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恒感觉自己一点存在的意义都没有,花草树木都是她的兄弟姐妹了,可是从头到尾却连自己提都没提,这个女人,是天生过来打败自己的吗。
很好,她成功了。
“江家上下的所有人你都想念,甚至连花草树都是你的兄弟姐妹了,那我呢?”江天恒郁闷的问道。
“你啊,你是我前夫啊,你不是有青梅竹马作伴嘛,生活那么潇洒,那还用得着我一个下堂妇来想念?”沈悦回的随意,看起来有点怨念,但是又极为洒脱。
“阿悦,话不是这么说的,我都说了无数遍了,我跟那个岑嘉嘉不算是青梅竹马。”江天恒发现自己这是给自己挖了个深不可测的大坑啊。
“我错了,阿悦,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江天恒悟性很高,说不过去直接道歉,毕竟这的确也算是自己的错,堂堂七尺男儿,给自己的媳妇儿道个歉,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你没有错啊,我怎么不知道,你这是错在哪儿了?”沈悦慢条斯理的说话,自从怀孕以后,她所执行的人生态度就是一个字,“慢”。做什么事情,都是慢慢来,不温不火,不着急不上火,心里有什么那也都是利用正面情绪,好好消化掉。
但是,这件事始终是她心里的一个结,过不去的一个坎。
她一直都过不去。
这也是为什么,她能跟江天恒现在这么耗着的原因,喜欢是还喜欢,但是不再有欲望了,不在想着要让对方怎么样怎么样了,这件事她想了很久,终归是放弃了,还是顺其自然吧,让时间来缓解这一切。
“要我说,你还是家暴我吧,你打我一顿,可能我就没有这么难受了。”江天恒也看到了沈悦的表情,她的表情虽然看起来是不以为动,甚至还带着点笑意,但是江天恒却还是细心地发现,她得笑意里面,夹杂着难过和悲伤,一个人的表情和话语是会骗人的,但是眼神是不会的,江天恒的心微微一沉,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伤到了心上人了,没事,他有信心,让沈悦,解开心结,露出真正的笑容。
“打你做什么?我还嫌费力气呢。”沈悦岔开话题,不想再说这些了,“话说,你应该也知道我在南山路那边开花店的事情了吧?”
江天恒不着痕迹的看了沈悦一眼,“对。”这个女人挺奇怪的,她怎么会自己主动提起这件事情,要是按平常来说的话,肯定是连这件事情,提都不提的,就算心知肚明,也不可能跟自己说的。
“那你怎么不来我店里抓我?”沈悦对江天恒的性格不说了如指掌吧,但是大部分还是很了解的,毕竟两人也算是夫妻,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一段时间,那当然是有所了解的。
“抓你做什么?”江天恒问道,心里有点汗颜,幸亏是管家拉住了自己,给自己提点了一把,要是真是这么横冲直撞的去了,肯定两人就真的没有以后了。
“我对你还是有一点了解的,当时阿强回去之后肯定会告诉你的,你知道之后肯定会暴跳如雷,恨不得过来抓我回去好好教育一番,但是我那天防备了那么久,你还是没来。”不得不说在,那天晚上睡觉时候的沈悦,都感觉自己是在做梦一样,这样的江天恒,让自己多了一点期待,她当时想着,要是江天恒知道后白天过来店里的话,她肯定会对这个男人彻底死心,再也不会心有所属的牵挂着某一个人了,但是他没来,好像是一切都在命中注定了一样,她发现,自己心里虽然有心结,但是世界好像并不是一辈子都解不开了,2好像看到了一点,自己爱情的希望。
“可是我没有。”江天恒的心里,是一大把一大把的“好险没去,好险当时管家把自己拦了下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要是我去了呢?”江天恒问道。
“要是你去了,我虽然可能当时不会说,但是我一定会在心里极为确定的给你画了一个×,就算以后我们再遇见了,我也会假装不认识你了,我会远远地躲在一个再也没人认识我的地方,安安静静的过一辈子。”就是这么简单,沈悦说的平淡,但是江天恒在大冬天的,却出了一身冷汗。
“那我还真应该庆幸我没去了。”江天恒苦笑的说着,“要是我当时去了的话,可能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你了。”虽然现在说的是“要是”或者“如果”,但是其实,江天恒知道,这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在说假设。
这是另一种事实。
两个人都心里清楚,再清楚不过。
“不见我可能还没事,宝宝你可能就很难见到了,恐怕是。”沈悦开了个玩笑,她注意到,江天恒的表情有些不太对劲。是自己说错了什么的缘故吗?
“幸亏老天爷有眼,幸亏我没那么做。”江天恒低声呢喃着,没有让沈悦听见,“幸亏不是另一种事实。”万事都是“有钱难买早知道”,很多事情都是在知道之后,才发觉到,才叹息才后悔,假若早知道是这样的一种状况,那么应该怎么做。
但是那也只是一种遗憾,遗憾总归也是遗憾,谁也不能买到早知道,谁也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下一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最好应该怎么走。
“江天恒?你一个人在嘀咕什么?”沈悦问道,为了听清楚他在说什么,还故意凑近,但还是只听得到一字半句的,根本听不全他到底说了什么。
“没什么啊,我在想,要是见不到宝宝还好,只要他平安就行,但是要我一辈子都见不到你,那还不如一刀杀了我。”江天恒偏头,看进沈悦的眼睛里。后者则是一怔,有些不自在的别开了眼神。