笑:“你喜欢叫三毛就自己叫,你别给我乱起外号,要是被别人听到,我还怎么出去见人。”
“二毛。”我朝他挤挤眉头,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一帮游走在灰色地带的人纹身、抽烟、说不定还有武器,人家的外号都是滚地龙、跑的快,高大上一点叫什么彪哥、黑心之类,忽然人群里有人喊了声二毛,那画面真是很有喜感。
“好恶心,你想做什么?”他一脸嫌隙的跳到一边,浑身上下充满了戒备。
“这句话好像应该我问你来着,你回来做什么。”
“回来看你送死。”二毛狠狠瞪了我一眼:“我也算见的人多了,你这样的还是第一次见到。”
“扯那没用的干什么。”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二毛,走,喝酒去。”
“叫哥。”
“喊不出来。”
我是真的喊不出来,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不过好像我还真没喊二毛几声哥,天性里的扭捏因素总是觉得他和我差不了几岁,这么喊好别扭。
二毛的酒量一般,尤其是环境所致,所以二毛一般很少喝酒,不过二毛这次回来显然有些变化。
“回来正好回家看看,你都好几年没回去了吧。”
虽然关系不好联系不多,但总归是亲人,过年也总要吃一顿别扭的年夜饭。每年的年夜饭都要吃,最后都不欢而散。渐渐地,我们这些小辈也就去露个脸拜个年,之后便去找各自的小伙伴。
前年回去的时候,叔叔伯伯忽然多了很多白头发,戾气好像也没那么重了。二毛和他爸关系不是特别好。二毛的脾气比我还倔,疯起来连自己都怕,也只有他爸在他少年时能降的住。
随着岁月的变迁,他爸也降不住他了。
“不想回去。”二毛想也不想的回答。
“不就是姐结婚的时候你爸当着所有亲戚的面抽了你一顿嘛,至于不。”
“你知道个屁。”对于这些二毛总是不愿意多谈,其中的缘由我也不是特别了解。不过看他现在的表情,显然是不愿意继续聊下去。
我和他聊了些这几年发生的趣事,听他讲这几年在外面闯荡的生活,聊到高兴处,二毛还会说几句当地的语言。
在那之后,有一辆黑色的轿车过来把他接走。我以前他要去见个朋友或者同道中人,出门的时候也没多说。没想到早上接到二毛的电话,他已经在回去的路上。我有些黯然,想着还有很多话没跟二毛说。
他似乎听出我的声音有些低沉,想了想,说是过年可能回来,到时候把四毛也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